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黛又在小阳台上冷静了一会儿,然后才重新返回宴会厅。偌大的厅里,也不知道马嘉祺在哪里,她只能凭着直觉找了一个方向走过去,没走两步,突然被一只大手拽住手腕。
马嘉祺你去哪儿了?不是说了不要到处乱跑!
马嘉祺紧拧着眉心,他特意提早结束和刘父的对话,谁知回头就发现时黛不见了。
时黛我,出来透透气。
时黛指了指小阳台的方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怎么觉得马嘉祺这三百六十度的关心,好像把她当成了女儿一样?
马嘉祺沉一口气,抓着她的手放在臂弯里,
马嘉祺跟好我,不准到处乱走。
说着,他又想起一件事:
马嘉祺丁沅芷呢?
丁沅芷可是信誓旦旦会看好了时黛的。
时黛刘耀文和时柒来了,她挺生气的,不知道和刘耀文去了哪里。
时黛心想,马嘉祺把她交给丁沅芷,也不知道是让丁沅芷照顾她,还是她照顾丁沅芷。
两人脾气都不是好欺负的,但扛不住一个孕妇,一个身体不好!
马嘉祺立体的五官染上一抹厉色,终归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刘家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可时柒么......
先前她利用朱女士对付时黛的这笔账,马嘉祺还没跟她算呢。
如此想着,马嘉祺挥手,一直在不远处侯着的李飞走了过来。
李飞马总。
马嘉祺俯耳交代李飞几句,然后李飞就离开了。
时黛也不知马嘉祺交代了什么,老老实实的跟在马嘉祺身边继续待着。
没一会儿,马嘉祺突然带她来到小阳台上,指了一个方向给她看。
酒店入口处,时柒被几个保镖拉着走出来,空旷的酒店门口很是安静,所以时柒的辱骂声很清晰。
时柒你们松开我!我是耀文哥带来的,你们敢把我轰出来?
几个保安一言不发,继续往外推她。
时柒你们再敢碰我一下试试!?我怀孕了,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时柒双手叉腰,把肚子挺出来,那架势,倒是真的吓住了几个保镖。
时柒得意起来:
时柒几个看门狗也敢碰我!?不自量力!
时柒这嚣张的模样,让时黛禁不住蹙眉,时柒跟了刘耀文没多久,倒是把刘耀文那股子狗眼看人低学的有模有样。
一直从暗处观察的李飞走了出来,
李飞我们马总说了,赶不走就打,打到她走为止。
时柒自然认得李飞,立刻就联想到时黛,肯定又是那个女人在马嘉祺面前告状了!
时柒你们敢!我万一流产你们负不起责任!
时柒硬着头皮耍不要脸。
几个保安还真怕这么不要脸的,毕竟他们只是打工的!
李飞我们马总还说了,出了事他担着。
说着,李飞拍了拍一个保安肩膀,指着他腰间的木棍:
李飞兄弟,你这东西是摆设吗?
屡次三番被时柒辱骂成看门狗,几个保安早就想揍她了,如今有人担着,还怕什么?
当即,几个保安把腰间的棍子拿出来,只是还没等他们碰着时柒,时柒就马不停蹄的跑了。
那狼狈的背影,怂透了。
亲眼目睹一场好戏的时黛禁不住笑出声,其中不乏有嘲讽的味道。
之后,刘耀文始终和丁沅芷在一起应酬,时柒的出现虽是一个话题,但大多数人都在议论她的可笑。
宴会就这么结束了,马嘉祺收拾时柒的小插曲,让时黛忘记今天的不快,两人之间来时有些僵持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时黛我没想到,你也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时黛觉得这不符合马嘉祺的风格。
马嘉祺却只是掀了掀唇角,
马嘉祺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时黛啊?
时黛不解的看着他,表面?
李飞少夫人,上流社会有个规矩,但凡是被从宴会上赶出来的人,会成为所有宴会的黑名单。
李飞想想就觉得解气。
那意思就是,时柒以后休想参加任何宴会。
时黛瞪大了眼睛,果然大佬世界的游戏规则,她不懂!
但,这表面之下的因果效应,她很是喜欢呢!
未等酒会结束,马嘉祺就带时黛离开了,中午没休息好的时黛在路上就开始昏昏欲睡,小脑袋一抖一抖的,每次都在快要偏了方向时自己回正。
马嘉祺看了她好几次,才用手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她始终处于微闭着眼睛的状态,许是终于找到可以依靠的地方,她紧皱的眉头松开,下一秒就开始睡的香甜。
车内的灯光泛着橘色,打在她脸上,下眼睑倒影出睫毛的影子,又卷又翘,他距离她太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马嘉祺脑海里突然浮现缩小版的人儿,像她一样有小脾气,不自觉的,他的嘴角咧到耳根处,笑中含着柔情和宠溺。
突然,时黛放在口袋的手机响了,突如其来的铃声让马嘉祺脸色徒然沉下来,好在时黛只是皱眉哼唧两声,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马嘉祺快速拿了她的手机,调成静音,屏幕上跳跃着夏凝的名字。
马嘉祺没有替她接电话的意思,可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颇有时黛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马嘉祺喂——
马嘉祺只能接了,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
夏凝呃——
夏凝突然磕磕巴巴起来,
夏凝时——这不是时黛的电话吗?
马嘉祺是,她睡着了。
马嘉祺言简意赅。
夏凝拍了拍额头,她今晚上夜班,拿到了时柒的病例立刻跑出来打电话,都忘了时间,这都十点多了。
马嘉祺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在打给她吧。
马嘉祺看时黛睡的那么香甜,估摸着今晚是醒不了的。
夏凝想抗议一下,毕竟时黛说拿到病例第一时间联系她,那么时黛应该是不会介意把她喊醒的吧?
更何况,她还有更,更更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时黛呢!是跟时黛本人有关系的!
夏凝能不能麻烦你把她喊醒——
‘嘟嘟嘟嘟……’
忙音打断了夏凝的话,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要不要这样!睡着了怎么样,喊起来还能永远睡不着是咋地?
这种抗议的话,夏凝也只敢在在私下愤愤不平,她是没有勇气再打一次电话的。
诚如马嘉祺所料,到了别墅,时黛也没醒,他把时黛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大床上,看到她身上并不是很舒服的礼服,马嘉祺犯了愁,脱还是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