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清眼神坚毅的看着他们。
“你们根本就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
这双澄澈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聘清嘲讽一笑,若是丞相夫妇真的在意她,怎么可能在原文之中她要被送去外邦的时候,他们全无阻拦,任凭其发展?
不过是对自己女儿全然漠视与忽视罢了。
“聘清!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措辞!我们还是你的父母!”
“呵!我都说了我要做白眼狼了,丞相是听不懂这话吗?你们的女儿已经死在了寒风呼啸的山谷里了,硬生生从崖上摔下去的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个男人都心悸不已。
聘丞相还欲再言,却是被自己曾经的养子打断了话语。
“够了,聘卿,此事便就此作罢吧。聘清既是不想再做你的女儿,再强求这段父女缘分倒是不美。”
聘丞相一噎,“皇上说的是。”
随即便按下愤怒,坐下身来,聘母则在一旁安抚着他。
“聘清,婚姻之事非同儿戏,吾作为你的哥哥,只是想规劝你,拓拔安并非你的良人。”
聘清峨眉一蹙,“皇上这话倒是说的好笑,若是对我一心一意的小世子都不算我的良人的话,那还有谁算呢?”
拓拔渊嘴唇蠕动,目光明明灭灭,最终却还是没有出声。
“不论如何,这一门婚事,郑是不会下旨应允的!”
褚文祯无言可答,干脆回避。
“来人,将聘小姐带去后殿休憩一下。”
话音一落,马上就有宫女来请聘清走。
“祯哥哥,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啊,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甘愿留在宫中?”
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一入宫中深似海吗?何况她一旦进入后殿,当真还有出宫的机会?
“聘清,听话!”
褚文祯加重了声调,他不想放走聘清,既然现在他已经坐上了这至高无上之位,为何不随心而为呢?
既然他喜欢聘清,那他就一定要留住她!
“听什么话?!”
熟料这一句话确实惹怒了聘清。
“你算我哪门子的哥哥?你跟我有半点血缘关系吗?为什么你总是拿哥哥的身份来压我?在府中就是如此,你听不得我半点忤逆你的话!”
虽然在丞相府的那些日子过得很舒服,但又何尝不是因为她什么都听从褚文祯的呢?
如果她什么都跟褚文祯对着干,褚文祯还会那么好心处处宠着她吗?
“但是凭什么呢?我就是要随心随性而为,如今我都已经抛掉了聘府嫡女的枷锁,已经没有人会拿世家贵女的那一套来规束我,我又为什么要进入重重深宫?!”
褚文祯大怒,“聘清!你一直以来竟是这么看我的吗?!”
难道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专横,霸道的人?
褚文祯闭了闭眼平复情绪。
随后转过身去不再看聘清,“来人,将聘清拉下去!”
把她关进大殿之中,他不想再听她口中说出的那些伤他心的话了。
这一回叫的不是宫女了,而是宫中侍卫,聘清怎么也挣脱不开。
“褚文祯!有本事你就囚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