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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宫

鹣双:袁善见的百变女娘

沈殊胜又一次看见了那孤独落寞的身影,他站立在宫道,旭日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黄色,朝服的衣袖随风飘动,恍如乘风将去的仙人。

 

    她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不远不近,合乎礼数。

 

“袁侍郎,程宫令已经不在宫里当差了。”她侧头瞧他,估摸不出他的情绪又道:“她如今已是霍侯夫人,要去操持霍府的事务。”

 

“我知道。”声音很轻,但很快他转过头看沈殊胜,微笑着道:“我是来找你的。”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欠身道:“劳沈娘子记挂,给我送了药,袁某身子恢复的很好,只是这药求于孙侍医,于在下而言实在是贵重,还请沈娘子收回。”

 

“这药是我特意为你求的。”悃愊无华的眼神看的袁善见心跳不止。

 

沈殊胜能瞧见袁善见呼吸一滞,她微微的勾起嘴角,眼含狡黠之色,“袁侍郎,你我二人还真是白头如新,你就当是我瞧你可怜,既没了新妇,又惹了蔡家,做差事又是被打又是被囚的。”她顿了顿,眉间轻挑,语气高傲道:“我施舍你的。”

 

袁善见略微有些错愕,微张着嘴巴似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找回了原本的高傲,歪头看着升起的暖阳,“我可不敢要沈娘子的施舍,如今谁不知道沈家未来地位不可限量,你家大兄在外屡立战功,次兄在白露山书院闻名,沈娘子在宫中也是如日中天,未来地位人人皆知,我怕这药我是有命拿,没命用。”他刻意的咬重了后三个字。

 

沈殊胜看着他那副得逞的样子感觉有些淡淡的无奈,脸上的笑容莫名的温和宽容。

 

袁善见也同样的笑了笑,眼睛弯弯的看着远方。

 

刀剑交锋瞬息而过,迅速开场又极快的偃旗息鼓。

 

“量力而动,力尽而止。”

 

“即使你不劝我也走出来了。”袁慎宽慰的看着她,遂又带些不忍般道:“只是你我二人并不合适。”

 

沈殊胜哼了一声,“我只是好心给袁侍郎送药,并非在暗示什么。”她抢在袁善见话的前头道:“永安宫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袁善见看着女孩缓步离去,身量纤纤,一身红裙消失在宫道的转角。他又站了一会,面带忧愁,末了转身离开。

 

永安宫内越皇后正坐在书案上安静的写着字,见沈殊胜要行礼抬手制止,“不必了,我早说过见我不必行大礼。”

 

沈殊胜低垂着头,恭敬道:“礼不可废。”

 

越皇后颇为无奈道:“随你。”然后把缣帛举起给她看,“这幅字如何?”

 

“回皇后的话,这幅字灵秀俊逸、刚柔并济、美感超然、令人望而生叹,看着字仿佛就能见皇后风姿。”

 

越皇后把缣帛一放,轻声一笑,哎呀了一声道:“问你也问不出什么坏话,你贯会嘴甜,谁都不得罪。你今日去看子端的伤如何了?”

 

“殿下说并无大碍。孙侍医说伤口很长、失血不少,得静养滋补一段时日。”

 

“哦。”越皇后淡淡回应,把笔边一个个摆正边说道:“子端就算是脑袋上开个口子,只要他还能忍,他都会说无碍的,这几日你去东宫住着,等他好了你再回来,他处理起事情来可完全不顾及身体,你多提醒他。”

 

“是。”

 

这条宫道来来回回她已是走了两年,袁善见早已经不在那了,她这次站在了他的位置上,眺望远处。

 

她在这条道的角落窥视过袁善见的喜、袁善见的悲、袁善见的怨和悔,冬天的正午阳光照的人有些恼,她缓缓叹了口气朝着东宫走去。

 

入了寝殿,文子端正半卧在塌上翻看手中的奏折,看清来人后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皇后让我来照顾殿下。”

 

“嗯。”平静的一声回应后二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文子端看完全部奏折后已经是傍晚,他抬手揉了揉额角,一双手恰到时候的接替了他的手,女子柔软的指腹轻轻按压着,舒缓了他的酸痛。

 

“殿下,可觉得好些?我已经吩咐去传饭,一会便会送来。”

 

“不必,我出去……”

 

“殿下受的伤得静卧修养。殿下得快点好起来才能更好的处理国事,为陛下分忧,倘若不好好养伤损了自己身子才是误事。”

 

“你说的也是。”文子端就着沈殊胜整理的被褥靠下,抬眼看她,目光深沉,沈殊胜坦然自若的任他打量。

 

敲门声打断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吃食端来置于床上小案,沈殊胜就那般安静的立在床侧,

 

“你也坐吧,可曾用膳?”

