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姑娘也来将军府做客啊。”
承熙这才看到赵简,心中呢喃,这个赵简有什么好,姑姑该不会又要出手相救吧。
“也?”米禽牧北觉察到不对劲,“你们要离开了吗?”
洛宁轻笑,“怎么,米禽将军这是舍不得我离开了。”
米禽牧北不语,赵简看着二人,窃笑,她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
“是我的姐姐要成亲了,姑姑在为姐姐挑选贺礼。”
承熙说道。
洛宁看向赵简,“桐音和你的年纪相仿,你们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应当都差不多,你帮我挑选一个吧。”
赵简看着这些东西,皆由珠宝堆砌,倒是一把白色的扇子吸引了赵简的眼光,扇子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竹子味道,扇面质薄如绢,柔似绸绫,光滑如镜。用象牙或牙骨做扇柄,饰以丝制“流苏”,玲珑剔透。正面对光看,扇面现白色,花鸟人物忽隐忽现;向左侧视,花纹闪青色,树叶现白色;向右侧视,花纹现白色,树叶闪青色,更为难得的是轻叩扇柄,有悦耳鼓声,令人玩味不已。
“这把扇子倒是好看。”
“这可是我提前半年找名家做的龚扇,自是好看非常。”承熙满脸骄傲。
洛宁笑着接过赵简递给自己的龚扇,“如此,将这把龚扇包装好,明日桐音出嫁,就用这把扇子遮面吧。”
赵简奇怪,“在夏成亲也要遮面?”
“当然不是。”洛宁拿起一枚珠钗,“我那侄女嫁的是夏的商贾,他们家产不算丰厚,所以我们桐音算是下嫁,是我们千御阁要求走宋的成亲顺序。”
“这枚珠钗也不错,一同包装。”洛宁吩咐下去后,看向赵简,“你也一起去玩玩吧,只待在将军府也会闷的。”
赵简立马同意。
“那我也要去。”米禽牧北觉得洛宁绝对没憋着啥好。
“随便。”
黄昏时刻,讹七府门前车水马龙,而桐音,则居别院,就等着他们的花轿过来了。
“桐音,你确定要嫁给他吗?”
洛宁看着身着华服打扮艳丽的桐音,脱口而出。
正准备拿胭脂红纸的桐音愣住了,眼神幻灭,“姑姑,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父母不认我,说我败坏门风,还下令千御阁的人不准参加我的婚宴,若不是姑姑来了,我……”
桐音说着就哭出声来,“姑姑,我是不是真的不孝,可是我现在知错又能如何,我,回不了头了。”
洛宁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我不懂你们小年轻口中的真心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真心心悦与你,他会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你父母的认可,绝不会是拉你私奔这种卑劣的手段。”
洛宁拿出帕子将桐音脸上的泪擦干,“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蘋蘩。”
“罢了罢了。”洛宁拿出龚扇递给桐音,“这总归是你自己的选择,日后若出了事,便拿着这把团扇找我吧,你唤我一声姑姑,我总是要帮衬着你的。”
这时,新房内的地毯动弹了,里面有个地洞,打开木板,赵简从里面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洛宁看着赵简,笑着拿出一套新衣服,与她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换上新衣服吧,那个米禽牧北可不好糊弄,还有,待会站在香炉旁边。”
赵简点点头。
迎亲的人来了,承熙背着桐音走到轿门前,身后带着绫罗绸缎,梳妆台镜,十里红妆,好不热闹。
米禽牧北看着站在洛宁旁边的赵简,暗暗放下心。
后又看着站在门口的几名士兵,几人视线相交,并无异常后,米禽牧北才故作轻松地说,“讹七家虽然只是小户,不过家风还算可以,总不会让你那侄女受什么委屈。”
林洛宁收起笑意,“家风周正的是讹七正房,可不是这个偏房能相提并论的。”
怪不得四哥他那么不同意这桩婚事,唉……
洛宁不再驻足,转身就向屋内走去。
“姑姑,四叔说他三日后会到达这里。”
承熙跑进房门,手中还拿有一封信,微微喘气,看来是刚得到消息就赶紧跑过来了。
承熙口中的四叔就是洛宁口中的四哥了。
洛宁并没有感觉多么意外,到底是亲生女儿,四哥气消过后,还是心疼桐音的,桐音回门的日子,四哥是要亲自见见的。
“而且。”承熙小心翼翼地将信封交给洛宁宁,“二叔他们已经知晓你和鹿衔叔叔的交易,所以,他们让四叔压着鹿衔叔叔一起过来了,说要和你培养感情。”
洛宁直接炸毛站起,“什么!”
洛宁打开信封,上面洋洋洒洒地写的全是老父亲的痛心之词,只在结尾处寥寥几笔表明了他不日要来,以及鹿衔的事。
洛宁收起信封,深吸一口气,“二哥没来?”
承熙想了一下,“信中没有提到,应当是没有来。”
洛宁一下子轻松起来,慵懒地躺在椅子上,“只要二哥没来,就没多大的事,四哥那个脑子好糊弄。”
承熙一脸懵,姑姑,你这样说四叔真的好吗!
“不过。”洛宁疑惑,“我和鹿衔的交易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俩演的不够好吗?”
承熙咽了口唾沫,低着头,不敢说话。
洛宁看着一脸心虚的承熙,“林承熙!你是又干什么了?”
承熙吓一机灵,犹豫着,吞吞吐吐,“内个,就是,上次不是在军营里用您来相亲收礼吗?后来三姑姑让我回信,结果信鸽被二叔截胡了,二叔顺藤摸瓜找到了鹿衔叔叔……”
“搞了半天。”洛宁站起身,拿着信封就打了承熙一个脑门,“原来是你暴露了我!”
“姑姑,我错了。”
承熙委委屈屈。
“明天和后天把我们的东西从将军府搬到这里,以防意外。”
“是,姑姑。”
翌日
洛宁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四周一片安静,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人出来收拾东西,难道承熙没有吩咐下去?
洛宁简单梳妆后就出了院门,发现四周连个扫地的人都没有,顿感不妙,难道元仲辛他们又出了什么事?
洛宁急匆匆走到正堂,刚到即刻转身,只听到那低沉又带有被压制的怒意。
“林洛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