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每年的春天一直都是个挂在绳上摇摇欲坠的悬念。
晨跑打卡让无数大学生叫苦连天。
操场上充满了运动服上冒出的怨气和大口呼吸声。
不过,袁木由跑步纯属是因为一直养成的习惯。
手表上显示整场跑步的心率幅度不大。
乔迪打着喷嚏的路过正在抻拉的袁木由。
大雨倾盆的那天晚上。
袁木由和乔迪是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的。
偏日系的轻装修风格。
这里和袁木由上次来住的样子几乎没什么不同。
唯一的差别。
或许就是小格子里的几本小说丢了踪迹。
字帖依旧端端正正的摆在小桌子上。
不过字帖旁边的中性笔换成了袁木由新送给沈梦瑶的那只钢笔。
袁一琦说的没错。
钢笔和墨水的确都是在国外定制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手工匠人做东西开始不论价钱,只是卖个人情。
这只钢笔是袁木由十八岁那年,父亲的好友托人定制的。
当时也只是拿到了张写了联系方式的纸,连什么时候去取笔的时间都没有。
今年年初,这只钢笔才从法国奔赴到中国。
彼时的袁木由看着钢笔,满脸苦笑。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把钢笔送给一位只见过几面,甚至连样貌都记不清的人。
背包被用一张张纸巾擦干。
袁木由这才发觉自己的电脑充电线和转换器没被还回来。
颇有些懊恼的看着小格电量。
袁木由拨通了此刻正在另一边太平洋的深蓝世界。
简单说明事情后,袁木由很快挂断了电话。
乔迪赤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滴着水的发梢湿透了袁木由上次故意留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白衬衫。
因为袁木由的肩比一般女人宽。
所以她穿过的衬衫总会被她的肩膀撑得硬挺。简单说,就是塑形。和橡皮泥类似。
乔迪就不一样了。
虽说乔迪是北方人,但她却总会举手投足间显现出南方女孩的水乡气。
衬衫软塌塌的萎在吹水可破的皮肤上。
袁木由只在这里留了一套换洗睡衣。
上半身都能解决,因为这里有不少袁木由当时没拿走的衬衫。
只是这下半身的裤子由谁穿成了问题。
袁一琦在大歌的时候跟沈梦瑶说了袁木由今晚住家里这件事。
沈梦瑶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今天没有沈梦瑶的《in the dark》,过年前沈梦瑶就已经和换unit的成员交谈过了。
沈梦瑶是第一个换好下场大歌衣服的。
她向袁木由发了语音通话。
袁木由开口便问:“你不应该在工作吗?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沈梦瑶说:“难道一定要一直工作啊,我又不是机器,干嘛?你想累死我!”
“没,没,没。”
如果隔着手机就能看到对面袁木由摇的像拨浪鼓的脑袋的话,沈梦瑶一定会“鹅鹅鹅鹅”的笑个不停。
沈梦瑶说:“不逗你了,外面不是下雨嘛,你记得洗澡。洗完之后,你可以穿我的睡衣,就在床对面的那个柜子。是洗过的,你不要嫌弃我诶。”
听完之后,袁木由的大脑开始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