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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歧鹫最终还是没忍住,说:
顾歧鹫“你这样能洗干净吗?”
江念时顿了顿,没有抬头,而是小声说:
江念时“洗不干净又能怎么样,重点也不是衣服。”
她就像是在自言自语,顾歧鹫却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她把自己的棒槌塞进她盆里。
顾歧鹫“你用这个吧,我已经洗完了。”
江念时抿唇,看着盆里的棒槌迟迟没动。
这次她终于肯抬头了,眼底甚至闪过疑惑。
江念时“大家都躲着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句话把顾歧鹫问蒙了,她立刻让06搜索这女孩的数据。
这女孩叫江念时,才十七八岁,花样年华,人生却是不幸的。
爹娘在她小的时候就进城打拼了,她从小和爷爷奶奶长大,后来爷奶没了,只能寄人篱下跟着早就分家的大伯一家,但这一家人,不是什么好鸟。
大伯是个偷奸耍滑的主,大娘也是尖酸刻薄,他们的儿子和她差不多大,是个手欠的,经常去偷别人家的东西,有时候自己家的东西都偷,每次偷完都嫁祸给江念时。
大伯大娘经常为此狠狠的毒打她,两口子都懒散惯了,每天给她派很多的活,洗衣做饭,甚至让她做秀活,大娘再拿去镇上卖。卖了钱就给自己儿子买好吃的,新衣服新鞋子。
江念时洗衣服,这家人故意磋磨她让她用手搓。
大冬天的也是这样,所以她难受都是冻疮。
前一段时间,大娘的儿子又偷了家里的钱嫁祸给江念时,碰巧这钱是要给学校校长送礼的。大娘一下气急了,追着她上街打,邻里乡亲都看了去。
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这小姑娘手欠,偷了大娘家应急的钱。这家人好心收养她,她却是个白眼狼。
顾歧鹫暗暗叹气,江念时这个人物在书里没出现过几次。只有寥寥几句话。还都是因为舒野无意间碰见,帮了一把,最后在回城的那天,书里描写江念时病死了。
她对着这小姑娘笑了笑:
顾歧鹫“我瞧你面善,不像是那种人。”
顾歧鹫“你没听见她们也在骂我吗?”
江念时又垂下头,看了眼盆里的棒槌,低声说:
江念时“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人。”
顾歧鹫挑眉,声音明显愉悦:
顾歧鹫“所以,清者自清。也得学会反抗。”
说着,她站起来,叉腰对着那群碎嘴子大喊:
顾歧鹫“再他妈瞎说一句,老娘撕烂你们的嘴!”
对面一下安静了,顾歧鹫又笑眯眯的坐了回去。
顾歧鹫“小姑娘,掌握不了出身,还掌握不了命运吗?”
江念时看着她有些发怔,带着水珠的指尖微微颤抖。
江念时“那要是……反抗不过呢?”
顾歧鹫淡笑,眼底带有锋芒。
顾歧鹫“皇帝牛逼吧?”
顾歧鹫“不还是没了?”
顾歧鹫“政权压人都尚且揭竿而起,更何况区区几个杂碎。”
江念时死寂的眼睛闪烁起星星点点,终于有了这个年纪还有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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