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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官之白栀栖桐

谢怜望了一眼蜷在地上的半月,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他原本就担心,这件事捅到了上天庭,神官们随意增减几笔,说辞一改,就又变成小裴无罪,半月顶罪了。此时忽然半路杀出一位风师让他别管这件事,岂非更像是想要包庇小裴?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一步,挡在半月身前,温声道:“可是这件事我已经管完了,这时候再说不让我管,也没有什么用了吧。”

  风师笑了一下,道:“你大可放心。半月国师,你可以先带走。”

  这倒是出乎谢怜意料之外了。他微微一怔,风师又道:“这整件事情嘛,方才我们在上面都已经听到了。这位半月国师虽是已至‘凶’境,但我在城里游走,看到她将半月士兵关进她所设的阵里,还看到她放走被士兵抓住的凡人,非但没害人,还在救人。我要带走的,只有小裴将军和刻磨,你不用担心我拉谁顶罪。”

  谢怜放心了,道:“惭愧!是我多心了。”

  风师道:“你这么担心也很正常,毕竟上天庭许多风气的确不好。”

  那黑衣女郎却像是再不能忍受在这里多呆一刻了,在一旁道:“说完没有?说完就走了。”

  风师叫道:“呔!你急什么,你越急,我说得越多!”话是这么说,却已回过头来,从腰间取出一把折扇,道:“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咱们就上天庭再见了?”

  谢怜一点头,风师便将那折扇展了开来。只见扇子正面写着一个横着的“风”字,背面画着三道清风流线。料想乃是风神官的法器,她将那折扇正扇了三下,反扇了三下。忽然之间,平地又起了一阵狂风。风吹飞沙走石迷人眼,谢怜举袖挡风,而待那阵风过去,那两名女子和裴宿、刻磨都消失了,只剩下谢怜、三郎,白潋,南风,以及倒地蜷缩的半月。

  谢怜放下袖子,懵道:“这是什么情况?”

  三郎闲闲地走了过来,道:“挺好的情况。”

  谢怜看他,道:“很好吗?”

  白潋道:“不好吗?风师让你不要管,是在帮你。”

  南风也走过来,道:“是的。这事你已经管很多了,接下来就只剩去找帝君告状了。告状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谢怜了然,道:“因为裴将军吗?”

  南风道:“不错。你这次,算是彻底把裴将军彻底得罪了。”

  谢怜笑道:“反正早就预料到至少会得罪一位了,至于到底是得罪哪一位好像也不太重要了。”

  南风皱眉道:“你别当我开玩笑,除神武殿以外,势力最大的武神就是明光殿了。裴将军很看重小裴,一直想让裴宿把权一真踢下去,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谢怜道:“权一真就是你说的那位西方武神吗?”

  南风道:“是他。权一真也是位新贵,跟裴宿飞升的时期很接近,年纪轻轻,人有点……但也是很厉害。裴将军有意让裴宿把他在西边的信徒都夺过来,裴宿也挺争气的,近些年走得正好,结果你搞了这么一出,裴宿怕是要倒大霉了,不知道会不会被贬。万一他被贬,你也要倒大霉了。”

  谢怜揉了揉眉心,暗暗决定,今后吃饭喝水走路要更加小心点。三郎却是不以为然,道:“用不着担心。裴茗这个人骄傲得很,不会来阴的。”

  南风看了他一眼,谢怜又道:“那风师呢?风师让我别管,意思是她负责去告状?这样的话岂不是换成她得罪裴将军了?别了,还是把她叫回来吧,南风,你知不知道风师大人的通灵口令是什么?”

