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再犹豫,抬手将铜环往门上一按。
“咚———”
耳边炸开巨响,小缺被震的眼前发黑,这铜环是轻轻叩下门没错吧?怎么比撞钟还响?!
阿鸣和白温经验丰富,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想还是被这似钟似鼎的声响击得说不出话来。
镜头依旧是第一视角,夕颜看不到女人的脸色,单看她视线中的一切开始恍惚,想必她作为叩门人最不好受。
铜环落下时被草绳拉扯得轻轻晃悠,每动一下,环身的血色便深一分,等它终于静止不动时,众人定睛一看,原来的斑驳褐色不见踪影,整个环身由黑雾裹着,里头流动着浓稠鲜血,邪气四溢。
世界像是被摁下了开始键,鸟叫虫鸣、风吹草动,几人仿佛是聋了双耳又突然恢复了听觉,耳里尽是杂乱不堪的噪音。
村子活过来了。
院子里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众人屏息等待了几分钟,只听“嘎吱”一声,眼前的破木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除了女人立在原地外,其他三人都摸上了腰间的武器,不动声色地围在她身边,确保能够立刻出手。
女人的视线对上一双混浊的眼睛,眼白发黄布满血丝——一看就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老人也不知在忌惮什么,只肯打一条缝,露出的部分脸满是沟壑,昏黄眼珠慢慢转动,上下打量眼前的这一行人。
“来人啦,有事吗?”她张开嘴,嗓子像是滚了沙砾一般粗糙,每个字都拖长了音,像是指甲刮过黑板,听得人毛骨悚然。
女人伸出手摁上门,防止老人突然关门,面上十分礼貌:“前几天村子里有人向外求救,我们是过来帮忙的。老人家,你知道这件事吗?”
老人的视线定住了,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老婆子是快埋土里的人了,村子里,我不知道。”又是拖长了音的语调,听不出来什么。
“真的吗?”女人不着急,“可是今天凌晨,你们这个村子里,跑出去一个人呢。”
“这件事您也不知道,还是不要紧呢?”
老人的脸一抽,那浑浊的眼睛竟是半天也不眨,她叹了口气:“走吧,年轻人,何必来这里,你管不了。”
“要惜命。”
她说完就要关门。
女人手上一使劲,却没想到老人的力气那么大,险些被关上,又塞了一只手堵住了门,“让我们进去吧,难道你们就不想活了吗?”
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像是看到愚者即将无知而快乐的掉下悬崖,她不再用力,而是拽住门后把手慢慢打开了门。
四人跟随老人进了屋子,房子里诡异的干净,除了土堆灶台和一张连床单也没有的破败木床,竟然什么也没有。
白温四下一看,屋子里暗沉沉的,没有一扇窗户,灶台上方的通气管也被堵死,唯一的光源和通风口,便是他们进来的那扇门。
老人转过身:“你们想知道什么?”
作者有人能猜到吗算是我一个小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