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尹凧桁消化完他将聘清送与蛮人身下受尽屈辱的时候,聘清的闺阁已经空无一人了。
拓拔安正想来找聘清呢,冷不防在聘清的这里看见尹凧桁,顿时像一个刺猬一般竖起全身的尖刺,“你来这儿干什么?”
却不想尹凧桁理也没理他一下,那双蕴含了太多的眸子只轻飘飘的撇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尹凧桁想要去找聘清,可是,又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无言面对她。
无怪聘清如此恨自己啊,尹凧桁捏紧了手中的剑,她给自己看的那些记忆,大概她都已经遭受过一次了吧?
他抓起手边的烈酒,仰头便喝了一大碗罐,父母的冷淡抛弃,青梅竹马拓拔渊的不屑一顾,嫡亲哥哥褚文祯的漠视,府中表姐许凝霜的暗中挤兑,还有自己这个陌生人,最后将她送与蛮夷的致命一击。
尹凧桁越想心中的郁闷之气便更浓,前世的他,是前世的他!但他又明明白白的知道,若是聘清不来接近自己,自己有大半的可能会按照上一世那样做。
可是,为何呢?为何自己会那么冷血残忍?会对她做出那种不堪的事情。
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她会那么恨他。应该的,这都是他应得的。
可是他也很委屈,他这辈子什么也没有做,觉得愧疚痛苦,也只是因为爱上了聘清。
但,他不后悔喜欢上了聘清,一点也不后悔。
现在再让他回想他最初喜爱的梁樱,他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他的音容相貌了。
他现在脑海中只剩聘清,只有聘清。
都是孽缘!
尹凧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他俊朗的脸庞流了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排解疏解自己心中的痛苦,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院中舞剑,不止不休。
只有累了,倦了,脑子里才能暂时放空,才能不去想那些让他心痛的前世。
尹凧桁舞动手中的剑,一剑挥出,那剑气直接斩落了一颗槐树,切口处整整齐齐。
可聘清不会那么好心的留给他那么多时间,让他来排遣心中的苦痛。
尹凧桁正半醉不醒的时候,拓拔安便风风火火的闯入了他的院子。
“尹凧桁!你知道聘清她去哪里了吗?!我寻遍了各处都找不到她!对了,我去她院子里的时候,你已经在那儿了,你肯定知道她去哪了对不对?!”
拓拔安愤怒无奈又委屈,聘清这个会骗人的女人,又把他一个人丢下了,还又是一声招呼都不打的那种!!
她就不怕,就不怕自己不喜欢她了?!
哼,她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
尹凧桁一听见聘清的名字人就清醒了大半,连忙抓住拓拔安的双肩,“聘清不见了?!”
而此时的聘清在哪儿呢?
她正和褚文祯一同于城墙之上观赏京城之内的繁华景象。
“不是和尹凧桁一起走了吗?怎么自己回来了?”
褚文祯压低了声音,语调中显而易见的含着愉悦。
尹凧桁回京复命了,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想到的是聘清会脱离回京述职的尹凧桁提前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