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时，张起灵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空无一人，内心突然疙瘩了一下，一丝的期待落空。
他要早些去黑市买些下墓的东西做替补，只因昨日接受到了阿宁发来夹喇叭的消息。
听见楼上传来的关门声，一夜未眠的人将自己的身子藏进暗处。
看着男人的背影渐渐的远去，藏在暗处的她悄悄的跟上去。
跟了一路，男人的步伐变得缓慢了很多，转身进来小巷子，左拐右拐。
小姑娘很快就跟丢了，在巷子里不停的奔走，却寻不到张起灵的一片衣角。
太阳终于从东方升起，驱散一切阴霾的光从空中撒下来，巷子里早已没了任何人的身影。
张起灵回到自己楼下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在树荫下围成一团。他本不想理睬，却听见他们说出来的话，不像是在讨论象棋。
“这小姑娘长得真俊，不如和我回家吧。”
“哎呦，这么俊的小姑娘，让你带回家，给你做女儿？你这是山鸡想生凤凰吧。”
“唉，你怎么说话的呢。”
“......”
张起灵拥进人群，只看见那穿着蓝裙子的小姑娘跌坐在地上，似乎是扭伤了脚，像一只动物一般，正在被人“观赏。”
他看见她脸上的惊恐，看见她眼眶里打圈的泪水，要掉不掉的模样。是无人伸手的无助之感。
她的左手伸到了背后，变长的指甲，让张起灵觉得古怪，同时也发现了她的杀意。
他挤开身边的人，在一群人的质疑声中将小姑娘从地上抱起来，赶紧带走。
“恩....张起灵！”
小姑娘的语气中带着惊讶，看向他的眼睛里，带着的是雀跃。
他还是将人带回了自己家，正清点着自己的东西。
小姑娘一拐一拐的来到他的面前，手臂撑着桌子，全然不知张起灵已经将她方才的异样看在了眼里。
“张起灵.....”小姑娘的声音如同苍蝇一般的小，可男人还是听见了。
他抬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却再次躲闪。她在小步的挪动绕到了张起灵的背后。
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肢，脸贴在他的背上，微微带有哭腔的声音，透露着她的委屈。
“张起灵，你别赶我走，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男人清点东西的手一顿，想起她腿上的伤口，抓住她的手腕向着沙发处带。
肩上的伤口才好，今日便又伤到了自己的腿。
男人熟练的拿出医药箱，将小姑娘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随后轻描淡写的说出一句话。
“为什么？”
见自己的小伎俩被张起灵看穿，小姑娘尴尬的缩了缩脖子，秒变鹌鸠。
原来张起灵是知道的，知道她是故意这般，做给他看的。
“今晚我要离开。”
“你同意我留下来了？”
“嗯。”
小姑娘激动的搂住张起灵的手臂，将自己的腿搭在他的大腿上，蹭他的手臂。
“张起灵，我可喜欢你了！”
“嗯。”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才反应过来，她抱着张起灵的手臂，追问道，
“你要离开，去何处？可以带我吗？”
又是拒绝。
“你就这般不喜我？”
说到后面，小姑娘的声音变小，似乎是害怕得到他的回答。
“我有事情要去做。”
小姑娘 正欲说什么，却想到张起灵之前说的话，
你太粘人了。
她说出的话立马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起灵摇摇头，具体的时间他也不知道。
小姑娘晃了晃自己的腿，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腿搭在张起灵腿上有什么不妥，更是不觉得有多亲密。
正午时，张起灵正在沙发上假眠，突然听见浴室里的动静。似乎是小姑娘在里面摔倒了。
张起灵在浴室外面敲着门，却迟迟不见她来开门。
小姑娘手上沾染着玫红色的血液，伸出颤抖的手，欲要去把门，却无力从地上站起来。
连同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痛苦了起来。
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刀刃上沾染着玫红色的血液。脖子上的伤口，正在向外冒着血珠。
“别进来.....”
小姑娘的嘴唇轻动，颤抖的说出这几个字，却无法让外面的人听见。
当张起灵利用工具打开门的时候，小姑娘正坐在地上，嘴唇雪白，很虚弱的样子。
他似乎隐约间看见了小姑娘脖子上有一道划痕，再看见她手上握着的干净刀面的水果刀。
他很难不想歪。
他夺过小姑娘手上的水果刀丢在一旁，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割伤。
对上张起灵复杂的目光，小姑娘却侥幸的吐出一口气，幸好他只是看见了她脖子上浅浅的皮伤。
“张起灵，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
她伸手抓住张起灵的手臂，往他的怀里挤，迫切的想要和他一起走。
“为什么不行，我会武，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她今日穿得衣服宽大，他微微一低头，就能透过衣领看见她里面的春光。
他别过眼睛，伸手捏住小姑娘的衣服，防止她的春光外泄。
“张起灵，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腿上有伤，安心养伤。”
“你在关心我吗？”
小姑娘歪着自己的头，去看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眼神躲闪。耳根有些微红。
小姑娘好奇的伸手去触摸男人的耳垂，却感觉到他全身上下都抖动了一番。
“胡闹！”
小姑娘不怒反笑，向着张起灵的怀里靠近，小巧的手指在张起灵身上游走。
“张起灵，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张起灵并没有说话，任由她胡来。却不想小姑娘接下来的动作更加大胆。
她的手指停在了他的嘴唇上，接着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了张起灵的唇边。
“轻薄一下，你肯定得对我负责吧。”
他还来不及推开她，便见着小姑娘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躲进他怀里偷笑。
少女悦耳的笑声在张起灵耳边响起。他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张起灵，你好可爱啊~”
怀里被小姑娘塞满，张起灵只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小姑娘柔软的身子，如同小棉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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