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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官之白栀栖桐

二十六:日常要推荐,日常要收藏(。’▽’。)♡

  突然,那蛇暴起,蝎尾一下蛰到谢怜手上!

  然而, 这一蛰之后,谢怜也掐中了它的尾巴, 将这整条蝎尾蛇捉了个准,手上一使力, 将它捏得昏死过去。他被蛰中了, 神色却是一点未变, 只把那昏过去的蛇抛在地上, 道:“大家都留心些, 附近可能还有蛇……”

  话音未落,手腕一紧,他抬头一看, 却是三郎抓住了他。谢怜微微一怔, 道:“三郎?阿桐?”

  他之所以这么问, 是因为这两少年此时脸上的表情, 真是不太对劲,完全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形容, 几乎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两人紧紧盯着谢怜手背上那一个细小的伤口, 这伤口现在也已肿了老高。

  三郎沉着面容,一声不吭, 抓过若邪就用它在谢怜手腕上打了个死紧的结, 锁住了毒血的倒涌。白潋二话不说,从一名商人腰间拔出一柄匕首,南风见状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右手托出了一道掌心焰,白潋看也不看他,只将刀尖放在火上燎了燎,烤过了,回过头,用匕首在谢怜手背上的创口处又轻又快地划了一个十字,三郎绑完结,凑上前来俯下身,谢怜忙道:“不必。蝎尾蛇的毒素厉害,吸了也没用的,你当心自己中毒……”

  那少年却是不由分说,抓紧了他的手,将唇覆了上去。不知怎么的,谢怜觉得自己被他捉着的手臂微微发抖。

  那边,扶摇道:“你这也能被蛰中,真是有毒了。他们根本不一定会被咬中,你去抓什么?简直添乱。”

  这倒是实话。事实上,现在谢怜想想三郎给蛇打结那副随心所欲的气势和白潋望向蛇的诡笑,也觉得他们不一定会被咬中,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把这条蝎尾蛇放在心上,阿桐甚至可能都想解剖它。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两少年哪一个当真没注意到那条蛇,被咬了这么一口,岂不是再后悔也没用?

  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摆了摆,道:“反正不痛也死不了,不要在意了。”

扶摇道:“你真的不痛?”

  谢怜诚实地道:“真的。已经没有感觉了。”

  此话属实。谢怜此人,因为十分背运,他走在深山里,十次里有八次都会踩中毒蛇或者惊醒毒虫什么的,早被各式各样的毒物咬过千百回,但也许是因为做过神官,就是一直非常顽强地不死,最多发发烧,烧个三天三夜,醒来后依旧没事人一样。而且他的痛觉也非常不敏感,任何疼痛都是痛着痛着就习惯了。他说完这一句,三郎终于抬起了头。谢怜手背上的红肿已消,而他唇边一缕血色,目光极冷,视线往旁边一移,移到了地上那条蝎尾蛇身上。只听“砰”的一声凄厉之响,那条紫红色的蛇,生生爆成了紫红色的一滩肉酱。

  白潋冷眼看着,做作的在旁边叹气:“唉,蛰谁不好你蛰善人哥哥,你哪怕蛰我哥都不至于死的这么惨啊。”

  众人见那蛇居然炸了,均吓了一跳,但都不知道是谁做的,虽然那血浆没溅到自己,但也甚是惶恐。只有天生还记着谢怜也被蛰了,急道:“这位哥哥,你也被蛰中了啊?你怎么办啊?”

  谢怜紧了紧腕上的绷带,笑道:“好孩子,我没事。还是照旧办,接下来我们要进城去找善月草了。”

  一名商人忙道:“你们去?那我们呢?我们是不是也要派个人去?”

