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晚膳时间,医馆没什么人。上官浅提着灯笼,打探着四周,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大夫?周大夫?”
回应上官浅的只有一片寂静,她感觉到角落里似乎有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别动。”
薄薄的刀刃举在她脖颈处,手上的竹篮掉落,掉出许多首饰跟发钗。
视线看去,只见一个少年站在面前,他身后站着一少女。
“你是谁?”
“二小姐。”上官浅认清了眼前的少女,也猜到举着薄刃对着自己的是宫远徵。她弱弱地开口,姿态柔弱。
“上官姑娘?”宫雀走了出来,将宫远徵的薄刃按下。
“新娘?”宫远徵虽将薄刃随着宫雀的动作放下,但并没有收起薄刃,他怀疑这女子夜晚来此的用意。
上官浅点了点头“新娘。”
“上官姑娘,你不该来这。这是徵宫医馆。”宫雀不知上官浅的用意,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徵宫。
“我知道…但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我知道了,方子我会给你。你可以回去了。”宫雀了然的点了点头,下了逐客令。
上官浅惊讶的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怎么?还有事?”宫远徵看出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对她来了些兴趣。
“我…”上官浅突然抬起头,看着宫雀身旁的宫远徵说道“你应该就是宫远徵少爷吧?”
闻言,宫雀皱了皱眉,上官浅究竟要做什么?
宫远徵沉默不语,他捕捉到上官浅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宫雀脸上漏出了不悦的表情。
“现在的执刃是宫子羽,在我眼里,他配不上执刃这个位置。最有资格做执刃的应该是宫二先生宫尚角。”上官浅以为宫远徵为她动容,自顾自的说着。
只见宫远徵将薄刃收起,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上官姑娘,你该回去了。”宫雀冷着脸,再次下逐客令。
然而,话音刚落,身旁传来一个极度冰冷的声音。
“你很了解我吗?”
三人循声看去,宫尚角冷若冰霜的面容,浑身黑袍,只见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上官浅。
那一刻,上官浅感受到宫尚角浑身冰冷的寒意,生人勿近的表情,她看着那面容,心里悸动不已,剧烈地跳着。
宫雀皱着眉看着上官浅一系列的动作,她的目标是宫尚角?
只见上官浅双手合拢,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间拿着腰间挂着的玉佩晃了晃。
……
上官浅离开后,宫尚角收回视线看向宫雀“她是新娘?”
“是,她叫上官浅。来自大赋城上官家。”宫雀收敛了情绪,低垂着眼眸回道。
“哥哥,宫子羽他…”宫远徵要说的,宫尚角自然知道。
“我知道了,雀儿,同我去趟角宫吧。”
宫尚角想起刚刚上官浅似有似无晃着的那枚玉佩,便叫上宫雀同自己回角宫。
路上,宫雀始终与宫尚角保持着距离,两人心事重重,气氛一度安静。
“一路奔波,尚角哥哥应该累了吧?”宫雀抬眼看向并肩而行的宫尚角,眉眼间尽是疲惫。
宫尚角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远方“那枚玉佩。”
“是上官姑娘腰间的玉佩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