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琪其实并不愿和张小凡分开进入这神秘之所,但规则如是,也只能遵守,只见她启开莲步,循规蹈矩,曲径通幽处却见烟雾缭绕,方寸之地仿佛咫尺天涯,恍惚之间自己宛若身为贵妇,朝思暮想着某位君主,数位宫女为其宽衣换装,陆雪琪一阵紧张,连声呵斥道:“汝等究竟意欲何为?”
宫女们互相对视,皆掩口而笑道:“娘娘,今日便是你入宫大喜日子,你为主上历尽千辛万苦,出家为道,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以后娘娘发达了,切勿忘了小的当年尽心地伺候。”
恍惚中陆雪琪似乎自己当真历尽各种苦难,如今守得云雾开,即将与心上人相拥相守一辈子,只是心中有种莫名的忐忑,仿佛忘却了生命中最为重要的某人某事,却又虚无缥缈烟雾一般。。。。。
就这么被宫女们转来转去地装束着,女官们边为陆雪琪精心打扮边惊叹连连:“娘娘当真天生丽质难自弃,怪不得皇上一面之缘便已念念不忘——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另一名宫女头牌心心念念地羡慕道:“娘娘,皇上对你当真情深义重,连名震天下的白居士都为你俩的情感写下了催人泪下的‘长恨歌’——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陆雪琪闻言一阵心悸,好像某时某人也在其耳边念下这最后的对句,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而那人,似乎便是自己苦等的唐明皇,又仿佛不是。。。。。。
宫女又在那议论纷纷:“待我年老色衰放我出宫,我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苟合一个家,人生也就是如此,男女男女也就是传宗接代,苟活养老而已。”
另一个宫女讥笑道:“你说的好听,看你在端王面前低吟浅笑、搔首弄姿,总巴不得弄个王妃当当罢。”
前一个宫女反唇相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人生短短几十载,找个男人有的依靠,吃穿不愁不是我们女子最大的心愿么?”
陆雪琪越听越是心惊:“这便是我们女子的宿命么?依附于权贵求得苟活,如同衣服只是一时光鲜亮丽,万一人老色衰便是红颜逝去时。。。。。。”
忽然之间一阵剑吟,从手掌中传来一阵久违的温暖,那是死灵渊下的不舍,那是天帝宝库的绝命,那是镇魔古洞的忘我。。。。。。
“如此靓丽的娘娘我见犹怜呢!娘娘,走,我们入宫去吧!皇上大约等急了巴不得早日临幸呢。”宫女头牌那是羡慕嫉妒恨,依依地拉着陆雪琪连声催促道。
“撒手,放开我!”此时的陆雪琪心智澄明,厉声地呵斥道:
“我不稀罕你们所谓的皇上,我也不是什么你们口中的环妃,我自有我万年不舍的夫君。”
“娘娘,你不愿做母仪天下的第一女子么?荣华富贵、情深意切,万古流传的传说啊。”
“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