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从未

阿卡姆越狱的消息只过了一晚就闹得沸沸扬扬，而罪魁祸首就坐在你公寓的沙发上。

杰罗姆的嘴巴被严重烫伤了，冒起几个小水泡，带着一束红玫瑰敲响你公寓门时已经换上一席正装，可他却像不知道疼似的，一见到你就只想着吻你。

你躲开了这个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独自拐进厨房。

杰罗姆把送给你的玫瑰插在茶几上的空花瓶里，无意间瞥到一条项链。

是你的日光项链，你平时一直戴在身上，就连杰罗姆问起也不肯摘下，这足以勾起他的好奇心。

你从厨房回来坐到杰罗姆身旁，手里拿着两块冰块敷在他嘴上。

正常人拿着冰块这么久肯定会被冻得手疼，可你就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冰块在你手里的融化速度也变得缓慢了许多。

你本来就话少，很少会主动跟人展开话题，虽然心疼却一句话都没跟杰罗姆说，也没问他是怎么弄伤的，平日里话最多的杰罗姆偏偏也不说话，垂眸静静地瞥着你的眉眼。

冰块化了一半，融化的水顺着你的手滴在沙发上。

你起身准备把冰块放到水池里，杰罗姆终于按奈不住，拽住你的手腕。

你转身看去，看到他手里提着你那条日光项链。

你的日光项链是可以打开的，里面放着你和凯尔的结婚照，因为特殊的设计，百年来也保存的很好，导致你无法销毁里面的照片，却因为需要日光项链，不得不一直戴在身上，看起来还真像是爱人间亲密的信物。

杰罗姆拿在手里时也发现了那个小卡扣，他打开凑近一看。

这是一张非常有年代感的黑白照，但他看得真切。照片里的少女笑的很甜，丝毫不知道身旁男人的危险，颇为亲密的抱着男人的胳膊。男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是这张脸......跟他杰罗姆一模一样。

杰罗姆清楚的记得你说过自己有过一个丈夫，难道这就是？

眉心一跳，这时他听到了你的脚步声，连忙把项链藏在自己的手心。

杰罗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像是在等着你解释。你也不含糊，大大方方地向他介绍，“我的丈夫——凯尔。”

杰罗姆不知道这是你的日光项链，他沉默半天，就像你预想的那般，以为这是爱人间的信物。

“你爱他吗？” 他问。

“...爱过。” 你没撒谎，也没告诉杰罗姆自己后来有多恨凯尔毁了你的人生。

杰罗姆忍下心口的冲动，牵了牵唇角，“我就是个替代品是吗？”

你心里最清楚杰罗姆和凯尔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人。

“你认为呢？”

杰罗姆不死心，把你拽到自己怀里，抓起你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另一个手抚上你的脸颊，“我不指望你爱我，但你有没有为我动过心？哪怕一次，哪怕一点点。”

你能感受到手心下杰罗姆跳动的心脏，这是人类最重要的器官，让你贴着也是信任你的吧......你不由自主地想。

看到杰罗姆皱着眉，眼神中带着等待你回答的焦急，你心里冒出凑向前亲亲他的想法，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某个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刻，就爱上他了。

“从未。”

杰罗姆亲耳听到你说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心里异常难受起来，盯着你看了几秒，像是希望你再说点什么，可你却垂眼避开他的目光再未开口。

“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你抱着杰罗姆的脖子扯出一个笑容，“Daddy希望是什么？恋人？情人？你喜欢是什么就是什么，何必拆穿了让事情变得这么难看呢？”

你的话犹如无形的利刃，捅在杰罗姆的心上，不得不说，你做的真的很成功，他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你被按在沙发上，杰罗姆对着你的领口一撕，“给我看清楚现在是谁在do你。”

你不喜欢杰罗姆这样，这会让你想起凯尔和那些不好的回忆。

你死死抠着手心，却硬是忍着没反抗。

杰罗姆见你毫无反应顿了顿，停下手里的动作发出一声冷哼，“这有什么意义？”

杰罗姆被你气走了，临走前深深地看了你一眼，你满不在乎的神情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门被关上，你衣冠不整的躺在沙发上，望着杰罗姆离去的方向惘然若失，眼角终于忍不住泛起湿意，表情竟变得落寞起来。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