 

“妾已用过了,不劳殿下挂心。”

 

晚间时那碗药刚一递进沈殊胜的手里,那苦气就熏的她直皱鼻子,她缓了下,转向文子端时却一脸的平静,他喝下那碗药倒是神情平静,反倒是沈殊胜难受的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这碗药必然是苦极了的。

 

“你去八凤殿宿下吧。”

 

“八凤殿应当是太子妃的寝殿,妾去住并不妥,还请太子殿下为妾身另寻住处。”

 

“我本无妻无妾,你住在哪里都可,不必深究。”

 

“可如今殿下虽没有,但不证明太子殿下往后没有,倘若我去住必会惹人非议,有损殿下声名。”沈殊胜一双凤眸含忧,红润的嘴巴轻轻张合两下似乎是要再说下去。

 

“罢了,孤无心和你争,去住宜春殿吧,有事情就吩咐宫女去做。”

 

“谢过太子殿下。”大礼行必,沈殊胜起身退下。进了宜春殿她左看右摸,对什么都很是好奇,她伸手摸了摸书案上的琼玉笔架,通体乳白,里面透出暗红色花纹,雕刻精美,她小声的哇了一声,眼中满是惊喜之色,笑的贝齿微漏。

 

“你若是喜欢,与孤说一说,孤可以考虑送你。”

 

沈殊胜连忙敛起笑容,,恭敬行礼后道:“妾只是看着它精美,一时失了礼数,还望殿下莫怪,妾无福享受这般贵重的物品。”

 

“孤说送你了,拿着吧。”

 

沈殊胜偷瞧了一眼文子端的脸色,他看起来不高兴,她轻声了嗯了一声,拿起案上的笔架握在手里,嫣然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厚爱,我很喜欢。”她望他,翦水秋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殿下,您还有伤在身,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嗯。”他似乎心情又变得不错了,朝着沈殊胜笑了下,这一笑吓了她一跳,极力克制住自己才没有发抖的。

  

  

  日居月诸,寒冬过,孟春至。

 

        沈殊胜的大兄征战已然有了两年,边关胡人生乱沈勿疾援救程将军及时,战功赫赫。

 

文帝来回踱步,瞧着没有任何喜色展露的沈殊胜问,“你大兄凯旋,如今也要封侯,怎么瞧不见你开心呢!”

 

“陛下,不是人人都和你似的,喜忧都写在脸上。”越皇后接过沈殊胜递过来的酥酪吃了一口,面漏惊喜,“这次又和上次的不同了?你往里又放了什么?”

 

“放了些米酒。”

 

文帝尝过后也是赞叹不已,三人屋里吃着酥酪,屋外传来:

 

“太子殿下到。”

 

文帝指着酥酪,一脸开怀的笑容,“这竖子,怕不是闻着味来的,你手艺就是好,香味直飘东宫。”

 

“父皇,儿臣闻程将军于边关…”

 

“竖子,朕好不容易捞得清闲,你怎追到这来了!”文帝面色不悦,摆了摆手示意勿说。“我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虽说驻守不当,可也没有酿成大祸,补救及时,功过相抵吧。你也别天天都想着处罚,褊狭苛察,引犯众怒。”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好了,你尝尝殊胜做的酥酪,真是好吃,找新妇呀,就得要找这温婉贤淑,敦厚良善的。”

 

文子端吃酥酪的手顿了顿,沈殊胜仍然安静的捣着调料。

  

轻轻的捣碎声在无人说话的环境了尤为的清晰。

“啪!”越皇后把酥酪碗放在桌上,杏眼微眯,嗔怒的看着文帝。

 

“陛下是暗示妾,嫌弃妾不够贤淑了?”

 

“哪有的话,阿姮在朕心里最最贤淑的。”文帝扬起下巴,“子端啊,沈将军即将凯旋,沈娘子要回家见亲人,你把她送回去。”

 

文帝又转头补上一句,“亲自送。”

 

沈殊胜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至下不行,她行大礼道:“陛下!太子殿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恐没有时间送臣女归家。”

 

文帝来回看着二人,皱着眉头,“那朕不忙呀,朕再忙不也有有时间陪皇后吗?子端能忙过我?”他转向文子端,语气不像询问到有些威胁,“你忙吗?”

 

“儿臣不忙,愿送沈娘子归家。”

 

两人走出好远,文帝一脸惋惜,“两个木头,如今有两年了吧,看着毫无起色,朕哪辈子能抱上孙子。”

 

“是陛下乱点鸳鸯谱,把沈娘子召进宫来的,你也没问两人意愿。”越皇后打量着新染的指甲,“我看呀,陛下这对鸳鸯是点错了。”

 

“我怎会点错,我看是子端不行,还是不如子晟有手段。”

 

“子晟是自己挑的新妇,喜欢的自然上心。”

 

文帝摇了摇头,颇有些不解,“这竖子!他说要找贤惠,明事理,能管家、能替他分忧的,沈家娘子不行吗?那沈家能有今日全靠她操持,这女娘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我看呀,不是子端无情,是殊胜无意。她两年来可是一点都不想靠近子端,也就你我二人费力撮合。”

 

文帝嘶了一声,连连摆手,“不对,不对,少商那时候对子晟也无意,这最后不也是在一起了吗?要不我也打子端一顿板子?”

