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鸡

卡卡没有被这恶意的态度吓推，相反，他握着龙骨的手，疯魔般念念有词

''一起回家…一起回家……''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龙骨反应过来，可握着的手却越收越紧，丝毫没有因为莫名其妙举动而愧疚的样子

俩人在这种神奇的情景下僵持着，他好像看见卡卡藏在眼睛阴影下的金色

他皱了皱眉，一脚踹了上去

已经是下午了，夕阳垂下头，光沐浴着大地，小巷只能透出几束橙色的光，不偏不倚洒在了俩人的脸上

他们都没有说话。一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是觉得没必要说什么

龙骨是凭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走到高位，对于他本人来说，更倾向于''爬''上去。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讨厌卡卡这种看起来没有什么本事还是硬靠着家里人才混的不错的

龙骨从来没有过养尊处优的时候，这种居高临下、如同把世界踩在脚下的语言都是自身意志在作怪。他知道自己喜欢在这种地方自欺欺人 ，可感受到这种强者的欢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沉溺于顺从，又不得不被逼迫着面对现实

他觉得这是一种独特的痛苦，但他对自己身体改造的想法从未停止。

那一天他隐身于阴影，对着身后尽职尽责的记录者说：''平头，我准备让你负担一个重要的责任。''

平头知道他的想法，恭敬地站在身后

''一切大人的意思，都会被准确的执行。''

至于再往前，回到龙骨的童年

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其诞生，母亲'是沟谷中婉转动听的河水，波动着的水流轻拂小腿

''你这么脏，洗过澡了吗？''

经常聚在一起的小孩亮着眼睛问，有小孩跟着附和，''是呀是呀，看起来从来都不爱干净…''

龙骨从来不会回答，低着头站在角落，任凭他们取笑。并不是忍气吞声，也不是不屑和懦弱，仅仅是因为他只和那些腐臭的东西待在一起过，不会使用光之国的语音

后来很久，他才知道那些是未正常死亡化为顽石，而腐烂的尸体

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偶尔安静的用树枝在地上拨弄，画出简单的图案也被破坏。经常在高处被推下来亦或是自己没站稳掉了下来，这些已经有些习以为常，甚至被当做是示好的行为………

…………

''你真的是哑巴吗？''

被他掐着的小女孩呆呆的问，她平时跟着大孩子一起，从来没有听过龙骨开口说话的样子

''不是''。龙骨声音沙沙的，因为已经好久没有喝水了，这个女孩因为走的时候没有跟上大部队被他抓住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说话。''

她问。在龙骨看来，她天真又可恨恶，但她其实不参与大孩子的活动，只是本能看着和跟着其他人

龙骨在日日的苟且里活着，在孩子时期强大的学习欲竟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念出了这些天学会的句子

''因为你们不配。现在你会得到神罚，''他把女孩按在墙上，掐着脖子，''对你们仁慈的神献上生命是你的荣幸，赞颂我的施舍，成为我的第一个祭品吧。''

后面一段是从书上看的，读音还没弄懂，说的明明是很有气势的话，但说错读音反而让小女孩笑的合不拢嘴

''谢谢大哥哥，大哥哥想要逗我开心，我很开心！''

龙骨的第一次威胁变得像一段屈辱的历史，他不知道用什么心情，红着脸把那孩子踢开

又是一片寂静，要不是孩子们经常来'玩'，可能一直都会这样安静吧

女孩的家庭看起来十分和谐，即使是跑到危险的地方也没有怎么受罚，夫人疼爱孩子，却总是不解他的想法

夫人老是拉着他一个人留在身边，和女孩问话，只不过没有什么人知道

''你怎么天天穿小女生的裙子？什么时候能好好穿衣服啊？''

''妈妈，我喜欢裙子！我要一直穿，好看❤''

''卡卡啊，你这孩子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