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同学,今天是你的私人订制斯巴达魔鬼训练日,请问做好准备了吗?”
在训练营的后山底下,宋路白笑眯眯地看着幸村。
幸村还在拉伸手脚,听到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迟疑道:“这是教练给我的训练内容吗?我怀疑你在报复我。”
宋路白依旧笑眯眯的样子,将训练计划表递给他看,“当然,需要根据您的步幅以及速度,以及翻越时间,测量这座山多高,务必加油哦。”
幸村拿过计划表看,确实训练内容没问题,是他的体能训练,但后面括号里的那句“测量山高”,绝对是宋路白的笔记。
宋路白给他戴上一个电子手表,又给他挂了个无线耳机,深情款款地说:“宝贝,戴着耳机,我就能和你通话了,我会一路陪着你哦,我这么爱你,感动吧?”
幸村面无表情:“好感动。”
宋路白拿起计时表,“准备哦,宝贝。”
幸村听到那腻歪的词,肩膀抖了抖,赶紧做出准备。
“跑。”
幸村一溜烟就跑了,仿佛一句话都不想多听。
然而,没一会耳朵上的耳机,又传来宋路白低沉而富有磁性,语调却矫揉做作的嗓音:“宝贝儿好快,啊,好棒,我好爱~”
幸村差点脚底一打滑,深吸了一口气,摘了耳机放口袋继续跑。
【宝贝儿,怎么把耳机摘了呢?还有宝贝儿呼吸没调整好哦,是不是偷偷想老攻呢?】
幸村眨了眨眼,低头发现电子手表是通话状态……
刚想把手表也给关了。
【幸村精市同学,手表要用于测数据,不许挂。】
幸村:“……”
【宝贝儿,脚步加快哦,不然今晚老攻要罚你。】
【宝贝儿好棒呀~带着对老攻的爱踏上山巅。所爱隔山海,果然宝贝儿对我爱得深沉~】
【亲爱的已经离开我好久了呢,我好想你,快加速,快回来老攻怀里。】
【老婆好厉害,这个世上就没有比老婆更厉害的人了,果然我老婆是世界上最棒的!】
【老婆调整一下呼吸哦,身上难受嘛,是不是湿湿滑滑黏黏的?难受就说哦,老攻会温柔点的。】
幸村又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充耳不闻,宋路白果然在报复他。
不就踹了他一脚不给上床酱酱酿酿吗?至于吗?
等幸村在山间穿梭跑完回来,他直接扶着树木差点吐出来,两腿还打着颤抖发软。
宋路白还笑得贱兮兮的,走过来直接打横将他抱起。
“宋路白,把我放下来!”幸村嘴上喊着,实际上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宋路白却勾着唇角笑,抱得更加用力,步伐走得平稳,“诶?这个时候正是你男人发挥男友力的时候,老婆靠在老攻怀里就好了。”
这一路被宋路白语言“攻击”逼着跑,一点松懈都不敢有,甚至还突破极限地在跑。
现在被他抱着靠在他怀里,脑子极度缺氧的感觉过后,如今确实逐渐变得昏沉。
在网球场上的人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一幕,纷纷停住训练愣神。
幸村被宋路白公主抱着,躺在他怀里沉睡,宋路白似乎有些担心,便边走着边低头与怀里的人额头相抵。
这么唯美的一幕,真的是青春励志热血上脑的训练营该有的吗?该不会训练结束后,全员变恋爱脑吧?
宋路白见幸村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以为是他逼得太过了,这才有些慌起来。
走回去刚想抱着幸村去医务室,结果刚刚路过场边,他就醒了。
“行了,放我下来吧。”幸村有些虚弱地说。
宋路白走去休息区,将他放椅子上坐着,从包里拧开了水瓶盖,给他递水,“还好吗?”
幸村咕噜灌了一口,这才点头说:“还行。”
宋路白蹲在他面前给他按摩腿,“说起来,好像老刘找了个按摩团队,说给我们队员都来个推拿按摩。”
幸村垂眸看着他,“你会让他们给我按摩?”
宋路白一口笃定:“不会,想都别想,哼。”
幸村从容道:“那你还说。”
宋路白:“我这是知会你一声。”
这才刚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宋路白又拉着幸村去进行下一项训练。
训练的就是在突破了体能消耗后,再进行一场耗精神力的练习赛。
幸村打完这场练习赛,直接累得腿软扶墙,但他也绝不倒下!
不然被旁边死死盯着的宋路白直接当众一个公主抱,那还不如直接当场晕过去呢,毕竟眼不见为静。
这时,宋路白那无聊又无赖又不正经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老婆,你这么坚强,老攻心疼啊!”
这嗓音大到周围听到的人差点当场吐血,纷纷侧目看向那对情侣,想看他们又在秀什么。
结果看到宋路白蹲在墙头上,正低头笑嘻嘻地看着,墙底下是幸村。
幸村扶着墙调整呼吸,听到这话差点没直接断气窒息,仰头看向上面的人,磨着牙说:“宋路白,为什么你总是能这么厚脸皮?”
宋路白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腮,悠然道:“我这是夫唱夫随,跟老婆学的。”
幸村侧头:“我可没教你这么大庭广众地肉麻。”
宋路白眉角微扬,“呀,你说错了。”
幸村:“哪错了?”
宋路白从上面跳下来,凑到他面前,直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一切暧昧都源于最原始的欲望,但道德上的禁锢和约束,让暧昧有了前提。
也就是爱,爱由心生,真心生爱。爱又受责任和克制约束,因为我真心爱你,所以我对你的一切行为和语言,都是对你的负责和自我极力的隐忍。
所以我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肉麻,而是我在隐忍我对你的爱,若不是如此我早就不顾一切把你给法办了。这是考虑到你要训练,所以不能太张扬我的爱意,这是对你负责。”
这歪理一大堆的骚话说到越后面,宋路白越逼近一步,直到把幸村壁咚。
幸村眼看左右都逃不开,对上宋路白那双炙热而又毫无克制地充斥着某些情愫的眼睛,不免心口一动。
最终幸村软下声音嘟囔说:“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欲求不满’解说得这么清奇。”
而记仇的宋路白,不光是因为昨晚被踢下床而不满,还想起在外面逛街的时候被幸村语言拿捏。
所以现在实际上是在心里得意洋洋地暗爽:哼,终于拿捏你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