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弦外之音

赵轩（孝昌）善奴，可会弹琴吗？

这天赵轩突然问了慕容瑾这么个问题。这让慕容瑾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她已经许久没有弹过琴了。还记得上次是她在长安城时听母亲教她弹过……没错现在也是在长安城，只不过……

慕容瑾（善奴）善奴先前是会的，不过现在已经许久不弹生疏了。

赵轩（孝昌）无妨，我记得之前在长安是姜姨娘教你弹的，她的琴艺真可谓是一绝。

慕容瑾（善奴）这倒是，不过哥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赵轩（孝昌）没什么，我前些日子听先生说宫中如今正缺乐人，我想起你也会琴。你若是无事，也可以进宫弹奏。

慕容瑾（善奴）哥哥开玩笑了，宫中怎么会没有比善奴技艺高超的乐人。

赵轩（孝昌）宫中虽有，但却是不如你的。

赵轩眸间闪过一丝温柔。

赵轩（孝昌）先生说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善奴你何不试试？

慕容瑾（善奴）可是善奴早已忘记先前学的那些了，况且如今也已经多时没摸过琴了，只怕……善奴会出丑。

赵轩（孝昌）你聪明灵慧，又怎么会出丑呢？我近日刚寻得一把古琴，善奴不妨先上手试试，等熟练了在入宫也不迟。

慕容瑾（善奴）是，善奴明白。不过，哥哥怎么也知道我母亲擅长弹琴，善奴还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呢。

赵轩笑了笑。

赵轩（孝昌）我先前听先生说过，后来有幸也曾听到过一次，确为佳音，余音绕梁，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赵轩（孝昌）不过我倒是没有听过你的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幸听你弹奏一曲。

慕容瑾（善奴）哥哥若是想听，那日后善奴可以弹给你听。不知道你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赵轩（孝昌）若说真想听的，就是嵇康的《广陵散》了。

慕容瑾（善奴）不知哥哥为何想听这首曲子？此乃嵇康之绝作，正所谓“曲终人散”，如此悲凉之曲哥哥为何想听？

赵轩（孝昌）我到不是真想听此悲凉之音，只是因为我想去一睹昔日“”竹林七贤”之风罢了。

慕容瑾（善奴）哥哥是说竹林七贤吗？我先前听先生说过，这些人都是东晋没落贵族的寒门子弟，因朝廷腐败糜废而不得志，从而归隐山林，与竹林为伴，饮酒畅谈。

赵轩（孝昌）不错，正是他们。看来善奴但是对这些了解不少啊。

慕容瑾（善奴）善奴不过是略有耳闻罢了。不过有一事我倒是不解，既然晋早已奢靡享乐成风，为何淝水仍能克秦？

赵轩（孝昌）晋战于淝水，原本就是险胜。况且就算是晋再怎么乱，也终究还是中华正统，民心所向，非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了的。

慕容瑾（善奴）如此说来，那些寒门子弟是有一心报国之志，却奈何朝廷不用，所以才碌碌无为了。

赵轩（孝昌）善奴既知这些，又怎么会听不出这些人的弦外之音呢？

慕容瑾点点头。

慕容瑾（善奴）是，善奴明白。不知道哥哥你可有归隐山林之意吗？

赵轩（孝昌）哎，大丈夫志在四方，又岂能因受挫而避世。

慕容瑾（善奴）哥哥是这么想的，那自然要比这些隐士好上许多了。

若有弦音，当知其意……慕容瑾觉得，这弦外之音里面总是会藏着一些不在明面上摆着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