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作祟

池虞虽然答应了故渊以后不会再来魔界，但也向清湄说了，她明日会在魔界，所以，待到明日再走，应该不算违背原则吧！

而且，她的灵根都枯竭五百万年了，就算待在魔界会对身体不利，待一天，又能损耗到哪去！

见池虞答应了，故渊也露出了笑容，打算把手里正在做的事做完，就送池虞回去。

他们两人自从那日说开后，便又陷入了另一种相处模式。

故渊对池虞有着五百万年前的爱意，又对池虞相当的了解，即使池虞的性子相比之前收敛了许多，故渊对池虞也不曾陌生。

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对池虞没什么芥蒂，只是考虑到池虞的情况，故渊依旧会有些顾虑，怕池虞不适应，所以也是尽量依着池虞的情况而定。

可池虞不一样，故渊对她而言，是她心底里的那个模糊身影，她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但他们又仅仅认识不到两个月，这种感觉很矛盾。

所以，没有了那份要赎罪的执念，池虞反而不知道要如何与故渊交流了，可无声的待在一起，又不会觉得尴尬。

不过，故渊这次似乎是在做正事，她无意间撇了一眼故渊身前的书简，“妖界”两个字映入眼帘。

妖界？难道妖界和魔界要联合起来对付天界？

池虞抬眸撇了一眼故渊，见他嘴角的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一时间对书简上的内容一点都不好奇了。

依故渊的能力，他没必要与妖界合作，如今妖界的实力，可能只会拖他的后腿。

而且，故渊也向她说过，只要天界不主动挑事，故渊是不会找天界麻烦的。

况且，若不是师尊，哥哥和落凝她们在天界，天界如何，她其实一点都不关心。

芸芸众生，她也只是其中平凡的一芸，她并不认为自己有救世的能力。

她也相信，即使开战，故渊也有能力不让无辜之人加入这场战斗。

至于她是何时对天界开始失望的，又是因何事，她已经不记得了。

不过，想起师尊，池虞好久都没有见过了，师尊这些年，不是闭关就是在闭关的路上，即使闭关出来，又会马上投入下一场闭关。

看了一眼对面的故渊，池虞想，师尊人那么好，对故渊应该也是极好的吧！

池虞尊上，你可还记得师尊？

闻言，故渊的眼睛蓦然得睁大，只是因为低着头，池虞没有看到。

故渊记得！

师尊闭关了，他知道！

不过就算师尊出关，他也无颜去见他老人家。

师尊待他如亲子，事事都为他考虑，对他的期望极高，可他却辜负了他。

声音平静如常，辨别不出任何情绪，池虞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就在池虞以为又要沉默一阵时，故渊苦涩道：

故渊师尊他……这些年可还好？

纵然他知道师尊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可问一问师尊的亲近人，还是放心些。

池虞师尊他很好！

池虞不过，说来很惭愧，这些年，我对师尊并没有过多的照顾，反而老是受师尊的照顾。

师尊每次出关，必然会见一见她，对她教导一番，才会继续闭关。

而且，大概是故渊被封印不久后吧，师尊就解散了一众弟子。

池虞师尊他解散了一众弟子，并明言不再收弟子了。

故渊是吗？

声音低沉且无力。

故渊的手指还轻轻摩擦着书桌，这是他情绪低落时常做的动作，池虞也不清楚她为何会知道，只是看到故渊的动作，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这个想法。

或许还是感觉作祟，脑海刚浮现出这个想法，池虞便握住了故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