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老爷爷还是死了”安未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头,顿时枪声四起,幸亏让齐铁嘴和张启山藏起来了要不然事就大了。
“未染躲起来”张日山大声说道。
安未染听见躲到一块坟堆后面右手握紧鞭子,张日山一把把身边的车踢走,安未染见状马上站了起来趁那帮人的视线都在车子上挥舞着鞭子打到他们的脚上。
那帮人没有防备一下子坐在地上,安未染又拿鞭子鞭子缠绕一个人,那个人飞到了张日山比较进的地方,张日山马上飞了过去扑倒并杀了他然后抢了他的枪站起来一顿打,那帮人全部都死了。
安未染对张日山笑道:“漂亮!”
张日山笑着回应,齐铁嘴一直在拍打着张启山焦急道:“佛爷,佛爷,佛爷…”
安未染和张日山见状赶紧跑了过去,随后她心疼的看了眼张启山说道:“去,二月红府上,二爷能救他,快!”
张日山听见和齐铁嘴合手把张启山放上车子,安未染站起来眼神凶狠的朝着东南方向看了过去,随后朝裘德考丢出去一个银针。
银针正好从裘德考的脖子右边轻轻飞过,裘德考正好对视上安未染冰冷且充满愤怒的眼神,好像在告诉他你要是敢动他们你就完了。
“未染走啊,那边有马咱们骑马回去找二爷”张日山说回头招呼了一声。
安未染冷静的走到一匹马旁边,做好心理准备一跃而上道:“把佛爷放上来。”
“你带着?”齐铁嘴惊讶的问道:“你不是不会吗?”
“废话快点”安未染大声吼道。
齐铁嘴浑身一抖不敢说话了赶紧和张日山把张启山放在马背上,然后安未染骑着马走了,张日山和齐铁嘴一个马赶紧跟了上去。
其实她确实不会,但她学习能力很强,毕竟坐了一路的马了。
裘德考这边,“裘德考先生对不起我们的失职,我这就去把她追回来”随从说道。
裘德考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不用了,这个小姑娘很厉害。”
他顿了顿思考片刻道:“去给我查查她的来历。”
“是“随从说。
红府,丫头正在缝二月红上台穿的戏服,二月红走了进来,丫头放下手中的活笑着站起来道:“二爷。”
“戏服旧了,买件新的就好了”二月红温柔的说道。
“我就是喜欢看你穿这件衣服”丫头挽着二月红的手臂撒娇道:“没关系,我补一下就好了。”
二月红温柔的弄了弄丫头的头发道:“我只是怕你累到。”
“不会的,我不累”丫头甜美的笑着。
“丫头最近怎么没看未染找你玩啊?”二月红疑问道。
丫头摇了摇头但仍笑着:“她啊,想找我就找我呗。”
“你郁闷的时候可以去佛爷府上找她”二月红笑着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丫头又撒娇道。
门外侍从走了进来道:“二爷,张副官来了。”
随后张日山焦急的跑了进来:“二爷佛爷出事了,未染让我来找你。”
二月红眉间一紧,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佛爷他们呢?”
“在院子里”张日山走出屋子。
二月红转身和丫头嘱咐了句道:“我去去就来。”
“二爷让未染过来吧”丫头也变得紧张起来,二月红点了点头跟了出去。
张启山坐在凳子上昏厥,安未染双眸红红的跪在地上,担忧的看着昏厥的张启山。
“佛爷”齐铁嘴紧张的给张启山擦汗。
“八爷给”管家把水递给齐铁嘴,二月红和张日山走了进去,安未染看到立马站起来焦急道:“二爷,快救救启山。”
“怎么回事?”二月红看了一眼安未染问道。
“哎呦,二爷,佛爷快不行了”齐铁嘴急忙说道。
“八爷,别瞎说”安未染瞪了他一眼。
二月红仔细看了看椅子上满头汗水且脸上有些煞白的张启山道:“未染你不带他上医馆,让副官把佛爷带到这干嘛?”
“二哥,佛爷这病只有你能治”安未染解释道。
“哎呦,你们别废话了,赶紧看看佛爷吧”齐铁嘴急了,二月红急忙弯下腰翻开张启山的眼睛。
“哦对,二爷你看这个”齐铁嘴把铜玉递给二月红,这铜玉是安未染从那盒子里拿出来的,二月红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张启山瞬间开始瑟瑟发抖。
安未染已经顾不了什么铜玉了,眼泪在眼圈打转道:“二爷,快救启山啊!”