  谢怜道:“你们就不用了,那半月国故地怕是危险重重,多一个人多一份闪失。我们找到善月草之后,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带着它出来给你们的。”

  几名商人纷纷道:“这……这是真的吗?!那可真是太感激了……”“这怎么好意思……”

  然而,谢怜下一句一开口,他们神色就变了。谢怜道:“为了尽快找到半月古国,还想劳烦你们,暂时把这位小兄弟借给我们带个路。”

他要借的,自然是阿昭。如果说方才商人们的脸上是感激和庆幸,现在便大多数是迟疑了。谢怜也清楚,他们必然是担心自己带着指路的人找到善月草就跑了,就算阿昭还有良心不跟他跑,还肯回来,那时间也是大大的耽搁了。但是,他们也确实不想去那“每逢过关,失踪过半”的鬼地方,因此十分纠结。实乃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所以,谢怜又紧跟着加了一句:“但是也怕还会有别的东西来袭击你们,所以,扶摇你留在这里照看他们。”

  留了一个人在这里,算得上是一个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保障了。众商人终于都点了头,道:“好吧。只要阿昭肯跟你们走。”

  于是,谢怜转向阿昭道:“小兄弟,你愿意帮个忙吗?不愿意也没事。”

  阿昭点点头,道:“可以。不过,其实半月古城也好找,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就到了。”

  告别众商人后,他走在最前面带路,谢怜,三郎,白潋与南风紧跟在后面。走了一阵,谢怜开口问道:“阿昭,这一带常有蝎尾蛇出没吗?”

  阿昭道:“蝎尾蛇并不常出没。我这也是头一次见。”

  谢怜点了点头,不再发问。事实上,他在半月国附近也住过一段时间,这也是头一次见到蝎尾蛇,因此,这个回答,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南风则觉察了他的用意,低声道:“你是怀疑这个阿昭?”

  谢怜也低声道:“反正把他也带出来了,盯着就好了。”

  若是在以往,先跟他说话的必然是三郎,白潋也会在旁边和三郎打闹,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那事,此时,两位少年的脸色依旧不太好,一语不发。谢怜也不知怎么回事,没法和他们说话,只得走路。

  五人在莽莽戈壁中行了小半个时辰,风暴已经远去,没有风沙拦路,脚程很快,渐渐的,路上能看到一些生存得极为艰难的杂草,长在沙与岩石的夹缝中。太阳快下山时,谢怜终于在天边看到了一座古城。

这座古城很难看到,因为它是土黄色的,和茫茫的黄沙融为一体,而城墙坍塌,还有几截埋没在黄沙之中。走到近处,他们才发现这城墙极高,最高处约有十几丈,不难想象昔日那宏伟的模样。

  穿过瓮城,五人便正式进入了半月故国的地界。

  过了门便是一条大街,依旧是又宽,又空,两侧尽是些断壁残垣,破烂房子、破烂石头、破烂木头。兴许是叮嘱惯了,阿昭道:“诸位都小心,别乱走。”这四人自然是不用他叮嘱这些。大抵是这古城和他心中的半月国相差甚远,南风疑道:“这就是半月国?怎么这么小,比一座城都还不如。”

  谢怜道:“沙漠小国,绿洲有多大,国家就有多大。半月国在鼎盛时期也不过一万人左右,真的就只有这么大了。人多的时候,也还算可以了,挺热闹的。”

  南风观察一番,道:“打这个国,大概就是几天的事。”

  谢怜摇了摇头,道:“真不一定。南风,你不要小瞧了半月人。虽然他们国民只有一万人左右,但是军队却常年保持四千以上。他们男多女少,除去老弱病残,再除去耕作的农人,剩下的男人几乎全都参了军。而且半月士兵简直恨不得个个身高九尺,个性勇猛好斗,拿着狼牙棒,他敢胸膛插着刀往前冲,难打极了。”

  阿昭似乎略为意外,看了一眼谢怜,道:“这位公子像是知道不少。”

  谢怜保持微笑,正要随口扯一扯,这时,南风又问道:“那个墙是什么?”

  他指的,是远处一个巨大的黄土建筑。

说是建筑又似乎不大对,因为严格地来说,那只能称之为四面高大的土墙围起来的一个东西,没有门,也没有屋顶。只有四面土墙,每一面都在十丈以上,墙顶插着一支杆子,破破烂烂的不知是旗子还是什么东西在随风飘摇。不知怎地,看得人心里有些微微发寒。

  谢怜回过头,看了一眼,道:“那是罪人坑。”

  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南风皱眉:“罪人坑?”

