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逗逗打打来到了院内,秋生抄起一旁的扫把就向文才打去,文才转回来转过去的躲开,一路跑到了大堂门口。
文才师父。
文才对着敞开的大门鞠躬着,而秋生听到师父的名号也立马收起了扫把,可定睛一看,却没有看到师父的身影。
秋生好啊,你小子,骗我是不是!
秋生抄起扫把不由分说的就向文才打去,可文才却蹲了下来,原本应该落在文才头上的扫把,也打在刚探出头的九叔头上。
扫把瞬间断成了两半,而九叔也吃痛的捂住了脑袋。
九叔好啊,你们两个臭小子,打师父是不是。
听到声响,宁南快步走过来关切的拉住了师父。
宁南师父,你没事吧。
见宁南和九叔都在眼前,秋生急忙将手里断掉的扫把拿给了文才,自己就跑出了门口,文才拿起扫把不知所措的交给了师父,转头就跟秋生一同跑了出去。
义庄屋外的秋生,从怀里拿出一把香和火柴,他将火柴打燃,又将香点燃,插在了单车的车头,文才见状,意识到秋生要走,有些着急。
文才哎呀,你不管我了啊。
秋生祸是你先闯出来的,谁叫你拿墨弹我啊。
见这么说话并没有用,文才急忙走到秋生身旁,好言相劝着。
文才师兄这么晚了,还是别走了吧,容易撞鬼啊。
可秋生也丝毫不领情。
秋生喔,现在这种情形,我情愿见到鬼也不要见到师父,要是回去,肯定又要被师父罚,还要被师妹一顿数落。
说罢,秋生不再理文才,一脚踩上单车,便骑车离开了。
树林里,秋生行驶在寂静的树林中,车胎压过掉落的树叶,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而树林的深处,几个纸人化作人形,在树林中抬起了花轿,鲜红的花轿之中,一个女子穿着红色的鸳鸯喜服坐在里面,宛如一个要出嫁的新娘子。
她轻手拿着梳子拂过发丝梳起了头发,纸人抬着花轿,一路抬到了树林中央,便把轿子放了下来。
放下来后,新娘从轿中掀开帘子,就轻飘飘的飞到了树头,在树头,女子看着不远处正蹬着单车的秋生,她缓缓一笑。
身体飘了过去,飘过去后,她坐在了秋生的单车后座,而树林中的纸人见新娘入座,便挥挥手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前座上的秋生,还在用力的蹬着单车,对身后的情况浑然不知,而后座上的新娘却用一种谄媚的眼神望着秋生。
这一望,便望出神,路过一处低落的桃树,后座的新娘一个没注意,被低落的树枝打中了额头,而她也随之掉落在了地上。
她吃痛的坐在地上捂住额头,看着眼前蹬着单车的秋生,她还想再追过去。
可看到身旁一束光一闪,原来是土地公的神像在闪烁,见土地公显灵,新娘急忙逃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天已是过了两更天了,义庄内。
任太爷的棺材突然有了些动静,一只指甲很长的手突然从里伸出,这手便是任太爷的手,是任太爷尸变的迹象。
任太爷的手伸出,在棺材外摸索着,想要将棺盖掀开,可却不小心碰到了棺材外的墨汁。
碰到墨汁的同时也发出了刺痛的响声,如此刺痛的感觉,让手缩了回来。
听到这动静的九叔,睁开了眼睛,九叔提起灯来到棺房查看,走近任太爷的棺材,正准备细细查看。
却又听到一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睡在祠堂里的文才踢倒了身后的柜子,九叔见状有些无奈。
他看着文才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伸出手将文才的身体摆正了一些,生怕他从床下掉了下来。
九叔睡的像个猪似的,这种人看义庄守夜最合适了。
说罢,九叔刚想离开,就看到了推开祠堂门的宁南。
宁南师父,有什么事吗?
九叔没什么事,回去歇着吧。
两人走后,棺房内的棺材又动了动,视线来到棺材下面,原来秋生与文才,哪里都弹上了墨汁,除了棺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