  南风却道:“你不用操心风师。裴将军敢动你,可不会动她。她年纪虽然比你小,混得可比你好多了。”

  “……”

  谢怜的沉默倒不是受打击了,而是在心想:“这上天庭里难道还有哪个混的比我差吗?没有吧。”

  三郎笑道:“风师有人撑腰,自然混得好啰。”

  谢怜道:“你说的是她身旁那黑衣女郎吗?我看那也是个厉害人物。”

  白潋随口道:“不是。但那黑衣服的的确是个厉害人物,应该也是‘风水雨地雷’五师里面的一位。不建议得罪。”

  风师能平地起龙卷风,自然是法力高强,而那黑衣女郎明显更胜一筹。谢怜总觉得那女郎似乎觉察了什么三郎白潋的什么问题,略感不妥,道:“我同意你。”

  不过,还有一句,他觉得就不必说出来了,谢怜心道:“有人撑腰也不一定混得好的。”须知,遥想当年,给仙乐太子撑腰的可是三界千年第一武神君吾,他不也照样没混好吗?

  白潋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冲他一笑:“哎呀,别想了啦!都是过去,都是过去。未来会更好的啦!”

  谢怜也笑道:“借你吉言,但愿如此吧。”

  他把地上他掉落的斗笠捡了起来,拍了拍,看到没扁,松了口气,重新背好,打量了一下南风,道:“你这莫不是被那两位大人追着打了一路?”

  南风黑着脸道:“是的。打了一路。”

  谢怜拍拍他肩膀,道:“真是辛苦你了。”说完,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也挺辛苦的,回头道:“扶摇呢?”

  南风道:“他不是在看着那些中毒的人吗?”

  言下之意,竟是从他们被那一阵狂风卷出来时就没瞧见扶摇了。其实,从阿昭现身之后,谢怜便没怎么发现他了,若不是从那时候就跑了,便是在那一阵大风刮起时跑了。

  谢怜倒不怎么担心他,猜他只是不想趟这趟浑水,所以赶紧溜了。可一听南风说到“中毒”,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人同时叫道:“善月草!”

  三郎道:“不急,天才刚亮。”

  “死不了的——”白潋拉长声音说道。

  然而,救人命的事儿可不能不急。就算远远还没到十二个时辰,谁知道途中会不会有个万一?当下谢怜背起地上的半月,一路朝皇宫狂奔。

  到了皇宫,他放下半月,上去就薅了几大把善月草。那土埋面还在地上,徒余一堆白骨和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若是以往,谢怜可能会随手挖个坑把它给埋了,但一来赶着救人,二来,这人已经在土里埋了五十多年,想必是再也不愿回去了。可那商人的尸骨竟是也不见了,谢怜停下手,正觉得奇怪,三郎从宫殿里捡了个小陶罐出来。谢怜一看,立刻道:“好三郎,多谢你!”

  眼下半月正虚弱,叫不醒,谢怜便把她一收,收进了陶罐。一行人摘了草,终于赶了回去。此时,距离他们遇到蝎尾蛇刚刚过去四个时辰。

  到了扶摇画圈子的地方,几人却是都还老老实实地待在圈子里,没敢出去乱走。那老伯服了南风给的丹药,伤势控制还好,再将善月草外服内服,休息一段时间便可走路了。只是,谢怜觉得就不用告诉他这善月草的肥料是什么东西了。

  过了一阵,众人定下心来,纷纷开始着急:“天生呢?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之前谢怜急着摘草药救人,加上古城里的半月士兵一个都不剩了,没来得及顾上天生等人,正欲折回,便听一个少年的声音大喊着越奔越近,一回头,正是天生。那少年手里抓着一大把善月草,身后还跟着两个商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一问才知道,原来在罪人坑上,半月将一堆士兵扫了下去,又把天生几人抓走了。天生几人原本吓得半死,谁知半月抓他们下去指了路,就放他们走了。他们逃出生天,连忙采了善月草,又埋了那商人的尸体,拼了命地往回赶,但还是比谢怜等人的脚程稍慢了一点。

  总而言之,将这一行商队护送出了戈壁,事情才算终于告一段落。

  不过,临别之际,天生偷偷跑来找他,神神秘秘地道:“哥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谢怜道:“你问。”

  天生道:“你其实是神仙吧?”

