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是吴染,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公主裙,头上系着蝴蝶结,长发披散下来。配上那张万年不变的假笑脸,直接用‘假’来形容!
吴染瞥一眼时黛,像只高傲的孔雀昂首挺胸的走进房间,直奔着马嘉祺而去。
她身后,是两脸恶心的丁家姐弟。
时黛快进来吧。
时黛招呼两姐弟进门,耳边是吴染絮絮叨叨和马嘉祺套近乎的声音。
时黛难以直视那场景,索性也不去看,拉着丁家姐弟进了餐厅。
期间,路过马嘉祺身边时,看到男人阴沉如墨的脸,她倒是有种想笑的感觉!
时黛你们两个,怎么把这尊瘟神给我带来了?
时黛站稳脚跟,便迫不及待的问丁家姐弟。
丁程鑫谁带她来的?
丁程鑫气的直跺脚,
丁程鑫是她自己跟着我们车过来的!
丁沅芷刚才在门口,家琮差点儿没和她打起来。
丁沅芷脸上也挂满了厌恶。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此想着,时黛笑着安慰起他们姐弟来:
时黛或许她来不是坏事,你们且等着看吧,有她好受的。
时黛又往马嘉祺的方向瞄了一眼,那厮的脸色比刚才更加深。
厨房这边,有人家姐弟在帮她忙着,没一会儿十几道菜就都上了桌。
时黛招呼马嘉祺过来吃饭,然后一行人都偶作,虽没有人理会吴染,可她愣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一屁.股在马嘉祺旁边坐下了,占了属于时黛的碗筷不说,还把时黛当成下人使唤。
时染有毛巾和温水吗?拿来我要净手。
豪门中总有些架子大的千严小姐,吃饭前不到浴室自己洗手,反而让下人端水,拿毛巾到餐厅洗手。
可那毕竟是让下人拿!
时黛我看你直接净身算了!
时黛一个刀子眼甩过去,话更是不留情。
当即,吴染就眼睛里氤氲上一层雾气,委屈巴巴的看着马嘉祺:
时染嘉祺哥哥,你看她也太过分了!
马嘉祺我看到了,不用你说。
马嘉祺面无表情的回应。
时染那你怎么不管管她,人家毕竟是客人,哪里有她这样待客的?
吴染哼唧两声。
丁家姐弟像吃了苍蝇那般脸色一言难尽,丁程鑫颇有站起来把吴染打成肉泥的冲动,亏着丁沅芷一直拉着他胳膊。
马嘉祺你是客人吗?
马嘉祺反问:
马嘉祺那你难道不知道,这位置是主家坐的吗?
吴染凝噎。
时黛她当然不知道。
时黛不禁莞尔,
时黛毕竟是从小地方来的,不懂豪门这些规矩,老公,回头你记得给吴爷爷打个电话,让他先把孙女调.教好了,再让她出来见人。
那声‘老公’,喊得马嘉祺心蓦的紧了一下,他唇角扬起一抹弧度,突然间觉得,吴染在这里也不是那么讨厌。
让时黛更加小女人了一些。
时染你——
吴染指着时黛的指尖儿发颤。
时黛你什么你!
‘嘭’的一声,丁程鑫拍桌而起,手指头指到吴染鼻子尖儿上去了,
丁程鑫都跟你说了这是主家的位置,你还坐着不挪地方!
时染怎么?你还想做这栋公寓的主人吗?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般,丁程鑫仰天长啸两声,继续挤兑:
丁程鑫你从时染变成吴染又怎么样?依旧改不了想当小三的本性!
丁程鑫一句话形容你在合适不过了,狗改不了吃屎!
粗鄙的话从丁程鑫里飚出来,除吴染本人之外,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形容很适合吴染!
当即,吴染就被骂的红了眼眶,也不知哪根筋搭错地方,总觉得马嘉祺会向着她,扭头就诉委屈。
时染嘉祺哥哥,你听听他们太过分了——
马嘉祺滚!
马嘉祺冰冷的声音打断吴染的话。
方才丁程鑫说那番话时,时黛讽刺的表情越发明显,到最后转化成深深的厌恶。
马嘉祺的心情随着时黛的走,对吴染的耐心被消磨光。
一个字,力量无穷,在餐厅回荡着,吓的吴染忘了反应,其他几人虽也被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便低笑起来。
许是马嘉祺的话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吴染回过神来之后,立刻站起来跑到距离马嘉祺最远的地方坐着去了。
马嘉祺身上那生人勿进的气息,以及餐厅里弥漫着不欢迎吴染的气息,吴染本人权当没有看到!
吴染所坐的地方,连套餐具都没有。时黛只准备了四个人的碗碟。
吴染坐下之后,伸手便去抢离着自己最近的丁程鑫的碗筷。
‘呸呸呸’!
丁程鑫朝着碗筷一顿口水发射,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吴染。
吴染当即把手缩了回去,目光扫视一圈,发现每个人都把筷子拿起来,根本抢不到了。
时染你,去给我拿副碗筷!
吴染命令着时黛,她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刚才马嘉祺的一声暴怒下,给她带来的惊恐消散了。
时黛完全把她当成一个傻子看待。
马嘉祺夹了菜放在时黛面前的碟中,他好似没听见吴染的话:
马嘉祺忙了一个上午,多吃一些。
时黛好。
时黛朝他一笑,也给他夹了菜,
时黛你也赶快吃吧。
说着,时黛又看向丁家姐弟:
时黛你们也吃,不用客气。
丁沅芷放心,我们不会客气的。
丁程鑫来,吃饭!先干一杯。
丁程鑫端起鸡尾酒,朝几人举过去。
时黛和丁沅芷的都是纯净水,唯有马嘉祺杯中也是带颜色的鸡尾酒,四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旁,吴染看到这一幕气的咬紧牙关,‘咯吱咯吱’的发出渗人的声音。
这群人都瞎了吗!?她这么大个人没看到?
时染我说让你去给我拿——
再次开口想吩咐时黛去拿碗筷,侧目却对上马嘉祺申诉的目光,里面充斥着寒意。
他倒是不知道,在他的公寓里,什么时候论的到一个外人对时黛这个女主人指手画脚?
他开始考虑,要把吴染清出去,留在这里耳根都不清净。
时染我自己去拿。
吴染改口,站起来往厨房走去,她在厨房里把柜子弄的乒乒乓乓直响。
丁程鑫她这是学二哈,要拆家吗?
丁程鑫往厨房的方向瞄一眼。
时黛暗自摇头,吴染在这里确实很堵心,可吴家老先生和马爷爷关系匪浅,就这么把人赶走,她跑去告状。
又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儿。
时黛你们就当她不存在吧。
时黛只能这样安抚丁家姐弟。
丁程鑫眼珠子一咕噜,低声道:
丁程鑫那不行,我有主意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