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一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尽头石壁前。
小缺伸手摸上石壁,嶙峋粗糙,布满了不规则的凸起,她摸到一处,两指一拈,凑到灯光下一看,竟然是已经风干的血迹!
阿鸣生的高,提着灯,借着灯光沿着石壁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发现只有小缺意外摸到的那处有血迹。
女人想到了什么,将手上符咒递了过去,小缺以为女人递来了纸巾,顺手一擦——
那感应符一接触残留血迹,即刻红光大盛,几乎要烧起来!
“这,这是师兄的血!”
阿鸣提了灯,几人凑近一看,发现是有人以血绘就了一个“x”和一个向下的箭头。留下标记的人似乎非常着急,画的也粗糙,要不是仔细辨认,根本认不出来。
“所以这是师兄留下的记号?”白温若有所思。
女人道:“阿鸣你过来,我们轮流挥刀破开这道石门。”
阿鸣将手边灯递给白温,自己反手抽出长刀,配合女人迅疾劈向石门!
女人自左上至右下划下一刀,他便从侧面冲过去,从右上挥至左下,刀痕落在石壁上,正好形成一个交叉的裂痕。
小缺与白温站的都不远,她将匕首换之左手,右手紧扣着白温的手臂,防止有不测,她还能及时保护白温。
白温五指灵活地将灯还扣在自己的腰带上,空出手从腿侧抽出符篆枪来。
眼见着女人和阿鸣已经来回劈砍十多次,石门上的裂痕如蛛网扩散,摇摇欲坠。
随着阿鸣的最后一刀,整个石壁终于支撑不住,因刀锋惯性轰然向后倒塌!
预想中的地动山摇并没有袭来,白温上前一步,女人解开灯向上一举,紧急灯光线被黑暗吞没,竟然连洞顶都看不见。女人故技重施亮灯向下偏移,依旧深不见底。
四人的心里同时涌起一个惊骇的想法,这怕不是连整座山都被掏空了!
阿鸣:“南姐,你看——”
三人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原来是右侧紧贴着石壁向无底洞伸长着不知尽头的石梯。
女人当机立断:“我在最先,小缺你跟着我,白温去第三位,阿鸣留在最后。注意脚下。”她甩出一根绳——这东西平时捆在她的手臂上,是由几股细细的坚韧丝线拧成,因着柔韧性强又极薄,并不被当做武器,此时只供队友攀附。
其他三人没有出声,一人一手握住绳子,默默跟着她向下走,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安排。
绳上细密的丝线刻满了符文,顺应主人的想法,将握住它的人的气息牢牢记住,防止他们因为意外掉落山崖或被调包。
空旷寂静的动力回荡着他们不停的脚步声,除此之外,竟是一丝声音也无,像极了他们早上闯的村子。
小缺抬表一看,指针发着幽幽绿光,分别指向6和12,是晚上六点,他们不过走了十来分钟,再向上一照,已经看不见入口的石门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白温轻声开口:“这石梯古怪,早上到的时候,我观察过村子后的山,不过是普通高度,就算从山顶往下走,以我们的速度走一个小时,怎么也该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