  “……”

  谢怜有点震惊了,又有点感动。

  因为,以前有段时间经常是他对人高声大喊,说我是神仙,我是太子殿下,都没人信他。这次居然他没开口对方就问他是不是神仙了,着实令他有点震惊且感动。

  天生马上道:“我看到你用法术了!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谢怜心想:“怎么说呢,你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

  天生道:“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就被那群黑乎乎的鬼士兵踢下那个坑去了。我回去给你建个庙,专门供你。”

  见他拍了拍胸,比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手势,谢怜忍俊不禁,欣然笑道:“那就多谢你啦。”

  三郎在一旁,不知什么原因,轻笑了一声。白潋听见笑声也回头看了一眼,谢怜并不觉得三郎在嘲笑童言不知天高地厚。

  虽然小孩子根本不清楚建庙是多大一件事,但得到这种承诺,不管能不能实现,他还挺高兴的。

  被百般纠缠,不得已胡乱留了个“破烂仙人”的名号,挥挥手,朝另一边走了。南风开了一个缩地千里,把他们送回了菩荠观。

  打开门,谢怜取出席子铺到地上,然后躺上去,宛如一具尸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三郎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托腮看他。谢怜叹了口气,道:“我们走了几天?”

  三郎道:“笼统也就三四天吧。”

  谢怜又叹道:“三四天而已,为什么这么累。”

  白潋也跟着叹气:“也对,就三四天而已,我感觉自己像三四十年没睡过一个觉了。”

  三郎瞥了他一眼,正欲还嘴,一想,确实三四天没睡觉了,自己这老弟嗜睡,怨不得他。

  而谢怜自打从飞升之后,他就经常累得仿佛一条狗,这真的不是错觉。他叹完,抬头,道:“咦,南风,你怎么还不回去报道?”

  南风道:“什么报道?”

  谢怜道:“你不是南阳殿的神官吗?一下离开三四天,你家将军不找你吗?”

  南风道:“我家将军目下不在殿里,不管我的。”

  谢怜便爬了起来,道:“好,你留下来也好。”

  南风道:“你要做什么?”

  谢怜和颜悦色地道:“我给你烧顿饭吃。犒劳一下你。”

  南风闻言,脸色大变。他举起手,二指并拢,抵到太阳穴边,似乎接到了谁的通灵,起身道:“殿里有事,我先走了。”

  谢怜举起手,道:“哎,南风,别走啊,怎么会突然有事?这次真的辛苦你了……”

  南风吼道:“真的有事!”见他冲出了门去,谢怜又坐回了席子上,对三郎和白潋道:“看来他不饿。”

  三郎尚未答话,只听“砰”的一声,南风又冲了回来,堵在门口,道:“你们三个……”

  谢怜和三郎白潋并排坐在席子上,抬头看他,道:“我们三个怎么了?”

  南风一会指了指三郎,一会指了指白潋,一会又指了指谢怜,憋了半晌,道:“我会再回来的。”

  谢怜道:“欢迎,欢迎。”

  南风又扫了一眼三郎和白潋,关门离去。谢怜抱起手臂,学三郎歪了歪头,学着白潋贱贱的语调,道:“看来这回可是当真有事了啊。”

  他又看了一眼身旁那两位少年,笑眯眯地道:“他不饿,那你们呢?”

  三郎也笑眯眯地答道:“我饿了。”

  白潋连忙摆手:“我不饿!!”笑死,他要是吃一顿怜怜做的饭,icu包场都不够他用的。

  可三郎哪会给他机会拒绝,笑的说道:“他吃,刚刚只不过是他饿糊涂的胡言乱语罢了。”

  白潋:“……”哥,你笑的好阴森…

  谢怜莞尔,又站起身来,转过身,随手收拾了一下供桌,道:“好吧。那,你们想吃点什么呢,花城,白潋?”

  身后,须臾的静默,随即,传来一声低笑。

  “我,还是比较喜欢,‘三郎’这个称呼。”

  白潋则没有一点惊讶,语气里全是好奇的问道:“我演技不好么?那么像白潋?”

