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邓布利多拉开门。
“希维尔?”邓布利多惊讶地看着似是从空气中凭空冒出来的希维尔。
“斯拉廷霍恩教授呢?他在哪?你们遇到什么事了?”一道蓝光从镜片折射出来。
坐在后排的男孩猛然抬头。黑眸狠厉地扫向那道红金交错的背影,眼中卷携着浓浓的占有欲和不加掩饰的暴戾。
邓布利多让孩子们继续练习变形控制,正要把脸色苍白的金发男孩带了出去——
“教授,我能一起去吗?”汤姆上前一步,拉住“希维尔”的手,入手一片冰凉,汤姆皱了皱眉,手指往希维尔的手上拢上去,试图罩住那人的手。
邓布利多一愣,随即有些明白,“当然,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一起来吧。”他带着两个孩子往阿芒多校长的办公室走去。
“刚回来就来参加我的课。不得不说,我很高兴,希维尔。”
“教授,弗利家族历代重视对知识的获取。而珍惜课堂时间是获取知识的起点。”
教条式的回答。握住希维尔的手指松了一瞬,汤姆抬眼望向身旁的希维尔。
淡如冷松的香气从鼻翼间传来,希维尔的眉间淡淡含笑。柔软的金发随着楼道里的微风微微掀起,似乎察觉到汤姆的视线,希维尔微微侧过头,嘴里发出一声轻笑。
声音很轻,走在前边的邓布利多没有听到,却准确地传到了汤姆耳中。
心脏一时漏了半拍。汤姆似乎有一瞬间屏住呼吸,在心里暗自哂笑自己的多疑。
怎么不会是他呢?一模一样的扬眉方式,一样的喜欢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摆贵族架子。还有,喜欢对自己做的小动作。
即使他没有对斯拉廷霍恩那个教授的失踪表现出什么焦虑,那不是更好么?那些该死,不知从何而来的正义感早就该从希维尔身上消失了。
校长室前,邓布利多对门口看守的石像报出了口令,它们从两侧闪开。
“希维尔.弗利,”邓布利多对桌后的阿芒多校长说,“和他的朋友汤姆.里德尔。”
“你就是希维尔?斯拉廷霍恩教授呢?你们遇到什么事了?”阿芒多校长焦急地问,甚至忘了请阿不思坐下。
“我不知道,先生……”希维尔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困惑,他好像在费力地想着什么。
“抱歉,”他说,“我只记得自己似乎在魔药课上晕了过去,再一醒来,就在格兰芬多休息室。”
这话是说得十分棱模两可,邓布利多锐利的蓝眼睛在镜片背后直视着这个人。
“希维尔”似乎被这目光烫伤了一样,隐晦地往汤姆身后瑟缩了一下。
他紧了紧握住希维尔的手。
“遗忘咒。”阿芒多校长眉头紧锁道,他抬眼望向仍然站在原地的邓布利多,“阿不思,你有办法……”
“没有,”邓布利多干脆道。“我没有在这孩子的脑袋里检测出任何被黑魔法侵蚀,或者有遗忘咒施展过的痕迹。”
这句话针对性很强。但阿芒多校长显然没有怀疑到这个12岁大的孩子身上。他也没问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对这孩子的大脑检测的。
“这就难办了。斯拉廷霍恩教授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真是奇怪,德国的圣徒已经渗入伦敦了吗?还是又有什么地方崛起的黑巫师势力,魔法这么强大?”阿芒多校长说,他抚了一把花白的胡须,接着道。
“阿不思,”他把委托的眼光投向似乎有点愣神的邓布利多,“还麻烦你多多注意最新崛起的黑巫师的踪迹。尤其是……德国的圣徒。”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要求阿不思去德国看看斯拉廷霍恩是不是还活在那儿。毕竟,一个阿不思.邓布利多比一个霍拉斯.斯拉廷霍恩更有价值,不能折损在这件事上。
“没有。”邓布利多突兀地说。如今的他显然没有后世认知的那样,须发皆白,永远笑眯眯地不漏半点情绪。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样认为……”阿芒多嘟哝道。
“希维尔”两人礼貌地退出校长室。
刚出校长室——
汤姆一言不发地刷开希维尔的手。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等“希维尔”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