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才智初现

正如吕源所料，苻坚新败淝水。此时身在平阳的吕源和慕容永也面见了慕容冲。慕容冲是前燕皇帝慕容儁的小儿子，小字凤皇。自幼长相出众，独受宠爱。前燕灭亡后，因为姿容貌美，他和姐姐清河公主一同被苻坚纳入后宫。时有“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慕容瑾倒是真好奇，慕容冲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也不着急，反正迟早都能看到。

慕容瑾（善奴）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吕源（奉之）善奴，这些日子在平阳住的如何？可还习惯。

慕容瑾（善奴）善奴一切都好。

吕源笑了笑。

吕源（奉之）那就好，你可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瑾（善奴）善奴略有耳闻，听说秦军新败淝水，全线溃散。

吕源（奉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慕容瑾（善奴）善奴愚钝，并不曾懂军事。

吕源（奉之）你不懂吗，难道这些年为师不曾教授给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罢了，又不会有让旁人知道。

慕容瑾（善奴）是，善奴只有些愚见，不过是哥哥之前同我说的。

吕源（奉之）无妨，你且说来我听。

慕容瑾（善奴）善奴记得我哥哥之前说过，秦属强国，却有内忧，因秦主人善，致各方势力林立而不反，若横遭变故致实力衰微，则秦国必有大乱。

吕源（奉之）不错，看来赵轩也有才智可用。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慕容瑾（善奴）善奴实在不知，若真是要说，善奴只是好奇平阳太守到底长什么样子才能引得长安城童谣四起。

吕源（奉之）是吗，那为何没有因好奇而去看看，而是在研究谶语呢？

慕容瑾（善奴）啊……先生你都知道了啊？

吕源（奉之）这是自然，毕竟“甲申乙酉，鱼羊食人”我也是听过的。

慕容瑾（善奴）善奴也不过是好奇而已，为何鲜卑要吃人了？

吕源（奉之）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其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长安城中流传出一句童谣：“甲申乙酉，鱼羊食人。”这句话借着风力，传遍了长安城中的各个角落。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这可能是上天的预兆，民心惶恐。因为鱼羊为鲜，这不是正好说鲜卑人要开始吃人了，也就是说鲜卑人必反秦啊！但是苻坚听闻此事确是不大相信，反而让人严抓造谣之人，但是抓了半天也没抓到，因为找不到，没有人知道是谁说的。

前秦丞相王猛对此事到是十分上心，也多次提醒苻坚应当铲除这些外族的余孽，但是向来对王猛的建议言听计从的苻坚，也因为爱才之心而一直没有忍心除掉慕容垂。再后来前燕灭亡后也仍然对慕容氏宗族以礼遇。王猛自辅佐苻坚以来，一直恪尽职守，当年史平之地权贵猖獗，他们皆目无法度，欺压良善，鱼肉百姓，所以当地治安极为混乱，但是自从王猛到任史平后，严厉执法，毫不留情，数旬间诛不法贵戚豪强二十余人，百官震肃。在王猛的治治理下，前秦形势一片大好，最终从一个即将危亡的小国成为了军事实力强大的强国。

但是如今王猛一死，这些对于前秦来说的余孽却未被清除……

吕源看着眼前的慕容瑾，暗暗一笑。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学生，她和赵轩都可以为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