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清摸了摸自己的屏蔽贴,好好地盖在腺体上。
他轻轻缓了一口气。
扶着墙,稳住身形,努力克制住自己身体里乱窜的热流。
程以清,晃晃头,接着往前走。
服务生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嘛?
程以清无碍。
程以清僵直着身体走向洗手间。
程以清想借助凉水的冲击,压制浑身的热浪。
“距离发情期还有一段时间”
程以清觉得古怪。
良久,冰凉的冷水貌似压抑住身体里的升腾之气。
程以清面颊上的红晕渐渐散去。
镜子里的程以清,额前发丝凌乱,会前涂抹的暗色粉底溶于水,露出嫩白的面容。
程以清淡定地抽出纸巾擦干挂着水珠的发梢,换了一张崭新的屏蔽贴。
深呼吸一口气,程以清敛起周身不适,推门迈入名利场中。
程以清举着香槟,穿梭于人群里。
程以清站得有点久,双腿有些发颤。
“再撑一会儿。”
程以清虽不是第一次参加宴会,但确实是第一次以M—Star的总裁只身出息名利场。
在一众商业老油条了,程以清不过是无知小朋友。
程以清不想在这场名利交易里,担着程家的名誉,当众露怯。
程以清越发觉得身体不对劲。
冷热交迫,还要保持清明的思想。
“不行,稳住。”
程以清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
冷痛确实是最有用的清醒剂。
程以清站在台子上淡定自若地讲话,赢得满场掌声。
程以清得体的礼仪,严谨的逻辑确实得到一部分人的欣赏。
一些商业老者,看程以清的眼神还是慈祥。
一种未来可期,必成大器的爱护氛围在这群德高望重的商业前辈之间逐渐渲染开来。
尤其是,云锡代表QX在一众大亨前,表示愿意和M—Star合作,一些人更按耐不住了。
觥筹交错,程以清一直在克制。
酒没喝多少,脸上的潮红到时越来越深。
墨色的西服里,衬衣已经粘在程以清后背上。
程以清渐渐从交谈中心淡出,走进花园透气。
夜里的风吹来,程以清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西装裤腿里发颤的双腿支撑着程以清前行。
程以清视线开始发虚,眼前朦朦胧胧,凭着脚下的石子路感知方向。
程以清猛然想到,自发言后,黎溪和简晟就不在宴会正厅。
电话响了。
程雨哥,哥哥。
程雨的声音染着隐隐地哭腔。
程以清小雨。
程雨哥(小姑娘哭了。)
程以清怎么了?
程以清捏紧了手机,帅帅脑袋,抱着膝盖蹲在花丛边。
电话那头穿来小姑娘的啜泣。
张真源以清,你没事儿吧?
程以清张哥,小雨
张真源小雨放学走得晚,被人淋了一身冷水。
张真源温柔的语气里带着愤怒。
程以清人?
张真源查了,黎溪安排的。
张真源抓着了,以骚扰送警局了。
程以清我在宴会上遇见黎溪了。
程以清这人,确实不让人安生。
张真源小姑娘没事儿,我看着呢,你自己多小心。
程雨哥,我很乖,我喝了姜汤,圆圆哥哥给我调了药,好苦,但是我一干而净。
小姑娘一抽一抽。
程以清小雨真棒,小雨很厉害。
张真源小雨要给你打电话。你多小心。
程以清嗯,谢谢张哥。
程以清挂掉电话,跌坐在路边。一阵淡淡的香气飘在程以清鼻间。
屏蔽贴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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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亓走了一圈也没看到程以清,拦着服务生问了一下。
服务生程先生,他刚刚好像有些不适,这会儿貌似出去了。
简亓眉心堆成山。
给云锡发了个信息,快步走进花园。
转了一圈,简亓没有看到程以清,但是空气里弥漫的栀子花香过分浓烈。
简亓打着电话,沿着微弱的电话铃声,在一堆干叶上看到缩成一团的程以清。
简亓一震,走到程以清身边。
简亓以清,以清。
程以清抬起了头。
程以清简亓。
简亓被程以清过浓的信息素冲击,热流环绕在腹部。
程以清不由自主地往简亓身上倒。
简亓被程以清身体的温度烫到。
昏暗的灯光里,简亓捞起浑身发软的程以清。
简亓眉心堆起的山更高。
“外套冰冷,额头烫得吓人,也不知道小孩儿在寒风里蹲了多久。”
简亓收紧怀抱,程以清的头埋在简亓肩头。简亓的风衣刚好罩住程以清。
简亓想到小孩儿还是公众人物,今天媒体在场。
从花园侧门抱着程以清坐上云锡开来的车。
会场,严烯在帮简亓收拾烂摊子,姜彬代替自家总裁向众人礼貌告别。
简亓向衡,来庄园。
简亓握着手机,语气里透出凌厉。
程以清陷入昏迷,本能地窝在Alpha怀里,浑身发颤。
整辆迈巴赫里满是栀子花香,简亓的眸子暗下来。
简亓知道程以清有信息素失调症。
Alpha的信息素被栀子花香勾了出来。
简亓害怕自己的信息素影响程以清,他努力收敛自己的信息素。
简亓阿程,乖乖,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