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徵和程少商纷纷的往田家酒楼的方向跑。可是人们因突然走水,纷纷恐慌慌不择路。
她们俩人被人群冲散了。
程少徵阿姊——
程少商绾绾——
只听到声音可是看不到人。
程始嫋嫋! 绾绾!
#程少徵阿父!
最后程少徵看到了田家酒楼不远处的倒地的少商,她赶紧里面扶起她。
#程少徵阿姊可有受伤?
程少商咱们的千里醉!
说完程少商往火场里面冲, 程少徵眼看阿姊并没有注意上面即将倒下来的横梁。
#程少徵阿姊——
程少徵只能跑过去推开了阿姊,自己并没有足够的时间跑开,眼见横梁就要砸下来了,少徵只能举起胳膊挡住迎面过来的热气。
程少商绾绾——
突然少徵感觉自己失重,她落入了一个充满松香气息的怀抱。
她下意识弯住对方的脖颈,另一只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
她抬眸见,那人很高少徵只能看到他的下颚,而周围的火光刺眼,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凌不疑站在此处。
说完转身就走了。
程少徵刚站好,想要道谢但是那人却离开了,少徵只能看到他背影。
这时候程始和少商跑过来,焦急地询问她们是否又受伤。
程始嫋嫋,绾绾你们让我好生找。
程少商我刚刚也听到阿父叫我,我也在找阿父。
程少徵嗯嗯。
程始可是有受伤。
程少商都没有。
程少徵转身看着那人背影,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
两日后,程家宴客,阖府张灯结彩,洒扫一新。
程母终于盼到大出风头的日子。
她精神抖擞的起了个大早,连吃三碗麦饭就肉羹才放下牙箸,高坐在慈心堂的上首等着宾客来见礼。
程始领着兄弟和儿子们去正门迎客,萧夫人和桑氏则在内宅忙碌。
程少商、程少徵和程姎今日到时打扮成一模一样。
茜红色织灵芝纹的三绕锦缎交领曲裾,配上雪色内衬,甚是明艳——萧夫人在审美上绝无问题,有问题的是她现在的心情。
程姎大眼圆脸肤色康健,算得上端庄秀丽,可惜一样打扮下,少商和少徵虽说身形还未长开,但容色白皙幼美,明眸善睐,一个娇软可人,一个明艳大方。
倒将程姎映的像个村姑了。
桑氏笑的春风拂面,故意去瞟萧夫人,萧夫人瞪了她一眼,想想又觉得好笑。
程母今日穿的跟个大红灯笼似的,浑身披金挂银,闪闪发光,那粗壮的赤金烧火棍果然重现江湖。
少商目测程母脑后,发觉似乎又粗了。
程少商大母是不是重打了那支金笄?”
#程少徵我觉的至少多家了二两。
程姎绾绾厉害,大母足足加了二两的赤金呢。
程少商你是大母的好孙女,就没劝劝她?这样岂不惹笑。
程姎我哪里敢!
#程少徵你可以请阿母去劝大母呀。
姊妹三人正咬着耳朵,宾客已陆续而来,来最早的自然是万将军夫妇。
万将军大名万松柏,比程始年长五六岁,略矮五六寸,但相貌堂堂,顾盼神采,而且貌似足疾已愈。少商观他头戴金紫冠,腰配赤金带,挺个将军肚,举止大开大合,霸气侧漏,简直从三米开外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权贵气味。
相比之下,万夫人就没这么强烈的存在感,容色比丈夫还苍老几分,给程母见礼后就安静的坐在一旁微笑。
寒暄过后,程母喜孜孜的问候万将军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