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526（会员加更）

“还有臣妾的公主，虽不及长宁那般体弱，但关节处也都有些青紫的痕迹……本以为是巧合，但前些日子，臣妾竟偶然从这棵树的树干中发现了这包药材……仔细想来，那段时间臣妾最喜欢与玉姐姐在石榴树旁玩耍……”甄玉娆说着泣不成声，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她早已分不清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是在为自己的孩子鸣不平？还是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意？

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皇后是一国之母，仅凭一株石榴树的物证和几个小宫女的证词，并不能就这样轻易的给她定罪。

“玉贵人放肆，谁允许你这样污蔑皇后娘娘。”剪秋厉声道。

眼前的场景让皇帝有些头痛，他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辟邪茶居然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正打算各打一板就此略过，却听到不远处年世兰状似无意的一句话。

“浑身青紫？臣妾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哦对了，臣妾入王府时，好像听说纯元皇后当时产下的死胎，也是浑身青紫？”年世兰对着皇后笑语嫣然，可曾经面对她的挑衅游刃有余的皇后今日却大惊失色。

“臣妾虽没见过那孩子的样子，但襄嫔当初生产时，孩子也有些青紫，若非本宫一手拦下那几个稳婆，恐怕襄嫔早就不能好好的坐在这里了。”

同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自然就不能再算作巧合。

原本年世兰轻挑的语气可以算是对纯元皇后的大不敬，可此时心绪失衡的皇帝早已无心再追究其他。

“浑身青紫？微臣记得，这应该是中毒的征兆啊，怎么当时的保胎太医没查出来吗？”庄探故作疑惑。

“朕记得，纯元皇后的膳食是皇后一手操办的，连那个死去的孩子，也是你一手安葬。当时朕还感叹你们姐妹情深，皇后，事情的真相当真是如此吗？”虽是质询的话，但他心里却已经写满了怀疑。

抛开姐妹情这一层遮羞布，剩下的漏洞几乎无可遮掩。那浑身青紫的孩子就是铁证，只是他当时太过伤心，又因为纯元的死忽略了其他，这才让皇后钻了空子。

皇帝满脸阴郁地盯着皇后，他无法接受，纯元临死前都放心不下的妹妹，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心如蛇蝎残害亲姐姐的人。他更无法接受的是，自己居然和这样的人相敬如宾的过了几十年。

“皇上不用查了，都是臣妾做的。”跌坐在地上的皇后苦笑一声，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模糊，脸上是难得的释然。

当年的事情做得不算隐蔽，若非有太后帮着遮掩，根本瞒不过去。即便现在皇帝要查，也总有些蛛丝马迹遗留。

皇后深知皇帝的性格，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因而她也不再挣扎。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不仅甄玉娆等人要对她落井下石，连瓜尔佳氏和庄彩桃这两个棋子都要反咬她一口。

“皇上，臣妾还有话要说！”祺嫔脆生生的声音落在众人耳边，误以为她是要为皇后求情，皇帝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今日你们的话倒是真多……”

祺嫔垂着头，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