  沉吟片刻,谢怜道:“你可以当它是个监狱。是专门关押有罪的人的地方。”

  南风道:“连门都没有,如何关押?难道直接从上面投下去吗?”

  谢怜正在想要不要说,三郎忽然道:“扔下去。而且,底下全都是有毒的蛇蝎和饥饿的猛兽。”

  听他终于开口说话,谢怜心下一松,但当他瞟见白潋还是面无表情的时候,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小孩看起来似乎还不好哄啊。

  谢怜看了三郎一眼,然而,三郎与他对视片刻,却是移开了目光。南风骂道:“这他妈哪里是监狱!这根本是酷刑,好生恶毒。半月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凶残成性。”

  谢怜揉了揉眉心,道:“也不全是。半月人里也有挺可爱的……”这时,他忽然话头一卡,凝眉道:“等等。”

其余四人果然停了下来,谢怜举起手,道:“你们看那坑上面的那根杆子,是不是吊着一个人?”

  太阳西沉,夜幕降临,距离又甚远,很难看清那杆子上吊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稍稍走近一点,看吊着的那物的轮廓,分明是一个瘦小的黑衣人,衣衫破破烂烂,被吊在罪人坑上,像一个烂娃娃一般,被风吹得摆来摆去。

  三郎道:“是。还是个女人。”

  阿昭一见那里吊着个人,脸色微微发白。这幅情景,极为凄厉诡异,竟是令镇定如他也受不了。正在此时,三郎微一侧首,沉声道:“有人。”

  不光他觉察到了,谢怜和白潋也听到了极轻微的脚步声。街道两旁都是残破的房屋,五人立即散开了藏匿进去。谢怜和三郎白潋躲进了同一间破屋,而南风和阿昭躲进了对面的一间。不多时,破败的街道尽头,转出来一名白衣女冠。

  那女子一身轻飘飘的雪白道袍,臂挽拂尘,走在街上,左顾右盼,双目极亮,那副神态,仿佛这里不是一座废弃多年的古城,而是可任她随意翻转的小小后花园。而不远处,一名黑衣女郎负手而行,缓缓走在她身后。

  这黑衣女郎眉目美而冷郁,目光如匕首出鞘,长发披散,整个人身上仿佛散发着丝丝寒气。虽然走在这白衣女冠的身后,却不会有任何人把她视为谁的下属。

正是他们午时在那废弃小楼外见 到的那两人。

  谢怜转头问白潋:“师青玄?”

  白潋点头,却没有看谢怜:“嗯,不过现在不能出去。”

  谢怜看的出来这小孩还不想理他,他还没见过师青玄,自不知师青玄是个男身,也就没多问。

当时,这二人身形一闪而过,那黑衣人身材又高挑,谢怜没看清到底是男是女,如今方知,原来两位皆是女子。这白衣的,可能是师青玄了,而这名黑衣的,又会是谁呢?

  师青玄悠悠甩着拂尘,丝毫不知道他已经暴露,道:“那些人又躲哪儿去了?一不留神就不见了,难道还要我一个一个找出来杀吗?”

  谢怜心道,果然,他们一进入城中,立刻就被盯上了。

  那黑衣女郎走了上来,面无表情地越过了她,道:“你可以叫你的朋友们来帮你杀。”

  师青玄笑道:“我不爱叫别人,我就爱叫你。开心吗?”

  那黑衣女郎却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冷冰冰地道:“被你叫来做这种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快走。”

  师青玄一挑眉,果然快走了。听她们对话,倒像是关系挺好的老熟人。这两位肯定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师青玄不用说,那黑衣人呢?这黑衣人必然不会籍籍无名。与师青玄相熟的女子,有谁?神秘的同门?或者说一起的战友?

