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沉重的月光,若隐若现。
他后脊梁骨生出凉飕飕的寒意,低垂蜷首,美目一径盯着药碗,惊悸而后怕。
陈晚疯子。
这一刻寂静得像夺走了呼吸,失神了很久,回过神来已经不见她身影了。
那一夜,他不间断的一声一声凄厉的喊叫,从恐惧的尖叫到愤恨的咒骂,从愤恨的咒骂到低贱的求饶。
门外。
神秘人:“媚主,忍心吗?”
陈晚滚!
她走进那间空荡的房间,看到男孩身上所穿的那套衣衫,已经被撕扯的不能称之为衣衫。
那就是一长片一长片的布条,稀稀落落的遮不住他原本白皙姣好的身体。
在那布条遮不住他的胸膛,他的胳膊,青青紫紫的,一大片一大片的。
她无法想象那个人是以怎样狞恶的表情,狞恶到魔鬼自愧不如的表情。
用尽了种种肮脏的手法,摧残着那一片片应该细心呵护的柔嫩肌肤。
甚至还不能满足,甚至那青紫是格外慈悲,甚至那深深的牙印,也是格外格外的慈悲。
不慈悲的,是那瑟瑟发抖蜷缩着身体的人儿,头发披散着,脸色发白。
陈晚阿婴……
哽咽带着自责。
她有些慌乱的去抱住蜷缩在地上的人儿。
魏无羡阿凝,阿婴好痛。
陈晚阿婴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