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三足鼎立

宴会过后，大竹峰准备好不在少数的客房，接待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和贵客。

天音寺掌门法相独居一个院落，张小凡自然必来拜访。焚香谷掌门燕虹就在隔壁，三人自然遇到了一处。

举重若轻的天下三人月下品茗，三巡过后，燕虹表情复杂地看向张小凡：

“再次祝贺张师弟喜得贵子了。”

张小凡微微一笑：“多谢燕虹师姐的照拂。”

燕虹没有接话，而是转开了话题：“你们青云门现在开展的青云试，比较有趣。话说魔教已经大幅式微，青云门搞了这等各地势力参与的青云试，这是要大一统天下的趋势啊。”

法相也不避讳：“张师弟，这边都是自己人，贵派的萧掌门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如若为了魔教，这等大张旗鼓的方式说不过去啊。”

燕虹继续道来：“我和法相师兄此次前来，就是想咨询张师弟这个天下第一人，这等操作是否张师弟之本意呢？”

张小凡苦笑一声：“燕虹师姐，法相师兄，这等操作与我无一点干系，雪琪也对此颇有微词，但我们不想卷入这等权力之争，本来我与内人在青云门就是高处不胜寒，他人处处设防监控，我们只能如同韩载夜宴一般低调蛰伏。”

法相与燕虹对视一眼：“如若并非张师弟夫妇之意，那我等也就放心了。萧师兄的权力欲太过强烈，久则反噬矣。”

张小凡认可两位掌门的看法：“只是我和雪琪一心只求长生，并不想卷入这等争斗之中，还请两位多多谅解。”

法相呵呵一笑：“理解理解，特别如今又添一宝贝儿子，自然希望安稳平安，只是，张师兄不知听过一句话么？覆巢之下并无完卵，天下无魔本就是魔。”

张小凡半响不语，最终开口问道：“法相师兄要我如何行事？”

法相数着念珠，不疾不徐地说道：“听闻张师弟在异乡将数千即将献祭的俘虏带走升天，实乃菩萨心肠，如今天下即将陷入绝对权力之下，没有监督的权力，或又是一场暴政，菩萨心肠的张师弟定然无法置身事外啊。

而且暴政将行，贵夫妇定然乃是眼中之钉，必然除之而后快。”

张小凡自然早想到了这层，点头认可道：“法相师兄说的有几分道理，可否具体指点一二？”

法相目光炯炯地看着张小凡，简单地吐出了两字：“分权。”

燕虹点头补充四字道：“三足鼎立。”

张小凡自然明白二位掌门之意，青云门广开生源，拉拢各地世家，只能让青云门良莠不齐，真正遇到危机之时只能锦上添花，断无雪中送炭之理，因为弟子都是双重身份，三岁看老，第一身份自然更为走心。

张小凡也不愿细想：“两位必然已有详细规划，还请全盘托出，勿要让小弟逐条相猜。”

法相与燕虹再次对视，而后法相细细道来：“我为张师弟列出上中下三道选择，张师弟可自行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