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像是激怒了马嘉祺,只见男人冷冷勾唇,大手往她那嫩生生的腿上猛地一扣,搓扁揉圆,直捏得小公主呜呜喊/痛。
燕元琦呜呜,你劲儿这么大干嘛!
马嘉祺只觉出手上娇嫩馨香,感觉极妙,是以喟叹一声,俯下上身罩她,笑意极邪肆,
马嘉祺我瞧公主精气甚足,为您舒筋活络一下尔。
燕元琦瘪了瘪嘴,像极了一只垂耳兔。
巧舌如簧的男人,她才不信他。
这一捏,燕元琦体内的燥意不减反增,她嗔嗔地看他,指尖有点焦灼地勾扯他的腰带,催促他赶紧。
马嘉祺喝了药再做,静儿乖。
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碗汤药,黑苦苦的飘着浓浓的涩味儿。
燕元琦一看脸色就变了,哀声抗议,
燕元琦我不要!每次都灌我,可它太苦了,能不能不喝?
谁知男人也气,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把燕元琦的臀肉,贴近她,半调情,半威胁,
马嘉祺喔,你不想喝,那是谁在马车上哭求丞相,念着嚷着要往我这太医院来,说天下只有我才配的出治你的药?
这回轮到燕元琦错愕,她心知是自己病糊涂了口不择言,面上却不由得羞红,
燕元琦你,你怎么知道……
马嘉祺神情变得颇得意,
马嘉祺我什么不知道?你忒小看人。
燕元琦又羞又气,抬脚去踹他,反被他拽住圆润脚踝,膝盖一分,他便挤在了她腿间。
他一本正经地哄她,
马嘉祺乖乖的,你这次病得凶,喝了才能把病压下去。
少女委屈极了,接过药碗,心一横,捏着小鼻子咕嘟咕嘟往下灌,没了半分盛气凌人、嚣张跋扈。
燕元琦好了吧,可苦死我了!
这厮又逗她,
马嘉祺唔,慢慢的,等药效挥发出来,再做不迟。
燕元琦真的生气了,德元公主脾气一上来,可是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
啪得一声,她摔了他一个耳光,骂他只学青楼女妓那欲擒故纵的伎俩,气呼呼地披上衣裳,头发也不整,脚步发颤地往门口走。
张真源早已无声无息地落到门口等她。
一条手臂猛地拦住她的腰,如铁般把她箍住,燕元琦羞愤,特意留长的指甲在马嘉祺肌肉上又抠又挠。
燕元琦放手!放肆!
男人紧紧贴着她的脊背,气息炎热极了。
马嘉祺是我,是我闹过火了,静儿不气了,好么?
马嘉祺这么久了,我也等得焦急,静儿也怜惜怜惜我?
他又哄她。哄她,逗她,骗她。
燕元琦心头忽然酸涩极了,她卸了力气,软趴趴地倚靠在他胸膛。
燕元琦一个两个……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了?
燕元琦骗我伤我,还当着她的面羞辱我,呜呜……
马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信息,啧了啧嘴,眉目间堆上几分冷意。
马嘉祺静儿乖,不想了,再也不骗你了,好么?
燕元琦泪眼朦胧地转身看他,软软的小手捧起他的脸,然而她只是看着他,神情越来越难过,
燕元琦马嘉祺,我有点害怕,我怕你,你也会像……
他们这些世家子,是不是都一个样?
先前情浓时,爱她爱得入骨,捧她如捧绝世珍宝。
然后就在突然之间,被她撞破隐秘秽事,在别的地方一躲数年,最后携着娇滴滴的新妇回来,让她伤神。
燕元琦自诩游戏人间,可那是五陵年少,桃花打马,她情窦初开时便倾慕的少年郎。
一别经年,今日再见,多少让她伤春悲秋。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在她哭累了,哑着嗓子抱住他时,他伸手,像哄小孩子似的,拍她的背。
一下,又一下。
她被他温柔地抱到榻上,竹帘拉下,掩住他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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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贺峻霖在觐见完皇帝后,便由小黄门引着,绕小道去了凤仪宫。
万能男龙套娘娘,贺小将军到了。
内室传来一个婉转娇媚的女声,
易希朝怎么来的这般晚,莫非皇帝同你叙旧长了?若是的话,本宫明日就去跟他进言进言,仔细累着了小将军。
易皇后一身水蓝纱衣,罩着鹅黄开衫,身形窈窕,眉目明艳而娇纵。
即便年近四十,易皇后的肌肤仍旧滑嫩如少女,眼尾更是不见一点细纹。
女人虚虚去扶贺峻霖的手臂,他微微蹙眉,往后一退,和她拉开距离。
她见贺峻霖躲她,不由嗔道,
易希朝瞧你,去跟鞑子打了三年,回来怎么这么见生了。
眼波流转,粉面含春,情态像极了撒娇时的燕元琦。
然贺峻霖不为所动,恪守着外臣礼仪,谨慎又规制。
贺峻霖娘娘深夜唤臣来,可是有要事要交代给臣去办?
易皇后啊了一声,脸蛋更加红润,她拿着团扇扇起来,神情格外娇憨。
易希朝你送给本宫的那个人,办事忒不利索,上个月被丞相抓住下了大狱,前几日刚刚问斩。
易希朝本宫的药不能断,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再担起这个担子吧。
她顿了顿,漂亮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易希朝你办事本宫一向放心,从今日开始,本宫的药,越年轻越好。
贺峻霖面无表情。
皇后噗嗤笑出声,
易希朝怎么,本宫难为你了?小将军。
贺峻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她,
贺峻霖没有。
贺峻霖只是当年我与娘娘约定的期限是公主开府后辄止,如今德元出宫,娘娘何时才肯兑现承诺呢?
易皇后啊了一声,凤眸一眯,慵懒道,
易希朝你在催促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