  谢怜一边飞速思索,一边屏住了呼吸。他可不想在这时被发现,目下看来,这师青玄性子跳脱的很,万一见着了他们,一个兴奋,叫一帮传说中身高九尺、举着狼牙大棒的朋友,那可又要缠斗一段时间了。十二个时辰,少一个时辰就危险一分。谁知,他这人体质就是越不想来什么,越是来什么。那黑衣女郎从这间屋子前走过时,忽然驻足,目光锐利地扫了过来。

  那师青玄已经往前走了几步,见她驻足,身子往后一倒,道:“喂,走不走啊?”

  那黑衣女郎道:“你,退开。”

师青玄道:“哦。”果然退开,那黑衣女郎似乎正要举手,突然,长街对面一声巨响!

  对面,南风他们藏身的那间屋子竟是突然坍塌了。这一间塌了,连带左右一排都塌了,霎时街上沙尘滚滚,一道黑影猛地从飞沙走石中跃出,打出一道雄雄的火焰,袭向师青玄。而那黑衣女郎一个转身,拦在师青玄身前,左手仍负在身后,右手顺手一抄便把那道火焰尽数抄在掌心之中,直接给他送了回去。那道黑影也是迅捷无伦,闪身避过,几下兔起鹊落,挟着一阵沙尘远去。师青玄追了上去,而那黑衣女郎看了一眼这边,这才也追了上去。

  这一番变故,只发生在顷刻之间。谢怜暗暗道:“好南风!”心知必然是躲在街对面的南风看这边快被发现了,声东击西,帮他们引开了敌人。他只一人跃出,阿昭就肯定还在屋子里。确定那三人都远去了之后,谢怜拉着三郎出去,道:“阿昭,你还活着吧,受伤了没?”

  须臾,那坍塌的屋子之下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没事。”

  谢怜放下了心,道:“没事就好。”

  虽然他相信南风打塌屋子的时候,必然会精心控制,给另一个活人留下空间,但终归还是得确认才能放心。他单手抬起了一根腐朽的房梁,过了一会儿,阿昭从屋子底下艰难地爬了出来,满头满脸都是灰,随手拍了两把,又恢复了淡然的神情。

  谢怜道:“现在咱们只剩下三个人了。南风被追着跑了,我们得加快速度了。阿昭,你可知那善月草生长在城中什么地方?”

  阿昭却摇了摇头,道:“抱歉。我只知道古城的位置,从前也没来过,并不清楚善月草长在哪里。”

  一旁,三郎道:“据说善月草喜阴,生得矮小,根须极细,叶片却较大,形状类似一颗尖嘴桃子。”

  白潋搭着说:“去高大建筑旁找找。”

谢怜一琢磨,道:“高大建筑?”

  说到高大的建筑,在一个国家里,有什么建筑会比皇宫更高大宏伟?而且,在那神话传说里,在宴会后王后摘下了一片善月草,也可以侧面说明,王宫里是可以生长善月草的。

  四人眺望一番,果然在城中心看见了一座砖石土木搭建而成的宫殿。

  那宫殿远看还颇有气势,近看,破败程度也只比街上的其他房屋稍微好上一点。穿过宫殿大门,就是一片好大的花园。也许在以前,这里并不是花园,是个广场什么的,然而现在多年荒芜,只剩下生满各种绿色植物的一片土地。

  不错,脚下踩到的不是沙土,而是泥土,大概是绿洲仅剩的残留痕迹了。善月草,可能就藏在这许许多多的植物里。谢怜道:“抓紧时间找吧。我们只有十二个时辰。不过,还是千万小心蝎尾蛇。”

  阿昭应了,三郎也是“哦”了一声,这时白潋也点头闷闷道了声“嗯”。

  四人都低头寻找。可谢怜却忽然想起来,那半月国师可以操纵蝎尾蛇,那么,到了她的地盘之后,应该会出现更多的蝎尾蛇。可一行人进入半月古城之后,却是一条蝎尾蛇都没有再见到了。

  他直起了腰,正要说话,这时,手上却忽然摸到了一个圆柱形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条人的腿。

  “哇啊啊啊啊!!!!”

