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痛之余

在慕容瑾的印象里，长安是多么繁华有安全的地方啊。

自己曾经在这里长大，自己从没有觉得长安会有战乱，从来没有想过长安城会是如今这番景象！

身不逢时，这些无辜的百姓们都只能做燕军的刀下之鬼了……

慕容瑾不想让这些百姓无辜受戮，可自己又势单力薄，不能和大燕皇帝的命令抗衡……

心痛之余，她问赵轩。

慕容瑾（善奴）哥哥，长安城里有多少人？难道都要被……

赵轩（孝昌）就算有再多的人，也是不够杀的。

赵轩（孝昌）没看见城里的鲜卑人都死绝了吗？那就是秦王的手笔。如今，你还觉得他是好人？

慕容瑾（善奴）善奴……只是觉得……

赵轩（孝昌）你觉得这很残忍，对不对？

慕容瑾点点头。

赵轩（孝昌）可是战争就是如此，我等也不过只是小人物而已，哪里管得了君王之事？

赵轩（孝昌）打仗就是要死人的，你要是今天不站在这里，只怕也早成了秦人的刀下鬼了。

慕容瑾（善奴）可是……

赵轩（孝昌）没什么可是！善奴，你要明白你是燕国人，秦燕势不两立你也不能因为秦王的怀柔之策就忘记燕国之耻。

慕容瑾（善奴）是……善奴记住了。只是善奴觉得屠城之事若是做了会使民心尽失……无益于燕国。

慕容瑾（善奴）而且我担心母亲……也在……

赵轩（孝昌）姜姨娘若是知道你为大燕效力，就算身死，她也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赵轩（孝昌）当初不也是她让你到平阳去的吗？

慕容瑾（善奴）可是……善奴……

慕容瑾（善奴）我就想知道母亲现在在哪。

赵轩（孝昌）我听先生说，姜姨娘一早就离开了长安。你不用担心，她会没事的。

慕容瑾（善奴）真的吗？那我母亲还活着！

赵轩（孝昌）所以啊，你还担心什么？

赵轩（孝昌）你记住只要你一心为大燕复国，你母亲就一定会没事的。

慕容瑾点点头，知道母亲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是……长安……就这么被杀的不剩几个人了。慕容瑾于心不忍……

可自己却又不能为这些无辜的百姓做些什么。

慕容瑾（善奴）哥哥，你将来想做官吗？

赵轩（孝昌）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慕容瑾（善奴）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哥哥想做什么，哥哥要是不愿意说也可以不告诉我。

赵轩（孝昌）我倒是不想能做什么高官了，不过，我到是想做……我还没想好。

慕容瑾（善奴）既然哥哥没想好，那不妨听听我的可好？

赵轩（孝昌）也好，我倒想知道我们善奴将来想做什么？

慕容瑾（善奴）先生之前说过，人应有立天下之心，善奴是女儿家没有多少本事，但我希望天下能够太平安定。

一群乌鸦从天上飞过，落在死人堆里，发出“哇”的叫声……在暗处有个人影，低声语道:“慕容氏不灭，天下岂能太平！”

赵轩（孝昌）你有既此志，就更应该为燕国效力了。要不然岂不是枉费了这一片赤诚之心？

慕容瑾（善奴）善奴明白。

慕容瑾（善奴）哥哥，我先……去别处看看。

慕容瑾说着就往前走去……

长安城街景已经一片狼藉，街上在淌血，到处都是血。还有烧杀抢掠之声，此刻，看到城墙上站着的一排排乌鸦，听着鸦声遍地，争相撕咬尸体。慕容瑾从未觉得如此痛心过，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自己就一直在长安，没去过平阳……哪怕身死，也能见见长安城最后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