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吗？

陈鸽子的睫毛颤了颤，清冷的眼睛随即睁开了，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肘，摔到之前下意识伸出手去护住苏鱼。

人还没接到，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她坐起来，看向乐乐，又看向一旁的苏鱼，乐乐依旧笔直的站在她们前面。

苏鱼还没有醒，侧着躺在地面上。

陈鸽子动作轻柔的推了推苏鱼的手臂，小声的喊到：“小鱼？醒醒……”

苏鱼被推醒了，掀开眼皮，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了几下，定睛看向陈鸽子。

“鸽子，我们怎么睡着了……乐乐怎么样了？”

苏鱼眼睛越过陈鸽子，看向乐乐。

“……”

陈鸽子是对着苏鱼的，看见苏鱼呆滞的模样，回过头看向乐乐。

乐乐睁着眼睛。

“乐乐？你还好吗？”

苏鱼一边站起来，一边问道。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

陈鸽子回答了她。

乐乐的眼神空洞，像一潭死水一样，唇线还是平稳的，没有一点生气。

乐乐的眼睛是明亮的，是充满活力和明媚的，她们从来都没有在乐乐的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神色。

或者说，这并不是乐乐的眼睛。

一缕黑色的烟雾缭绕在乐乐的额头前，转了几圈，回到牵着她右手的断掌上。

乐乐猛地深吸一口气，像是脑袋被人按在水里好久好久，突然提了起来那样。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泪水从她的眼睛里争相涌出，她没有抽泣，也没有去擦拭，依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苏鱼满眼心疼的看着乐乐，向前走去。

陈鸽子和苏鱼环抱住乐乐，苏鱼的脑袋垂下，放在乐乐的颈弯处。

陈鸽子比她们俩高一些，弯着腰，抱住她们俩，手掌在乐乐一丝不苟的丸子头上顺了顺。

宿舍再次陷入沉默，只有乐乐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什么冰冰凉凉的，在乐乐颈肩滑过，钻进她的领口。

乐乐眨了眨眼，眼神恢复往日的神采奕奕，看着抱住自己的两人，伸出手，回抱着她们。

“你们终于来了，你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打死了……”

“那里面灰蒙蒙的，全是雾气……一个人也没有……”

“我就听见有人一直再喊……追也追不上的……”

“我还喊你们的名字了……但是……我找不到你们……”

乐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陈鸽子和苏鱼听得很认真，比上最喜欢的课还认真。

过了好久乐乐才平静下来，陈鸽子和苏鱼才松开手。

乐乐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腿，才放心下来。

面颊上还有残留的疼痛感，她立马跑到阳台的全身镜前，她的头都快要贴上镜子了。

“啊……”

乐乐放松了下来，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下来了一点。

“还好还好，我的眼睛，鼻子还在……”

乐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断掌还牵着她的手，紧紧的牵着。

“小手……那是你吗？”

三个女孩拉过自己的椅子，坐到了一起。

苏鱼拉着乐乐的手：“乐乐，你和……小手成功的共情了？”

乐乐点点头。

然后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她们。

“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