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都是眼泪

“你和你前妻没有孩子吗？”王耕农校长一见话不投机，立刻转移了一个话题。

“有一个女儿，我带着呢。”

“为什么不让你前妻带？”

“让她带？呵呵呵……”王师傅发出一阵冷笑。

“你前妻做生意还行吧?”王耕农校长想，既然能向瞎眼伟投资，理应生意上还算成功人士。

“行是行，就是挣的钱不干净，是昧心钱。”王师傅看来对前妻杨姐也没有什么好评，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似乎还割舍不下这段感情。

“女儿上初中了吗？”

“是的，原来和李倩在一所学校，为了躲她，去年我们转了一个学校。”王师傅说起转学，语气中还是带有几分自豪。

“躲她？”

“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学跳神。虽然这丫头平时也挺讲义气，但三观坏了，家庭教育太畸形，她犯错就是正常的，不犯错那才叫不正常呢。”

“王师傅，你是这样看李倩的？”

“唉！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废了。”王师傅有些惋惜，可是王耕农校长总觉得王师傅说得有些严重。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犯错误都是可以理解的，能改掉不就是好孩子了吗？

“王师傅，我觉得你看问题有些悲观，李倩在学校现在表现还可以，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吧。”在王耕农校长的眼里，李倩目前的表现，要远远比长毛三郑小毛强得多。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做出什么十分出格的事。

“领导，小心一些就好，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不要等到捅出大娄子才想起来去补洞。”

“嗯，谢谢，警钟长鸣吧。”

王珂停了一会，又问：“你和你前妻还有联系吗？”

王师傅在前面摇摇头，“这个女人心术不正，女儿也不喜欢她。不过我有时候也路过她那里，拽几个活。”

“噢，那王师傅，以后能不能也帮助我们盯盯我们的学生，如果有去那里的，及时告诉我。”

“嘀嘀！”王师傅按了两下喇叭，以示回答。

王耕觉得这个王师傅挺热心的，虽然说认识不久，但得到的信息还是不少。很快，车到了自己住的桃园小区。王耕农校长付完车费，与王师傅打个招呼下了车。

回到家中，王耕农校长把自己重重地往沙发上一摔，向后仰起头，闭上眼，太阳穴“突突”地直跳。不到三十个小时，几乎把自己扒了一层皮，身心俱疲。

妻子端来一杯热茶，这是王耕农校长的最爱，有时候睡不着，他半夜都要爬起来，烧出滚沸的开水泡一壶酽茶，品着香气，嘬一口。

时空停滞，思维混沌。那种感觉，只有热茶，才能很快能让自己放下所有的思考与问题，助眠。

“一会想吃点什么？”妻子问。

“啥都可以，熬点小米粥吧，弄点小咸菜吧。”王耕农校长中午喝的酒还没有散去，只想搞点清淡的。

“那行，你休息一会。”妻子把电视关掉，拿了一床薄被给他。

王耕农校长斜倚着沙发，就势躺下，还没有放平，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又是那个开出租王师傅的。

“喂，王师傅，啥事？”

“看到长毛三了。”

“他在哪里？”王耕农校长一骨碌坐起来。

“我刚刚送完你，正拉了一个客人去城西，我发现了他。”

“他和谁？他打车呢。”

“那你快跟上他，他现在去哪了？”

“领导，你放心，我已经把客人给放下了，他现在好像向城北的地方去。”

“好，你跟住他，你的损失我一会补给你。”王耕农校长，说着放下电话又给长毛三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依然关机。

这是几个意思，明明人就在车上，却关掉手机。多亏了这个王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