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凶案（4）

“对。刚刚兵荒马乱的，大家都看得很匆忙，我一个闲人就多看了点监控视频，发现这些东西，真的是会凭空消失，这是我截下来的几个片段主要是有人巡逻的时候，半空中会突然消失，人走后又会出现，到他们面前会摊开成一张纸，过一会儿，应该是看完之后，就会自动消失。根据接收的对象我排了一下，黑色的是金玫瑰的，球是永圣的，白色的是魏家军的。他们，可能不是正常人，个人觉得，我们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为什么这么说？”

“我老家是在经城，以收录天下经卷书籍为名，家里老人曾经说过，有一种叫做纸信鸽，也叫作情鸟，相传最开始是用来传递情书，以气作身，念作魂，可以身为纸载千言万语，操作的人，被称为，蛊人。”

“你这不就是封建迷信吗？小姑娘······”

“这位警官，那请问，你能找到什么科学的解释？”邱待雪的气势丝毫不比大叔模样的老刑警弱上半分，“个人认为，不查而信是迷信，不查而不信也是迷信，盲目地去决定信与不信就是迷信。”

“我老吴脑子笨，说不过你这个大学生，那你继续说说，我们应该怎么查下去？”吴警官插着手，一脸不服气，等着看笑话。

邱待雪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件事情过于匪夷所思，在场诸位会不相信是很正常的事情，有胆子在这里提，是因为我亲眼看到过，如果你要我连我的眼睛都不相信，我就不知道我还能相信什么了，干脆直接黑客帝国算了。”

场下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思索着。

“你，真的，亲眼看到过？”吴警官抖抖索索地问道。

“是，我还摸到过，看到过上面的字，摸上去质感就像是纸，到了收信人的手中真的可以平摊开来，上面有字，字少的那张纸就小一点，字多的那张纸就大一点，理论上能写多长的信都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啊？”

“我奶奶，就是蛊人。”

那时，邱待雪5岁，奶奶身体没有任何的毛病，却已经是临死之时了，奶奶跟他们说，不要救她，如今她这样，是因果报应，是罪有应得。邱待雪一直不认为是这样的，那些天，鸽子在奶奶的身边飞来飞去，绕着她，一片又一片的各色纸出现又消失，奶奶看着乐呵呵地，说是老朋友的来信。

“阿雪，我本不该，把这些，暴露在你面前，但我想了很久，有些事情，你要了解，就算只知道一点点，你也离这个真正的世界近了一步。可惜啊，这个世界，我不能带你进去，你要，自己，进去，知道吗？”

奶奶死在了纸信鸽群中，那天，似乎她的那些老朋友都知道她要走了，却只是派纸信鸽来，她看到奶奶的灵魂，随着纸信鸽，笑着走远了。

百鸽接驾。

这是她后来读到的词。

“那我们，到底怎么查？”

“对不起，我，不知道，因为，查不出来，就算查不来是谁的，不可能构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那说来说去，到底怎么办啊。”吴警官一声长叹，瘫倒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