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星。
我从小体弱多病,也无法使用咒言,因此,在家族中是被人看不起的存在。他们称呼我病胎。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真的没办法,我,根本使用不出咒言。就好像天生不配跟他们站在同一个地方一样。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像针一样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这种感觉常常让我感觉生不如死。
可是,一开始,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母亲还在世的时侯,他们并不是像后来那样对待我。甚至还有些人经常来笑着摸摸我的脸说着‘会不会咒言都不重要’这种话。
我的母亲算是族中比较有声望的咒言师,她的咒力甚至可以与一些老族长相媲美。她也庇护了我很多年,直到她为族战死以后。他所保护的那些族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们是一头头白眼狼。
不知道由谁开始带头喊我病胎,接连着许多人开始喊我病胎。好像之前对着我笑的不是他们一样。
再后来,我被母亲的好姐妹接走了。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她抱着我的样子,冒冒失失的,却也很小心。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成家了,甚至给我介绍了她的儿子,一个像太阳一样温暖的男孩。
这个男孩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也是天赋最高的人。之前在族中被称为天才的人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他也没有因为我是个废物而看不起我,反而对我关爱有加。
无关我们的身份,无关族中的那些人,他对我也很好,不是吗?所以我想更贪心一些,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我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容貌而感到庆幸。至少我可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稍微的保持体面一些。
过了三年,我的父亲联系到了我。我被接到了这个陌生的中年人家里。庆幸的是,我素未谋面的父亲对我并不刻薄,甚至关爱有加。
于是我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在迟到的父爱里和棘的关爱中。
后来族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也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只知道棘去了一所咒术学校上学,他的视线里也不再只有我了。
他交了许多新朋友。我见过。那些少年少女朝气蓬勃,身上迸发的生机是我没有的。他们在一起谈天说地,在一起上课一起打闹。而我只能坐在家中,日日期盼着棘给我打电话。
可是我并没有等来棘,却等来的是禅院真希不解的眼神。
从视频中看到那个女生的时侯,我慌了神,不仅仅是因为她异于常人貌美的容貌。更是因为棘对她和对我截然不同的态度。
我使了一点小心思。
相处多年的习惯让棘坐在了我的身边,我多么希望他能一直坐在我的身边。可是仅仅是这一刻,又或许是禅院真希凝视着我的那一刻,我感觉我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究竟和他们是不同的。
在棘离开医院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美梦彻底结束了。
而一直对我很好的父亲也在棘离开的时候露出了真面目。母亲也一直被他蒙在鼓里,以为他还是爱我的。可没想到,他在和母亲离婚后,有了另一个家。而我对于他来说,只是拉拢棘的一枚棋子。别看他说有多在意我这个亲生女儿,只不过是为自己铺路罢了。
我被他关在家中,一连许多天没有和其他人有接触,这几天,就好像是全世界把我抛弃了一样。我想,没有任何一刻此现在更糟糕了。我恨他,我也恨我自己,恨我连提起刀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我发现我渐渐能感受到咒力了。于是在他通知我即将嫁人的时侯,我用咒言杀了他,杀了这个虚伪的人。
可是我活的真的很累了。
于是我对自己说了句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