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露出马脚

王书生书记合起电话，对王耕农校长说：“现在你可以打了，让郑小毛三个孩子到我们这里来，就说你找他有事，别让那个瞎眼伟起疑。”

“好。”说完，王耕农校长的手机已经拨了出去，他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见到长毛三郑小毛。他不想再让他出现什么闪失。

“郑小毛，我是王耕农校长，你在哪里？在外面办事，你现在能不能到某某浴池来？我在这里洗澡，找你有点事，什么事？来了就知道。没有心情？你来了就会有心情了，我陪你一起想办法。我带你去找王书记，这事不能耽误了，大家一起想办法才行。好，什么你离我不远，好，我等着你，我在二楼三号包厢。行，一会儿。”

放下电话，那位侦察员就说，“主任，那我先离开，我还是去监视瞎眼伟。”

王书生书记说：“好，不过建议你们上些手段。现在已经知道此事与瞎眼伟关系不大，你们所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估计已经回到所里了，人质下落和安全最重要。”

不消三刻，长毛三自己气咻咻地跑上来了。

“笃笃”敲了两下门，就进来了。一看王耕农校长和王书生书记都在，脸色一下缓下来，但是说话还是有些结巴。“校……校长、书书……记，没、没、没找到。”

“小毛，此事有些复杂。你回想一下，得罪过一个叫张志新的人没有？”王耕农校长问。

“张张什么……么？张、张志、志新，是……是是他干的？我不认……认识这个人啊！”说这话时，长毛三郑小毛显然很吃惊，王耕农校长看到他眼神中一掠而过的惊讶。

“你确定你不认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王耕农校长再问，长毛三郑小毛眼神中的躲闪，顿时让王耕农校长和王书生书记起疑了。

“我我……真真……不……不认识。”长毛三郑小毛结巴得语无伦次，连话也说不完整了，而且他的身子在颤抖。

王耕农校长一下站起来，脸色严峻，盯着长毛三的眼睛。虽然接触这个学生时间不长，他已经发现了这个学生，每当恐惧、紧张、激愤、心虚的时候，他的话就会结巴。

“小毛同学，你要不要我们帮你？现在警方已经立案，正在传唤张志新和昨天跟踪高芸芸的人。如果你再不说实话，可能真的会误事。”

长毛三郑小毛头上的汗开始向下淌，他嘴唇哆嗦。“不、不、不……认识。”

“好，不认识就好，但我提醒你，不要干扰警方办案，积极配合，现在你先回家去。”

“好……好好！”

长毛三郑小毛一出门，王耕农校长的眉头紧锁，对王书生书记说：“老王，可能我刚刚急躁了，我判断这小子不仅认识张志新，可能还会带着瞎眼伟他们去找他。”王耕农校长现在对王书生书记的配合，感觉越来越好，话语间不知不觉就变了称呼。

“为什么这样说？”

“郑小毛有个特点，越恐惧、越紧张、越激动、越心虚，他说话越结巴！而且，他连问都不问这个张志新是干什么的？就连忙说不认识，这很反常。”

王书生书记点点头，“这个情况很重要，我们及时和蒋所长再见一面，把这个情况告诉他，让他注意，没准这真的又是一个案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