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尘

“阿念，待会下山了以后，叮嘱咱们府上的兄弟们，过来给老师送一些日常使用的物品，还有一些蔬菜水果、肉类食物。”

“穆泽，不用你费心，最近国子监里一切还好，只是因为你老师开始暂停招收没有真才实学的贵族学生，而将这些机会用去招收一些有天赋的平民学生，所以才导致国子监今日的局面。”

穆泽说道：“恐怕不止是财政方面的困哪吧！”

秦川刚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就被妍清给打断了。

“没错，若是仅仅从财政支持方面控制咱们国子监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咱们的景帝陛下似乎还正在扶持另一家学院，作为人才的后备，现如今的那家学院已经成为了与国子监势均力敌的存在，今年国子监的生源估计又要去掉不少。”

秦川瞪了妍清一眼，然后对着穆泽说道：“穆泽你不用担心，不过是国子监的生存问题罢了，就算国子监没了，我和你师母依旧可以过上一段不错的日子，就算生活贫苦一些也只是暂时的。”

秦川说得很轻松，可穆泽却从这为数不多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似乎，父皇已经开始对秦川下手了。

“老师，刚刚你是不是对我们有所隐瞒？”

秦川显然有些心虚，“哦，应该是没有的，你此话怎讲？”

穆泽说道:“老师你和我们俩提起过关于穆淮的事情，可我想，既然老师你和父皇、穆淮都是朋友，那么穆淮的突然离去，老师你应该也是知情的吧，可你刚刚提起穆淮的离去的时候却是一笔带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秘密？”

不得不说，穆泽真的很机智，仅仅是从一些零星的信息中，就已经推算出了十分接近正确答案的结论。

“你所说的结论有很多都是正确的，而且距离真相也是相差不远。”

“那老师你不如现在就告诉我......”

秦川轻轻转身看一一下四周，“嘘，好好吃饭，当你有资格知晓一切的时候，真相自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秦川的表情十分严肃，见此，穆泽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老师也许是不会告诉他的。

甚至穆泽可以猜测到一些，即使秦川不是害得穆淮失踪的罪魁祸首，可是他与这件事绝对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当初国子监最耀眼的三个学子，一人继承了当初山长的职位，还有一人成为了大瀚的皇子=帝，而最后一人，也是最优秀的学子，竟然在夺嫡之争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而且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不过这些和穆泽都没有什么关系，哪怕秦川真的参与了当初的那件事，穆泽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谁都有选择的权利，当秦川已经选择了当今景帝作为自己的棋子时，另外一个更为卓越的穆淮的存在，便成为了一个鸡肋的存在。

无数人都渴望杀之而后快。

当天穆泽与阿念在老师家里待到很晚，在穆泽二人回去的路上，他能够明显地感知到，似乎有人在暗处偷窥他们。

“就连国子监都已经被纳入到监察的范围了吗？那我的庆王府岂不是早就......”

“阿念，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是，殿下，之前咱们庆王府就已经被外人窥探，但是这次不太一样，来人似乎不属于朝堂上的任何一股势力，既不是翊王一派的，也不是秦王一派的。”

“没错，我觉得这股势力应该是父皇的，他最近越来越疑神疑鬼了，呵，不仅山长的老师被监视了起来，就连我的府邸也没有放过。”

阿念宽慰穆泽道：“殿下，你就放心吧，老师这的阵法你不是没有经历过，除非咱们这些学生来，否则就算三千紫禁城的兵力来了，也没有把握将其突破，再有就是咱们的府邸，不过就是个住处罢了，大不了到时候咱们的兄弟放弃那就好了。”

“嗯，也是，阿念你告诉下面的人，无论怎样，优先保全自己的性命，至于府邸的话，毁了就毁了。”

“是，殿下！”

“阿念，你觉得父皇为什么连我的府邸都要监督了？”

阿念不敢随意猜测。

穆泽看出了阿念的犹豫，“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的，况且你说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对的。”

于是阿念推理道：“景帝陛下对殿下您的观感实在是太差了，可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仅仅是从才能以及谋略来说的话，殿下你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为了保证陛下所看重的皇子可以顺利地登上帝位的话，就必须得委屈一下殿下你了。”

“我的意思自然不是说陛下要对您出手，而是说陛下也许在皇储确定之前都不会轻易放松对殿下你的监察了。”

穆泽点点头，“这样的做法确实是我的好父皇可以想到的呀，阿念，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阿念回答道：“若是在之前的话，我肯定会要求殿下你和其他的皇子们好好争一争的，可是现在我觉得，殿下你不妨就扶持一位皇子吧！”

“说到了关键了，阿念你跟在我身边其实有些浪费了，改天我让阿肆在侍卫里再找一个贴身侍卫吧，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安排你替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