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凧桁,这些时日来你过得如何呀?”
看聘清细嫩的双手趴在历经了不知道多年的风吹日晒的城墙头上,一旁的褚文祯不免皱了皱眉头,他抿了抿唇,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听见聘清同自己说话,尹凧桁还发了一会儿愣。
刚想要说话,一旁却传来了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今日这是什么日子啊?真是好生热闹。”
梁樱在上城墙的地方被士兵拦住了,不由得出声找一找存在感。
她听婢女说皇上和聘清一同在这城墙之上,还有点不太相信,如今自己前来一看才知道所言非虚。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过来的,尹凧桁原本喜欢的就是她,她怎么能让给聘清?
“尹将军,还没有恭贺你大获全胜。”
尹凧桁坐在战马上,却也无法看清还没有完全站上城墙的梁樱的身影。
而站在聘清身旁的褚文祯不悦的眯了眯眼,这梁太傅之女不是传闻很是知礼数的吗?
如今自己一介帝王站在她面前,不仅没见她行礼,反而还越过自己去跟一个将军说话!
德全公公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一流的,立马就发现了天子的不悦。
“大胆!在皇上面前胆敢不知礼数?!你是哪家的官家小姐?最好自己报出家门来请罪!”
德全公公跟了几代的皇帝,身上的气势也不是盖的。
梁樱一愣,随后连忙跪下,但即使是跪下,她的脊背也挺得笔直。
“臣女乃是太傅之女,今日得罪皇上是臣女的不是,还望皇上恕罪!”
梁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的了,这些时日来总是心口惶惶不安,一旦听闻婢女说了有关聘清的事,就不由得过多的去在乎。
明明她一向是淡泊名利的,不关心外界事物的,可无缘无故自己就是对聘清有着许多的不喜。
刚才一看到皇上她是想要拜见的,可无奈自己厌恶的聘清就站在皇上身旁,导致自己一时间随着性子竟也忘了礼数。
“哼,起来吧。”
褚文祯今日心情还算不错,也就饶了太傅之女这一罪。
“谢皇上!”
梁樱心中一松,身旁刚刚跟着她一起跪下去的婢女连忙扶着她站起。
尹凧桁也反应过来了,听这声音,在那上面的可不就是梁樱了。
一想到自己前世为了梁樱而那样对聘清,心中就不由得拧紧。
又想起聘清落崖的那次,自己不由自主的选择了梁樱,尹凧桁眸色深了些许。
尹凧桁眼神定定的看着聘清,“聘清,我过得很不好,我知道千言万语都无法弥补我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对你说一声抱歉!我希望你不要把过去的那些苦痛憋在心中,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如果这能让你好过一点的话。”
尹凧桁沙哑的声音中带了一点梗咽。
这个时代的闺阁女子把名声,清白看得有多重他是知道的,不,不仅是女子,整个南国的百姓都把清白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