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上）

商细蕊和杜七去剧院的时候商龙声一个人回商宅，经过北锣鼓巷的时候车夫多饶了一条街才到，商龙声注意到昨天晚上事发的地方有几个日本兵守着，可能这就是报纸吵吵的原因。

商龙声回到商宅就先去看了小来，小来正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许久才动一下。昨天的事已然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她现在突然就明白当初商细蕊那个自尽的女戏子是个什么心情了，这种事情无论又没有真的发生在女子心里都会是一根刺，如鲠在喉。

小来昨晚实际上根本没睡，就在屋里坐了一晚上，这会儿眼下已经显现出青色，在加上红肿的脸和凌乱的头发看起来十分狼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辫子，一边歪得不成样子，一边直接已经散开了。小来就这么看着发呆，缓缓的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剪子。商龙声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小来拿着剪子往自己的脖子送，顿时吓得一激灵，几步上前把剪子抢走了：“小来，你这是做什么！”

小来根本不知道商龙声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猛地一抬头看向商龙声的眼睛里还隐隐带着泪水，商龙声见到她这个样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踌躇的站了一会之后在小来面前炖了下来：“没事的，咱别想不开。”

小来一听这话就犯委屈，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她昨晚上想了一晚上，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她想过寻短见但是又舍不得眼前这个人又担心商细蕊，本来是想着她是在戏班子里长大的姑娘左右是嫁不出去的，自己也没怎么奢望能嫁人，这次又出了这种事，她自己都迈不过去的坎儿，还是剪了头发终身不嫁好了。小来在那做了很久的心里挣扎，可就在最后准备动手的时候商龙声出现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想剪，她还是害怕，她还是个十多岁二十不到的姑娘，就这么断绝了自己以后她是真的觉得不公平，她越想越委屈，低着头任凭眼泪掉下去。

商龙声看见小来掉眼泪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明明走南闯北见过那么多人掉眼泪他心里都毫无波澜偏偏看见小来哭他就不知如何是好，他很想抱一抱小来，就像昨晚一样把小来拥在怀里，但他又不敢，觉得这样唐突又怕让小来想起不好的回忆，于是他就这样继续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

小来哭了一阵渐渐平复了情绪，想和商龙声解释自己不是想寻短见，但因为是强行压下去的，她的话还是断断续续的：“商大哥，我，我······”

还没等小来说完商龙声就先开了口：“小来，你嫁给我吧。”

小来猛地抬头看商龙声，她看见商龙声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并不是玩笑，等心里的震惊和悸动少了一点之后她复又低下了头，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可是我······”

商龙声知道小来的犹豫：“小来，我娶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商龙声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你心里害怕，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会等你好起来，好起来之后我们就成亲，好吗？”

（碎碎念：可能会有读者怀疑小来的年纪，这里我做一个解释。

原著里小来是比商细蕊小几岁的，商细蕊和程凤台认识的第二年原著里提过商细蕊的年纪。商细蕊对外说自己19，但他是把自己往大了说，再加上以前的人贩子为了买高价会把小孩儿岁数说大点卖好价钱，所以合理认为商细蕊当时17左右。

之后商细蕊和程凤台在三年后分开，也就二十出头，那么比他小的小来应该也就19，20的样子。

另，如我有纰漏还请指出来，我还是希望我不要ooc，尽量贴合，还原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