袁沈二人成亲有了一段日子,沈殊胜估量着袁善见夜夜表现便知这人身子早就恢复好了,可偏偏打着“我是文人,”“我体弱,娘子得疼爱我的,”的话来搏沈殊胜的心疼。
今日一下朝,袁善见与太子殿下同行,文子端话来的有些无理由,东一句西一句的问,袁善见又不能冲撞储君,便一一应答,突然文子端一顿,脸上挂着恶劣的笑,侧头看了眼袁善见,“想来时间差不多了,不如善见早些回家去看看夫人。”袁善见听的一头雾水,但又问不出,急步赶往宫外。
“公子!公子!你可算出来了!”那袁家平时在外面看门的小厮急吼吼的唤着,袁善见一脸茫然道:“怎么?可是夫人有事?”
“咱们府里出事了!夫人带着全府的下人和部曲领头的气势汹汹的去了霍侯府!”袁善见疑惑的啊了一声,被那小厮搀扶着进了马车,直奔霍侯府邸。
朝服未换,浑身汗水,被梁邱起笑呵呵的迎进了府里,“袁公子,您家夫人可真是有手段,你等下看见必然大吃一惊。”
袁善见看院内情形何止是大吃一惊,简直惊天动地。院内一众不会武艺的男丁在梁邱飞的带领下打着拳法、部曲领头的挂石头的,拉宫的、舞剑的……
南堂手举着一块大石,艰难开口道:“公子,你可算来了,救命呀~”
袁善见做势就要拿下石头,霍不疑适时出现拉住他,“他双手绵软无力,下盘不稳,这是最快最好的法子。”
“可南堂只是书童,何必学这些?”
“这得要去问你家夫人了。”霍不疑把视线一转,沈殊胜拿着一身黑色,“来,善见,把这个换上,你也一块练!”
“我也练!”
“不然呢?我好不容易求动少商和霍侯的,能得黑甲卫教学的人恐怕咱家是头一个!机不可失。”
“可我学这些有何用?我会武的,你又何必苛责府里下人。”
“这不是苛责。”沈殊胜说的极为认真,看了一眼霍侯夫人道:“你曾在朝中为程氏申辩,此举为了树敌不少,你是文官、言臣,必然会得罪人,往后仇家只会多不会少。还有度田令和平叛一事,若你武功高超,部曲得力,你怎么会被囚、被伤。”
沈殊胜舔舔嘴唇,“还有府里的,谁知道害你的人会在哪,你总和南堂一起出行,南堂没有武功傍身,如果那时遇刺怎么办?若他有了就不同了,打不过,也可两人分头逃命。”
“我倒是没有想过娘子有这么多打算,那好,我去换衣服。”袁善见在南堂欲哭的眼神中入了屋,不出一会一个黑衣束发的翩翩公子出现。
霍不疑不容分说的递给袁善见一块大石,袁善见闷哼一声,险些没有抱住。
他颤颤巍巍的学着南堂的样子把石头举过头顶,然后看见几个人在自己腰上又绑了一块,他一口气分了两口倒,看向沈殊胜勉强一笑。
沈殊胜甜甜一笑,突然跑向其他方向,袁善见立刻大口呼吸,连腰都垮了几分,程少商围着他转了一圈,看着袁善见那幅样子实在是忍不住,“袁夫子,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如今你在讲学时所欺负我的,我都会授意我夫君还回去的。”
“程!少商!”狠话是说不出的,气都喘不匀。
沈殊胜搬着一块石头,站在袁善见面前,看了眼程少商笑道:“霍侯说陪着自己夫君练才合适。”说完把石头过头顶,程少商一愣,随机摇了下头,心里道,“怎么谁的话她都敢听。”
程少商看着颤巍巍的袁善见,又瞧了眼一脸刚毅的沈殊胜,她面对袁善见,把手握拳鼓励道:“袁家好儿郎!”
袁善见一脸嫌弃,心里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当然,袁夫人这一套下来在未来的确起了作用,没有人会信,一个耍嘴皮子的文官和身边书童、部曲能那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