  谢怜“……嗯,传闻中白潋有时清冷有时温柔……你这……我很难回答。”

  不过谢怜仍是没回头, 淡笑道:“对吧,血雨探花,白栀栖桐?”

  花城则道:“太子殿下。”

  谢怜转过身来,莞尔道:“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叫我。”

  那红衣少年坐在席子上,支起一条腿,  道:“感觉如何?”

  谢怜想了想, 终归还是没问他:“你为什么后来都不叫我哥哥了?”,        只道:“还好, 还好。”

  白潋在旁边凑热闹的说道:“那我叫你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谢怜:“……”大可不必。

  最后还是花城看不下去,摁下了白潋欠收拾的头。

  谢怜道:“那日在与君山,带我走的新郎是你吧。”

  花城唇角笑意愈深,  谢怜这才发现这句话似乎有歧义,连忙修改了一下,        又一本正经地道:“我是说, 在与君山伪装新郎带走我的那位是你吧?”

  花城却道:“我没有伪装新郎。”

  真要这么说的话,  那倒也的确,当时那少年并没有说自己是新郎云云, 只是停在了花轿门前,然后伸出了手,   是谢怜自己跟他走的。谢怜道:“好吧。那那天从树上跳下来还问我是不是谢怜的人就是你吧?小阿桐?”

  白潋点了点头:“对啊。”

  谢怜有些不解:“可那人的头发是白色的……”刚问完,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果然,白潋回道:“这些日用的幻术罢了。”

  谢怜又问花城和白潋:“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会出现?”

  花城道:“这个问题,答案无非有两种:第一,  我们是特地冲着太子殿下你去的;第二,  路过,很闲。你觉得哪个比较可信?”

  算了算他们在自己身边耗费的天数, 谢怜由衷地道:“哪个比较可信不敢说,不过你两好像真的很闲。”

  他左手托着右手肘,        右手托着下巴,目光绕着花城和白潋打转,点了点头,道:“你们,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花城换了个姿势,依旧是手托着腮,注视着他,道:“哦?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就是我的?”

  白潋兴致勃勃也问:“我感觉挺像的啊,那你觉得我是个怎么的人?”

  谢怜:“……”谢谢你从新让我认识了“像”这个字。

  白潋看着他的脸色,才不好意思的说:“啊,那什么,确实不太一样哈。”

  谢怜满脑子都是那血雨下的伞、那叮叮当的银链、那冷冰冰的银护腕,和那月光下少年白似雪的白发,心想你们又没有很认真地在隐瞒,可到了口上,不知道怎么的就变了个样。他一本正经地道:“三郎你一身红衣,又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畏惧,怎么试探都滴水不漏,必然是‘绝’及以上的境界。如此说来,除了那位令诸天仙神谈之色变的‘血雨探花’,好像就想不到其他人选了。而阿桐你一身白衣,看起来明明十分嚣张,嘴毒又爱损人,但实际上你又不爱管闲事,外热内冷,冷眼看生死,心境也成熟,遇事坚强,俗称逞强,真的就像那白栀般坚韧,清冷和冷心,又像那梧桐般嚣张,高傲,但却并不自大,这称号,果真恰当。”

  花城笑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们吗?”

  谢怜心道:“难道你没听出本来就是吗?”

  花城又道:“说了这么多,太子殿下为何不问我们,接近你有什么目的?”

  谢怜道:“如果你们不想说,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白潋笑道:“那你可以赶走我们呀。”

  谢怜也笑了,道:“你们这么神通广大,就算我现在赶走了你,你们要真想做什么,不会换一张皮再来吗?”