  谢怜收回了手, 一阵无语。

  他发现,每当他在黑暗中看到或摸到个什么东西, 面对如此悚然的一幕,往往是他根本没吭一声, 对方就已经抢先大叫起来。

  这花园的灌木草丛生得既高且密, 方才有个人就偷偷摸摸地躲在草丛里, 被谢怜一把摸到了小腿。那腿飞速抽离, 前方草丛簌簌而动, 一人叫道:“别打别打,是我啊这位哥哥!”

  白潋终于肯正常一回:“你扮鬼呢?”

  谢怜定睛一看,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 那叫着“别打别打”的人, 居然是那浓眉大眼的少年天生。天生看他认出自己, 松了口气。然而, 看清了是他之后,谢怜却并没有松一口气, 反而更警惕了, 举起一臂拦在身前, 道:“你不是跟其他人一起留在原地照看受伤的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当真是天生?”在这种情况下出现,更像是什么其他东西假变来冒充的。

  天生忙道:“是我!真是我, 不光我在,还有三个叔叔也跟我一起来的!他们就在里面, 不信你看!”他朝宫殿里一指, 果然, 不多时,破败的大殿内跑出三个人来,正是方才那群商人中的几个。他们见了谢怜,均是一怔,然后一脸尴尬。谢怜站起身来,拍了拍白衣下摆,道:“你们怎么回事?”

他这一问,这几名商人都讪讪的没做声。半晌,天生讷讷道:“……几位哥哥你们走了没多久,郑伯伯的毒就又发作了。他发得厉害,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担心你们找不着,或者回来晚了。阿昭哥说顺着那条路走就能找到半月国,所以我们想着,多几个人,也好找快点,就也过来了……”

  说来说去,还是后悔了。怕谢怜他们找到善月草后带着阿昭自己溜了,还是不放心,便也追上来了。而谢怜完全能够想象,扶摇若是劝不住他们这心,可能也就干脆懒得阻拦了,从上次与君山的事就可以看出来,对于一意孤行不听劝告奔着往死里去的人,扶摇根本不屑于挽回。谢怜可以理解他们,但也很无奈,揉了揉眉心,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座城里可能有什么,可能会发生什么,这样也敢过来?”

  想来天生也知道这么做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他们,有点愧疚,方才趴在草丛里没敢发话,大概也是觉得尴尬,道:“对不起,人命关天,一着急,就……

  也没办法,人命的事,多长个心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肯为了旁人犯险境取药草,也算得是有情义了。谢怜不好多说,叹道:“你们进到这古城里来路上没遇上什么,这真是你们运气好。话说回来,你们怎么知道要到皇宫来找善月草?”

  天生挠了挠头,道:“我们也不知道要到哪里找。不过红衣服哥哥和白衣服小哥哥讲的那个故事不是说王后摘下的善月草吗?王后都是不能随便出皇宫吧,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来皇宫碰碰运气。”

  白潋不服:“为什么我是小哥哥?”

  天生回话:“你看起来,比我还小,叫你哥哥,已经……”

  白潋:“……”谢谢,麻了。

  谢怜笑了笑,没理白潋,心想这理由倒是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正在此时,一旁的三郎道:“找到了。”

他回头一望,只见三郎迈着那两条修长的腿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还带着一点根须的碧色叶子。

这叶子大约只有婴儿手掌大小,根须极细,呈桃形,叶子尾巴尖尖的。不知怎的,谢怜觉得根本不用向阿昭确认,这一定就是那传说中的善月草。还没等他说什么,三郎已经把他受伤的那只手捉了起 来。

  那只手被蛰了一下,原本肿得吓人,三郎为他吸毒之后,虽然毒素未清,但那肿胀却消了许多。此刻,三郎一手托着他受伤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握着善月草,合拢五指,并不见他如何用力,再打开时,那叶子已碎为了一堆绿末。白潋拿过一些,抹在谢怜伤口上。

  三郎不放心,又将剩下的那堆绿末细细涂在谢怜手背上,感觉到丝丝温和的凉意从创口缓缓蔓延上来,谢怜道:“三郎,阿桐,多谢你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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