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霍不疑。”
少商冷不防地开口唤他名字,她只有神色肃然时才会如此称呼他全名。
程少商“我若是有了身孕,但仍没有为人阿母的想法,你当如何?”
好端端的拿此等严肃的事情做假设,又说了些许模棱两可的话,实不知实在试探,还是有感而发。
不论各种,霍不疑都须得认真对待,恐无心之语,寒了人心,霍不疑正襟危坐眉目间皆是迫切。
霍不疑“我虽不忍逆了你的心思,亦不会默许你有所行动,若真是有了便留下吧。
霍不疑“为人父母本就是件不易之事,但孩儿是缘,切不可阻挡,你不必慌乱,万事有我。
霍不疑“我霍不疑起誓,自愿愿承担教养孩儿的重担,你仍有余力做你想做之事。”
霍不疑又是好言相劝,又是起誓的,即便不说,少商也是知晓他的态度的。
他是极为看重的,只是未曾言明而已。
程少商“如此严肃作甚?我所允诺的必不会失言。”
程少商“去请医士吧,近期嗜睡喜酸,还时常干呕,若非有孕就是身子欠佳,也该找医官调理一番。”
少商允诺所指是她曾经对于子嗣问题做出的让步,纵使霍不疑不以此作胁,她又怎能做到无事发生,能出此言便是她想通了。
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不强求,不推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本没有那么复杂。
程少商此番拷问确实随兴而起,又不着边际,叫霍不疑属实是有些措手不及。
霍不疑问讯片刻也坐不得,也未询问真假,直奔门外用吼叫的方式唤下人做事。出门片刻不见回,少商便知他也跟着去了。
少商知自家郎婿做事果决利落,可如此莽撞自乱阵脚还是初次,想必是关心则乱。
霍不疑驭马直接进了内院,医士在霍不疑的搀扶下了马被他毕恭毕敬请到了内院。
进门是一上了年纪的老者,花白须发,干瘦如柴,许是霍不疑归心似箭,驾马快了些,医士下马半晌,身子仍颤颤巍巍的,摇摇欲倒。
医士坐在少商对面,费力平复下自己紧张的情绪后,铺了条丝巾在她的腕上。
“夫人,多有得罪,还请海涵。”场面话说足后,医士便开始把脉。
霍不疑“如何?”
医士把脉结束后刚将丝巾抽取下,不等少商开口,霍不疑便抢先一步。
“恭喜霍将军,贺喜贺将军,霍夫人有喜了,霍氏即将后继有人。”
医士拱手贺喜。
结果与设想一致,也算的心想事成,皆大欢喜。霍不疑喜不自胜,一欢心赏了医士几十两银子,还叫阿起阿飞亲送回家中
好言好语送走医士后,霍不疑就将自己的全部心神都放置了少商身上,连布防之事都不操心了,一心围着少商打转,嘘寒问暖。
霍不疑“少商,医士说你身子娇弱,须得好生将养着,才能诞下康健的孩儿。
霍不疑“所以近日府中之事尽数放下,我着人操持,你不必费心了,免得劳累。”
程少商“嗯。”
少商答应得爽快。
本来她所经手之事就不多,如此更落得清闲了,少商虽厌倦无所事事的过活,但大局为重,她姑且先安逸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