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186 富察诸瑛

清晏一语道出卫嬿婉方才的失态，卫嬿婉亦回想起方才心中的酸涩，不觉泪光莹然，语气幽怨如诉道。

卫嬿婉娘娘，不瞒您，舒妃喝什么坐胎药，臣妾也是一样喝了。这么多年，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可见是无福了。

富察诸瑛（清晏）你是说，你按着舒妃的药一直吃着？你吃那药多久了？

卫嬿婉这……从舒妃刚开始喝没多久，我也就一直喝了。

卫嬿婉有些不太好意思，可对上清晏有几分严肃的眼神，还是如实答了，而后心中忐忑又不明所以地问道。

卫嬿婉怎么了么？

富察诸瑛（清晏）也不是怎么了，只是我忽然有了一个猜测……我记得皇上还另赏了你喝旁的药是不是？

卫嬿婉是啊。

卫嬿婉一头雾水的应声，却见清晏已然站定，声音伴随着夜来的凉风一块吹到卫嬿婉的耳边，而比夜风更凉的，是听完清晏说得话的卫嬿婉的心。

富察诸瑛（清晏）你叫春蝉把你喝的那两种坐胎药带到我屋子里来，我总觉得那药不对劲。

卫嬿婉闻言先是稳了稳心神，旋即招手让春蝉按照清晏的吩咐去做事。清晏领着卫嬿婉和其他宫人疾步走回住所，叫九鸿带着可信的内监守好了门窗，待春蝉将两方汤药端来，便让丹砂细细研究起来。

丹砂对着那两盏汤药研究片刻，终于沉凝着一张俏脸缓缓抬起头来，卫嬿婉见丹砂面沉如水的模样，心里已然凉了半截，但犹不死心地殷殷问道。

卫嬿婉如何？

丹砂娘娘，炩嫔小主……

丹砂咬了咬唇，有些不忍地扫了一眼卫嬿婉，又飞速地垂眸道。

丹砂这两碗药，只药材上有所区别，效果上皆有避孕去胎之效，若是在房事之后服用，可保一时之效……

闻得此言，清晏先是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震惊，旋即似是不忍地阖上了眼睛。卫嬿婉的情绪则更加外放些，一双手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地紧紧攥住，发髻上的几缕银丝紫晶流苏也呖呖作响，她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震惊之余又难以置信的颤声道。

卫嬿婉不会的！怎么会！怎么会！

富察诸瑛（清晏）冷静！你这么大声是想把这事儿捅到皇上那儿去么？！

清晏抬手压住卫嬿婉颤动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斥道。

富察诸瑛（清晏）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的妃嫔，就只有病逝这一个下场了。

卫嬿婉闻言理智渐渐回笼，摊开掌心只见如玉洁白的手心上已被养得寸把长的指甲掐出了三四个血印子。她浑然不觉得疼，沉声道。

卫嬿婉把避孕药当坐胎药吃了这些年，难怪没有孩子！偏生，自己还又……

思及此卫嬿婉顿时又急又气，一双眼睛簌簌得落下泪来，又狠狠抹去，道。

卫嬿婉若非娘娘今日帮我，只怕我还蒙在鼓里，这药，这药……当真是害苦我了。

富察诸瑛（清晏）唉……我原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方才听你说自己与舒妃用着同一个方子，这才灵光一闪，谁曾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