“你们跟我来”二月红顿了顿看向安未染道:“丫头让你去找她。”
然后二月红和齐铁嘴扶着张启山走了,张日山跟在后面。
“管家,你去拿镊子雄黄酒火盆手巾给二爷他们送过去”安未染前脚刚迈出一步忽然想到转头对管家说道。
“好”管家退了下去。
随后安未染走进了丫头所在的房间,擦了把眼泪抑制着担忧的情绪。
“丫头姐你找我。”
“未染快坐下”丫头把安未染拽过来让她坐下,随后认真的问道:“佛爷怎么了,还有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我们....我们去了矿山”安未染磕磕巴巴的说道。
“去矿山干嘛啊?”丫头显然不知道。
安未染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去调查鬼车的事情。”
“啊”丫头震惊道:“所以是佛爷受伤了?”
“嗯”安未染点点头目光暗淡下来,有些悲伤,看来历史真的不能被改变,或者说尹新月还是要做张启山的夫人,毕竟人俩才是官配。
张启山那边,二月红把张启山的手套摘了下来,忽然皱眉的看向张启山布满了蜘蛛网的手,指甲里还都是毛发,他猛地抬头质问道:“你们去了矿山?”
齐铁嘴与张日山对视一眼对二月红说道:“二爷,有些事情到那才能查清楚啊,这佛爷这是怎么了?”
“来人呢”二月红看着张启山痛苦的脸喊道:“镊子雄黄酒火盆手巾。”
话音刚落,管家马上端着需要的东西走了进来,二月红有些惊讶的问:“这是?”
“是安小姐让我准备的”管家说着把东西放到一旁。
二月红看着工具陷入了沉思,安未染怎么会知道下一秒他会做什么,齐铁嘴明白二月红的疑惑急忙道:“二爷,未染是先知,你赶紧救救佛爷吧。”
二月红仍是有些不解,但看到张启山那般痛苦,忍不下心来赶紧操作了起来。
“佛爷都能受伤,那矿里的东西不容小觑”丫头担忧道。
安未染心急的抓住丫头的手祈求道:“丫头姐,你能不能和二哥说说让他和我们一起下矿。”
丫头闻言脸色一变,赶紧收回手站了起来背对着安未染,心中五味杂陈道:“未染你知道咱们女人家最尊重的就是丈夫,所以二爷他想去的就去我也做不了主。”
安未染也知道自己有点着急了叹了口气抱歉道:“丫头姐,是我太过心急了,毕竟这事很大,墓里有那么危险,你担心也是应该的。”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喊叫声,安未染不安的站了起来向外面张望着:“是启山的叫声,我要过去。”
她刚要转身,丫头见状眸见一亮拉着安未染问道:“你喜欢佛爷吗?”
安未染故作轻松的摆手说道:“什么啊,丫头姐你想什么呢,我可是陪他下墓的他还没给我钱呢,如果他死了谁给我钱啊,你说是不是?”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吧,因为手心有些微微出汗,还不等丫头说什么,转身就跑了出去,丫头低头不禁笑了笑小声道:“世间只为一情字了得。”
“启山!”安未染赶紧跑到了张启山所在的屋子站到门口时腿忽然瘫软下来,扶着门框缓缓下落,因为里面二月红正将张启山的手放进盆子里,随即张启山就是一阵挣扎的凄厉的惨叫,最后在齐铁嘴的怀里停止了挣扎昏在齐铁嘴的怀里,她的心都碎了眼泪不住的掉落下来。
此时她都不知道自己对张启山这个历史上存在的人物竟然如此情深,可能是短短的几日相处,可能是几日的软磨硬泡,又或许是张启山对她细心的温柔。
安未染坚挺着双腿擦了擦自己止不住的眼泪急忙走进去,二月红和齐铁嘴把张启山安放到床上,安未染赶紧把被子给张启山盖好坐在床上看着张启山苍白的脸,忍不住抚摸,心中一阵阵刺痛。
“二爷,那些头发烧了就应该没事了吧”齐铁嘴担心的问道。
二月红点点头说道:“应该没事了。”
“二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张日山不解的问道。
二月红看了看正在床上照顾张启山的安未染说道:“自从上次佛爷和未染拿回那枚南北朝的戒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已经发现了那座古墓。”
“二爷的祖先也在里面发现了一模一样的戒指”安未染为张启山盖了盖被子抽泣了一声说道。
“嗯”二月红点头。
齐铁嘴看了一眼安未染迟疑的问道:”二爷的祖辈?”
“按辈分来说应该是我的舅姥爷”二月红想了想说道。
安未染继续照顾张启山帮张启山擦了擦脸上的汗,齐铁嘴好奇的问道:“那那座矿山下到底藏着什么啊?”