 

越皇后无语的撇撇嘴,“且不说殊胜没有少商那般好糊弄,就说郭村一事,子端受了伤,殊胜在东宫陪了将近二旬,你瞧着感情可有变好?”

 

文帝坐在她身旁,“这得用点手段才行呀,阿姮啊,你快同朕一起想想。”

 

“我不想,儿女事情让儿女去办,我没有办法。”越皇后抬手戳了下文帝的脑袋,笑着道:“你年轻时为我夜半翻墙、掉入池塘的蠢事子端可是做不出。你只是误打误撞圆了子晟和少商的姻缘,怎能好好一个皇帝不当,反倒成了红娘。”

 

“这话不能这么说呀,子端是咱们儿子,操心儿子婚事这不天经地义,还有……哎……我说……”

 

“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越皇后把人翻个面,朝着门口推去,“陛下说的妾都知道,妾乏了,要休息了,陛下也快走吧。”

 

门啪的一声关上,文帝四下看看,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敲门道:“阿姮,我同你一起休息呀!”

 

无人应答。

 

“曹成,回崇德殿。”文帝掐着腰,边走边和曹成唠叨,对儿子的不争气直冲脑门。

 

而此时的沈殊胜看着自己眼前的王青盖车,又看了眼身后的太子殿下。她下了好大决心道;“殿下,您事务繁忙不必特意送我的,您随便给我找辆马车送回去就行,此等行为实在招人诟病。”

 

“父皇命孤亲自把你送回去,你莫不是想要孤抗旨不成。”

 

“妾不敢。”眼看劝不听,也只可听话。

 

二人上我马车,文子端默默的看着她,眼底沉静而温和。女子纤纤玉手置于膝上,低着头,一支花状银拆上翘起的花蕊随着车身的晃动而晃动,肤若凝脂,曲眉如月,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为何带那么多东西?”

 

沈殊胜本在偷偷睡觉,突然一声吓得她瞪大了双眼,半天才回,“殿下,妾打算回家去住。”

 

“嗯,那何时回宫。”

 

“妾不回去了。”

 

文子端神色一顿,目光灼灼般盯着沈殊胜,“为何?”

 

“妾的大兄与次兄都要归家了,妾很思念家人,想与他们一同生活。”

 

“那孤…”他收了话,又改道:“那母后怎么办?”

 

“妾同皇后说好了,若她想我,我随时可以入宫陪她。”

 

文子端的脸色愈发难看,沈殊胜索性闭嘴,撩起帘子看向外面,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她瞧见了霍侯,也瞧见了程少商,而那另一边站着的,摇着羽扇,身穿蓝衣长裳的男子正是袁善见,她看着他那副模样便知道定然是在和霍不疑吵嘴,还占了上风。

 

沈殊胜把头转回了马车里,这下心里更烦了。

 

下马车时文子端把手伸向沈殊胜,她微微一愣,把双手握的又紧了紧,“不劳烦太子殿下了。”

 

她两步下了马车,朝着文子端莞尔一笑,摆手叫自家仆人收拾东西。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自己阿父竟然隐在仆从里。

 

“阿父,快来拜见太子殿下。”

 

那人不惑之年,生的黑发红面,高大魁梧、相貌不俗,身着一袭黑色直裾,下来便是行跪拜大礼。

 

文子端边说免礼,边听那人道:“礼不可废。”他心下不禁想,“果然都是沈殊胜一手教的。”

 

来回搬动之时文子端拿起一个木模型,那东西有轮子、有齿轮,上头还带着一个如勺子一般的东西。

 

“这是何物?”

 

“投石车。”说罢她捡起一个石子放在那小勺子里,把小勺子用力压下去后送手,一颗石子很快飞的不见了踪影。

 

“弹弓?”

 

“是也不是。”她欢快的补充道:“它小小一个虽做不了什么,但如果它变成大大的一个呢,承重百斤,多人往后一拉那么一松,保准打得人片甲不留。”

 

文子端看出自从她要归家,她便一直欢快,除去刚在马车中的不悦,她的笑容就一直未从脸上消失过,他心底泛起一阵涟漪,嘴角吮着笑,“那你做出来了吗?”

 

她玉惨花愁的蹙着眉,沉吟片刻道:“我没有钱。”

 

“孤给你,要多少都可同孤说。”

 

一人台阶上,一人台阶下。

 

沈殊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衣袖攥了又松,“可陛下主张节俭,殿下也没有多少钱。”

 

“那也比你个小女娘多。”

 

“可妾花殿下钱终归不好,钱再攒攒便够了,过段日子还有礼金,大兄也会涨俸禄,妾想是够的了,不劳烦殿下。”她把头摇的急又快,耳侧的辫子跟着晃。

 

“自是保家卫国的武器,孤自然要重视,我给你钱,你只管做就好。”他侧头笑了下,面带狡黠,眼睛微微眯着,“你如果做不好,我可是要罚你的。”

 

“嗯,好。”小女娘木愣愣的应了一声,在台阶上瞧着马车走远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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