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安顿下来啊?!”
最近聘清和尹凧桁暂住在客栈,她天天和暗中追来的拓拔安调情,倒是不无聊。
“快了,我已经吩咐赶工了。”
尹凧桁宠溺的摸了摸聘清的头,这些时日来,二人日日相处,尹凧桁自觉与聘清算亲厚了,也没少做一些与聘清亲昵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看着聘清那黑曜石般的眼睛,他总觉得里面夹杂着一丝丝的疏离,让他止不住的想对她再好一些。
其实到了大漠,聘清才发现尹凧桁所言不假。
大漠确实是一个风沙大到自己没有想烦心事的地方。
这里的天很蓝,不止有马,还有骆驼,牛,羊,雕也是不少的。
可是,聘清看向身旁的尹凧桁,只要一看见他,自己就会想起他亲手将原主交给蛮人的画面啊。
聘清低头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尹凧桁摸摸脑袋,不明白聘清为什么看了他一眼后莫名其妙的笑起来了。
“尹凧桁。”
“嗯,怎么了?”
尹凧桁听见聘清叫他的名字,满心温软。
可渐渐的,眼前的聘清慢慢模糊起来。
尹凧桁心头一惊,忙拿出随身的短刃往大腿上毫不留情的一扎。
“!”
聘清惊讶的看着他。
“你干什么?!”
尹凧桁勉强靠痛觉撑着自己的意识。
“有人给我下药了!你,你快跑!不用管我!”
尹凧桁撑着桌子不让自己倒下。
他咬牙,谁,究竟是谁背叛了他?!他的防范如此严密,只有可能是叛徒,但他混乱的大脑一时间也想不出叛徒是谁。
他对着聘清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整修的府邸你知道在哪儿的,那里有很多我的部下,你不用担心。”
“我当然不担心。”
聘清意味不明的勾唇。
可尹凧桁压根没听到聘清这暗示意味极其明显的话,他已经撑不住晕过去了。
聘清只好感叹,这边塞的药,真猛呐,怪不得上辈子原主怎么也逃不掉呢。
聘清叹出一口心中的郁气,“安安,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直守在门外的拓拔安进来了,看见倒在地上的尹凧桁,他居然没有丝毫意外。
“把他拖起来,我们走。”
拓拔安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聘清说什么他做什么,若是让认识他的人看见了,指不定以为他被聘清下了降头了。
毕竟,拓拔安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聘清直接带尹凧桁回了还在整修的将军府。
不对,是将军府下的地牢里。
尹凧桁是被水泼醒的。
在他还迷蒙的时候,聘清出声了。
“尹将军。”
这声音很是甜腻,仿佛是女子对自己心爱的人的呢喃。
尹凧桁直接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聘,聘清?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根本没有理由,你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聘清为什么要抓他,真的没有理由啊,他想不出来!
“抓你还需要理由?”
聘清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噗嗤笑出声来。
她仍旧是一身红裙,那般明艳美丽,却是来审他的邢者,尹凧桁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