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蜀山一弟子端着饭菜,去到云隐的房间,“师兄,吃饭了?师兄?”
他进来之后,喊了半晌也不见个人影,一时好奇端着饭菜去了书桌。
“我在这里。”‘云隐’却幽幽出现在他的身后。
吓得弟子一个激灵,“师兄?”
‘云隐’冷着一张脸,态度也不甚好,“宾客们都休息了吗?”
“都已经休息了!”
“特使呢?”
“特使拜访过掌门,也已经回房了!”
“多派些弟子加强巡逻,确保明天大典顺利举行。还有,掌门那里也要留意,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
“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来骚扰我!进我的房门,要敲门知道吗?”
“是。”那弟子被这一番敲打,吓得唯唯诺诺的离开了。
‘云隐’却带着那饭菜去了一间阴暗的地牢。
宁浅惜猜到‘云隐’今晚可能会有动作,早就与白子画一起守在他房间不远处,这才偷偷跟了上来。
地牢里面关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一身白色布衣,披头散发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端着饭菜的‘云隐’,面无表情的将碗重重的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也不在意那人的态度,径自离去。
待他离开后,那人才微微动了动脖子,月光映在他的脸上,赫然就是云隐。
宁浅惜对此毫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就找到了人。
她看着云隐,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把人救出来。
随即看了眼身边的白子画,他立马明白了她的决定。
两人没有多说,直接现身,出现在云隐面前。
之前毫无动静的云隐在看到宁浅惜时,终于有了反应,“掌门?”
听着他嘶哑的声音,不难想出他这几日有多难过。
“我们是跟着云翳过来的,明日就是继任大典,你先跟我们出去。”宁浅惜三两句解释了云翳假扮他被他们发现的事,便想出手将人带出去。
在她看来,有白子画这个仙界第一人在,救云隐出来定然不在话下。
却没想到,云隐在听到云翳的名字之后,整个人沉寂下来,刚刚恢复的几分精气神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浅惜知道,他应该是在云翳那里知道了什么,受到了打击。
虽然同情,但现在不是等他发泄情绪的时候,宁浅惜跟白子画直接出手,将人带了出去。
云隐不算配合,但也没有拒绝。
两人将其安置在了白子画的房间,没有过多打扰,让他慢慢消化情绪。
“明天,我希望见到云隐师兄一如初见!”宁浅惜扔下这么一句话,便与白子画一起离开了。
她知道,云隐是可以做到的,毕竟他是要接任一派掌门的人啊。
在这整个过程中,白子画虽然一直没说什么,却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
宁浅惜在想,也是因为有他的陪伴,她才能毫无顾忌的做这些事的吧!
她看着身边这位气质清冷,却总是能让她安心的人,心里满满的暖意。
殊不知,她身边的白子画,也是这般想的!
而这样的同频,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随后两人回到了宁浅惜的房间,有其他人在还好,如今只有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有了几分旖旎。
宁浅惜轻咳了声,偷偷瞄了下白子画,道:“师父,那我们便先熄灯?”
她这话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打算熄灯,让人知道她已经歇下。
白子画也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白日应下此事时,有想到他们共处一室,多有不便。
但不曾想,别的不方便还没显露,他自己倒是极不自在。
如今宁浅惜出口打破这气氛,白子画面色淡然,道:“也好。为师就在这边打坐,你累了就先休息,不必太过担心。”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他还是忍不住安抚了她几句。
宁浅惜点头,一个挥手整个房间阴暗下来,只留下一盏微弱的烛火。
随后,她便和衣躺下。实际上她并没有特别担心,害怕倒是有点,但这只是因为她胆子小。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宁浅惜已经躺的有点意识模糊时,感受到了似乎有人从她门外经过。
白子画在打坐中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没有轻举妄动,先去看了躺在床上的宁浅惜。
而宁浅惜在他看过来时也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只一瞬,眼中满目清明,不见半分睡意。
但两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动静,好像刚才只是错觉一样。
宁浅惜有点纳闷,自从从安然口中知道了所谓的剧情,她便总觉得自己比别人知道的多,没想到今天却糟了滑铁卢。
看来,她一直以来还是太过依赖剧情了,如今只是一点小小的问题,就让她心神不宁。
不过是她以为会有什么事发生,结果却相安无事而已。
宁浅惜告诉自己,不能过度依赖剧情,她已经是局中人,还以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事情,自然会有所偏颇。
而且,其实到了现在,关于之后的剧情,她们并不清楚,只知道这些主要人物的结局,再多就没有了。
以后的路,都要自己走了,希望能走一条对的路,也让她身边的人,都免于悲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