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不疑却不轻言放弃,旁若无人地宠溺自家新妇。
霍不疑“少商你若想去,不必拘着,只我和邱起邱飞三人便可护住你。
霍不疑早前行军打仗,我数次途经骅县,这条山路虽是新路,但我与探路的侦查官在交涉时详议过,还绘制了地图,我识得的。”
霍不疑“黑甲卫全留下保护太子便可。”
霍不疑话里话说得多少有些僭越了。但就他与三皇子的情谊,三皇子不能奈他何的。
可少商担忧就霍不疑这般任性,时日长了难保不遭人记恨。
少商对此时并非实心想妥协,思前想后算得一两全计策。
程少商“黑甲卫自是尽数要用来护住太子的,毕竟太子千金之躯。”
少商高声故意说给三皇子听,随行的人众多,即便有心规避,也多少都能听得一耳朵,少商便是拿定三皇子千金之躯这一点,心气高的儿郎应是不愿承认自己有软肋的。
程少商“自是连毫发都损不得的。”
少商接着说。
程少商“只是子晟常跟我说......太子骑射甚好,至今未曾一见,想是数年未练,生疏了……也是人之常情吗?”
少商边说边拉党结派,不停地朝霍不疑使着眼色。
霍不疑直叹少商是个鬼精灵,捏准了男人通有的好胜心,一击即中。但为人夫的,自当要与新妇一条战线,他便也附和着。
霍不疑“是啊,太子忧心国事,射弈之事即便有所懈怠,也是人之常情。”
太子“吾可不似你这般懒惰,吾即便寒冬腊月也不曾放下操练之事的,区区射弈怎会生疏?”
三皇子看这夫妇俩一唱一和,实是头疼。如今他束之高阁,若是不去便是认了自己技不如人,当真骑虎难下。
他偏是个不服输的性子,瞬间被激起斗志了,上杆子要前去捕猎。
难题也就不攻自解了。
霍不疑赞叹少商的巧言令色,她若是男儿身,无论是胆识。还是洞悉人心的本事,定是不输他这个郎婿的。
霍不疑“夫人此计用得甚是高明。”
霍不疑赞叹。
霍不疑“只是太子虽眼高于顶,但亦是坚韧执着的,怎会随意有所动容?”
霍不疑心生疑惑,故问教少商,姿态谦卑。
少商眉眼带笑,牵起霍不疑的手沾沾自喜。
程少商“儿郎吗,不都是这般受不得激吗?你不也如此?”
少商俏皮地冲霍不疑抬抬下颌,暗示他也是这般好斗的性子。
霍不疑“夫人教训教育得极是。”
霍不疑笑意盎然。
嘴上虽是认了输,却心术不端、趁火打劫,他见小女娘高抬着下颌,便想要顺手牵羊,托住小女娘的下颌,轻吻了一下。
他只觉嘴上吃了亏,便应由嘴上还来,没觉得有何不妥。
少商感觉身上有数道目光,瞧着她后背灼热。她难为情地轻推了霍不疑一把。
程少商“旁人还看着呢?没个正形。”
霍不疑“我只是倾佩于我家新妇足智多谋,心中欢喜,一时情难自禁而已。旁人所想,与我何干?”
霍不疑不肯饶她,仍旧说着让人羞赧的情话,害得少商的脸都红到脖子根。
少商说不过他,也不想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便一溜烟逃了。
事后霍不疑实心发问,少商只说人心难操纵,她哪里有得那般通天的本事。
只是太子心里也念着,却未曾有个台阶递下罢了。
那日少商果真见识了太子的雄姿英发,朝气蓬勃,到不似平日那般满嘴的仁义道德,伦理纲常,古板无趣得很。
夜半,众人围着篝火野炊,少商听霍不疑讲了不少三皇子童年往事,细细想来,他活得也是如此艰辛,心中亦有诸般无奈。
经次一事,少商也与霍不疑这多年挚友有所熟悉。在谈及家室时,三皇子时有回避,少商察他人不快,也就未曾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