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我知晓我不可再弃你于不顾,可我还是不能自控。”
程少商“你这是认下了?”
少商万念俱灰。
霍不疑“我虽想法固执如此,但不会明知故犯。”
一话落地,少商心中的巨石方才沉下。
她并非不识大局的人,可这大局已多次促使她不能随心所欲,她可不在乎他人的指指点点,可若自己郎婿也是以此说法来逼迫她,那便是悲哀了。
霍不疑理解少商美梦破灭的难过,也没想过与自家新妇置气。少商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又有孕在身,即便敏感了些,做郎婿的也理应多多担待。
但他绝不能无故担了莫须有的罪名,由此为二人夫妻关系埋下祸患。
霍不疑“夫妻应坦诚相见,无论我心中想法再与你相悖,都不会再假他人之手来达到目的。”
霍不疑“此前,我背负血海深仇,有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的事情,可若现如今还如此,便是配不上新妇的一腔真情了。”
霍不疑“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都认错,是我伤你太深,才致使你不能无理由的信我。”
霍不疑“我会改的,也想尽力弥补。只是......为夫太过笨拙,总是不能让你如意,若是有所行不妥之处,你大可以像今日般直接言明。”
霍不疑“万不可为难自己。”
少商的情绪起伏过大,孕期身子又诸多不适,此时她肠胃已经酸涩难忍,可还是强撑着想说完最后一句话。
程少商“我也有错,我不该怀疑你。”
少商没空躲闪,黄水喷了霍不疑满身。
都说头胎孕期反应剧烈,此话一点不假,少商感觉自己都快把整个胃脏吐出来了都不见停。
霍不疑见状,自责万分。
他也不是多甜言蜜语的人,只会笨手笨脚地拍打,递帕子,关心的语术无非那两句。
霍不疑“是我不好。”
霍不疑“你可否好些?”
少商听着只觉得聒噪,挥手要他止言,待腹腔好些,她又感眩晕,吐得时间长了些,散尽了多数的力气,她脚底打滑,险些瘫倒在地,好在霍不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将她抱起,行至床榻。
霍不疑“我即刻进宫去求陛下,让陛下收回成命。”
霍不疑给少商掖好被角要让她好生休息,说罢就脚步匆匆,急着喊阿飞牵马来。
程少商“慢着!”
少商叫住霍不疑。
程少商“你就准备这副模样去面圣?”
少商孕吐后有些提不起精神,仍强撑着扶墙起身,叮嘱他仪表不雅。
霍不疑“我这就去更换衣衫,天黑前回府陪你用晚膳。”
霍不疑在少商面前谨慎的样子是一分一毫都拿不出,莽撞的像是个愣头青,由少商的示意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洁,慌慌张张地要更换衣衫。
此举并非要刻意讨好少商,实是看她此副模样更放心不下,比起随军,她孤身一人留在京城才叫人担忧。
由此他便是辜负圣眷,也不得不为了。
程少商“不必了,既然此事并非你授意,那便作罢。”
程少商“我就是心寒。我当然知晓霍氏子嗣意义非凡,但我就是不想沦为产子工具,更不想在你心中何样东西高了我去,就是我的孩儿也不能。”
程少商“口谕既已下,想是很难让陛下收回成名,与其要你去碰一头灰,不若甘于现实。”
少商绝非不能有所让步的人,也知在这世上存活哪里可能随心所欲,只是她坚持的绝不能被所爱之人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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