  三人正笑着,在此时,一阵骨碌碌之声忽然打破了菩荠观里短暂的沉默。

  二人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没有人,只有一只黑色的小陶罐在地上滚动。

  那正是养着半月的那只小陶罐,它原本被谢怜随手放到了席子边,却不知何时自行倒下,滚到门口,被花城做的那扇木门拦住了,便一下一下地在门上撞。谢怜担心它就这么把自己撞碎了,便上去打开了门。那小陶罐便一路骨碌碌滚到了门外的草地上。

  谢怜跟在它后面,那只小陶罐滚到一片草地上,立了起来。分明只是一只罐子而已,却给人一种它在仰望星空的错觉。花城也从菩荠观内走了出来,谢怜对着那陶罐道:“半月,你醒了吗?”

  幸亏得他们从戈壁回来时已入深夜,不然让人看到谢怜深更半夜站在外面问一只罐子你怎么了,多半又要大惊小怪一番。

  半晌,那小罐子里发出一个闷闷的少女声音,道:“花将军。”

  谢怜在它旁边坐了下来,道:“半月,你出来看星星啊?要不要出来看。”

  花城站在一旁,倚着一棵树,道:“她刚离开半月城,还是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比较好。”

  听到他给出的意见,谢怜觉得很有道理,毕竟半月之前在半月国待了两百年,突然换了个地方,恐怕会难以适应,道:“那你还是在里面多呆一段时间吧,再养养好了。这里是我修行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别的,那些什么将军、士兵,都不用管了。”

  那罐子晃了两下,不知是想表达什么。顿了顿,谢怜还是觉得要和她说一下情况,斟酌了片刻,道:“半月,其实,不是你的蛇不听话了,是小裴将军偷偷学了你控蛇的法门。那些人都不是你的蛇咬的。”

  半月闷声道:“花将军,当时我是不能动,但我都听到了。”

  闻言,谢怜一愣。这才知道,原来当时裴宿只是封了半月的行动能力,并没封住她的知觉,道:“也好。”

  想了想,他又道:“小裴将军之所以这么做,可能还是不忍心看半月士兵受苦,想让他们解脱,但是用错了方法。”

  “……”那罐子摇摇晃晃地道,“花将军,裴宿哥哥会怎么样啊?”

  谢怜双手笼袖,道:“不知道。不过,做了错事,都是要接受一些惩罚的。”

  沉默一阵,那罐子又晃了两下,这下,谢怜总算看出来了,原来这样晃,就是在点头。

  半月道:“虽然刻磨老是骂他,但其实裴宿哥哥人没那么差的。”

  谢怜道:“是吗。”

  半月道:“嗯。”

  半月从小个性孤僻,受尽同龄孩童的排斥,只跟几个中原少年玩得好,而从裴宿只有两千兵就被派去攻打国城来看,在军中大概也是有些难过,这两人看上去都是那种不好说话,要么冷淡,要么闷头闷脑的感觉,大概是有些相似之处的。谢怜也不知该说什么,须臾,道:“对了,半月,花谢是假名,我也早就不做将军了,你可以不用叫我花将军啦。”

  半月道:“那我该怎么叫你?”

  这倒也是个问题。若是半月也一本正经喊他作太子殿下,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谢怜本也不在意称呼,只是想起个别的话头,便道:“那还是随便你吧,继续叫花将军也行。”只不过,这儿是真有一位姓花的,喊起来可能会有点儿错乱罢了。但再转念一想,又想到:“花谢”固然是一个假名,取的是“花冠武神”的头一字为姓,“花城”又何尝不是一个假名?他们取假名恰好选了同一个姓,也是怪有意思的。

  这时,又听半月道:“对不起,花将军。”

  谢怜回过头来,有点郁闷地道:“半月,你为什么老是跟我道歉?”总不至于他长得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很抱歉啊?

  半月缩在罐子里,道:“我,要拯救苍生。”

  谢怜:“………………”

  半月道:“花将军,当初你是这么说的。”

  谢怜:“???”

  他连忙道:“等等。等等!”

  但已经晚了,白潋哈哈大笑:“哈哈哈,善人哥哥,没想到你当年也是个中二少年啊!”

  谢怜一阵尴尬,而听他喊了起来,半月好像在罐子里愣住了,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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