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纸条的主人,景望有点烦躁。
某天晚上,下自习后,景望和张文相伴回宿舍,突然,她感觉自己好像落掉了什么东西。
找了一圈,才发现是饭卡没拿。
“张文,你先回宿舍,我回去拿就好了。”
景望说完,独自走回教室。
教室里空无一人,灯也关掉了,教室里黑漆漆的。
时间紧迫,她拿着饭卡就冲下了楼。
他们的教室是在三楼,也不知道杨维他们是何时发现景望的。
等她从教学楼大厅里出来时,杨维带着一堆人,将她团团围住。
景望深呼一口气,心想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她强装冷静,缓缓后退:“你别乱来,可别忘了,这里是有监控的!”
杨维阴冷地一笑。
“你胆子挺大的吗,这个学校,敢跟我作对的人还没几个呢!”
“还敢偷我的手机,想找证据?”
景望一愣。
王白禾说过,他们不仅狠狠地打了她,还拍了她的视频。
证据就在杨维的手机里!
“我今天不想跟你废话,不交出手机,别怪我不客气!”
景望突然感觉很好笑。
“我又没有拿你的手机,我怎么给你?”
楼道里静静的,看着景望一脸不屑,杨维彻底被激怒,她扬起巴掌,刚要打下去,便被景望抓住了手腕。
“我说了我没有拿,我很忙。”
“你放开我!”
“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景望满脸愤怒,手上青筋暴起。
剧烈的疼痛感让杨维服软:“行,那你先松手!”
景望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拽着杨维的手腕来到警务室,身后的几个小弟见状,慌忙从学校门口跑了出去。
杨维看着小弟们纷纷倒戈,气急败坏。
“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遇到事就跑!”
校警看着熟悉的面孔,一脸无奈。
“把她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回宿舍的路上,景望还在感慨,自己这么多年的肌肉可不是白练的,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然而,走进宿舍的瞬间,刺骨的汽油味传来,张文正准备将被泼了汽油的被子扔到自助洗衣机里面去。
景望一脸惊愕。
“你们在干什么呢,宿舍里面怎么会有汽油?”
“我们一进宿舍,就发现你的床单被子被人泼了汽油,宿舍那个味有多大你是不知道!”秦向前一边开窗通风,一边埋怨,“你惹的这是什么人啊,还能提前到咱们宿舍,给你床上泼汽油啊,杨维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厉害吧!”
“这种事情我只在电视和小说里面见过,没想到居然在我身边发生了。”进宿舍的时候,张文惊魂未定,手都是抖的。
“被子呢?”
突然,景望很急切地问她。
“宿管阿姨说她拿去帮我洗,我就交给她了。”
秦向前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个老阿姨什么时候那么热情了?”
“她有问题!”景望说。
“那我是不是闯祸了?”
张文有点紧张地看着景望。
“不然我再帮你要回来吧!”
这时,安静的楼道里突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景望对其他两名室友使了使眼色。
宿管推开门,看着一脸平静的三人。
“人都全了是吧?”
看到景望的瞬间,宿管明显有些惊讶。
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来。
“对。”景望笑了一下,“阿姨慢走。”
宿管带着满脸的怀疑和疑惑离开了她们所在的宿舍。
张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刚才吓死我了。”
“你们说这件事情真的是宿管干的吗?”秦向前倒是很感兴趣。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宿管阿姨的寝室在一楼,那也是她们上班的地方,景望知道她们还要继续查寝,便和其他两个室友偷偷跑下来。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即将晾干的衣服,还有屋子一角的几盆小花。
书桌上放着学生的请假条,记录外来访客的表格。
还有一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针线。
房间里并无异味,也没有找到汽油箱之类的东西。
三人跑出宿舍,走到最近的垃圾篓去看,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可在他们所有人来之前,只有宿管阿姨有宿舍的钥匙,其他人根本进不了宿舍!
“你刚才说,是宿管阿姨自作主张要帮你洗?”
“对啊!”
张文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去洗衣房!”
一楼卫生间对面,洗衣机已经全部开启,还有很多住宿生在那里等。
她们走进去,还没说话,高年级的学姐发话了:“洗衣服的排队!”
景望情况紧急,怎么可能排队,她冲到刚才说话的学姐面前,手中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学姐手里:“我们不洗衣服,找个东西就走!”
学姐看来看钞票的面值,脸色一变。
“好吧,不过你要快点,后面这么多人排着队洗衣服呢!”
张文跟再景望身后,慌忙点头:“好的,学姐!”
她们掀开洗衣机的,一个个看过去,竟然也没发现景望的被子。
“不应该啊,我就是在这个地方看见宿管阿姨的呀,这么会没有呢?”张文一脸懵逼。
景望有点搞不清楚宿管的动机了。
她是要销毁证据,还是准备重新捉弄景望一番?
夜幕透过窗口,温柔的月光抚摸着景望的脸,仿佛要擦去她眉间的皱纹。
“走吧。”
回到宿舍时,她们惊讶地发现,被泼了汽油的被子被原封不动地放回原位。
她们只好将景望的被子挂在宿舍窗外晾衣服的地方。
第二天,徐主任手里拿着包子,哼着歌走进办公室,突然,他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优盘。
优盘是崭新的,他插进电脑,里面只有一个视频。
画面里,朴早撕扯着王白禾的头发,视频里传来阴冷的笑声。
“对准镜头啊,看看咱们班最恶心的人物,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校服裤子都弄不干净,传出去是不是很丢人啊!”
殷红的血迹染红了校服,王白禾被打得鼻子留了血,她浑身湿透,不停地挣扎,不停地被殴打。
连徐老师自己都没有想到,十几岁的孩子,竟有着如同恶魔一般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