二月红顿了顿看向张启山道:“这要从很多年之前说起。”
然后二月红就像上次那个老头讲故事一样讲着。
三个人坐在了凳子上,只有安未染继续照顾张启山,反正她已经看过了不用听了。
“那矿洞中不知有何机关让进去的六个人无一幸免”二月红说。
“那那后来呢?”齐铁嘴倒了一杯水问。
“后来我们也尝试去找过但也只发现舅姥爷一个人的尸体而已”二月红越说越皱紧眉头。
张日山点点头示意齐铁嘴接着问。
“那是不是都有那些奇怪的东西啊?”
二月红点点头接着说道:“舅姥爷的身体在血管里布满了像头发一样的丝状物体,甚至侵入到头部。”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二人均点点头,张日山奇怪的站起来,二月红忽然想起询问道:“你们发现佛爷的时候他是不是在说胡话。”
“不知道当时未染和佛爷把我和副官推了出来,未染和他在一起,不过在路上说了胡话”齐铁嘴具体的说道,
安未染走了过来解释说道:“他当时是清醒的,嘴里只是念叨着二爷,所以我们才送到你这来。”
“对啊对啊,幸亏二爷你会治”齐铁嘴扶了扶眼镜后怕道:“这玩应是在太吓人了!”
张日山见状给安未染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安未染才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也累了一路笑着说道:“谢谢。”
“其实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带佛爷去看一下大夫吧”二月红看着安未染说道。
安未染喝完茶将杯子放在一旁点头道:“好。”
齐铁嘴和张日山点点头并拱手道:“多谢二爷。”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二月红摊了摊手说道。
天空灰暗,乌云掩盖住月亮的锋芒,时不时有几颗星星偷偷跑出来,张启山正在房里休息,安未染望了望窗外已经是晚上了,她知道陈皮会来帮二月红送信,早在书房守株待兔。
不久,陈皮便跳上了二楼将信甩在桌子上,刚要离开,安未染大步走了出来清脆的笑了几声道:“来了,弟弟。”
陈皮惊讶的看向她,突然管家正好走了过来,安未染察觉立马让他躲在门后,管家看到安未染问道:“未染这么晚不睡啊?”
“睡啊,这不有点资料嘛,我看会”安未染笑道。
“哦,那你早点休息”管家转身离开。
安未染看着管家离开赶紧把陈皮叫了出来抱着膀子道:“陈皮,你给你师傅送信来帮助我们的吧?”
“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师父吩咐的事要办好”陈皮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把那个医生换了嘛?”安未染忽然正色,因为她很担心陈皮会不会因此走歪。
“未染姐,你说天道什么的,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丫头已经好多了不用你再操心了!”陈皮态度坚决的转身快步离开。
“哎,陈皮!”安未染的手停在空中根本没拉住他,随后安未染叹了口气,既然历史不能改变,她只希望陈皮不会成为间接凶手,而愧疚一辈子,之后就拿着信回到了房间。
午夜,安未染打着哈气下楼想去上厕所,可刚走下楼梯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她连忙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的清醒,快步走过去定睛一看竟然是张启山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还揉着太阳穴。
安未染一把抢过报纸质问道:“张启山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干什么?”
“还在生气?”张启山心疼的看向安未染问道。
“我?生气?”安未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气了,惊讶道:“谁生气了?”
“坐这”张启山命令的说道。
安未染乖乖的听话的坐在张启山旁边疑问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梦游呢?”
“没有.....我就是.....”张启山紧张的摸了摸大腿反复搓着,安未染不解的看着他,想听下文,可张启山眼眸飘忽,安未染有些不耐烦了作势就要走。
“有话就说,你可不是磨磨唧唧的性格。”
张启山咬了咬牙一股做气道:“想和你道个歉。”
“啊?”安未染觉得不可思议,担心的伸手去摸张启山的额头道:“不烧啊。”
张启山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对不起了让你担心了。”
“哎”安未染瞬间松了口气坐在他身边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等会!”
安未染震惊的猛抬头去看张启山,才觉得不对劲,而张启山已经把手收了回来,堂堂的张大佛爷居然是在跟自己服软?在跟自己道歉?
“你再说一遍。”
“过这村没这店”张启山立马又变得傲娇起来。
安未染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启山,张启山也满脸宠溺的笑看着她,随后撒娇状甩了甩他的手道:“你再说一遍嘛。”
“好了,快去上厕所,我要回去休息了”张启山轻轻脱离她的手站起身就要朝楼梯走去,安未染呆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犯花痴道:“我好像马上要坠入爱河了...”
不,其实她已经坠入爱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