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默契

这个“演讲会”很快就结束了。

没有人会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情况，但这么说似乎又太过绝对。

因为在场的人里，还是有两个人知道赤司有“另一面”的。

更衣室里。

黄濑一边换衣服一边问身旁的绿间：“刚刚小赤司是怎么回事，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绿间沉着脸没有回答。

这件事他在之前就隐约有感觉到了，但只是偶尔的几个瞬间。

没有一次，让他如此深刻的认识到这个事实——

赤司的体内存在着另一个赤司。

散场时，桃井想找景枫一起回去，可“小枫”两个字刚出口，就被赤司截胡了。

“景枫，过来一下。”

景枫对此并不意外，对桃井抱歉地笑了笑后，就跟着赤司往社团办公室的方向走。

两人一路无言，赤司似乎并没有先开口解释的打算，景枫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想知道的样子。

默契得一如既往。

走进社团办公室，赤司从抽屉里拿出前几天和景枫一起拟定的训练计划，放到了桌上。

景枫则是在众多的计划中找出了青峰和紫原的训练计划书，整整齐齐地摞好，拿夹子夹上。

赤司见状，挑了挑眉：“回收利用？”

景枫拍了拍训练计划空白的一面：“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赤司闻言，轻笑了两声，乍一看倒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很显然，景枫也没有把眼前的人和以前的人分开看待。

不过......

“嘶......阿征你先别动！”景枫忽然盯着赤司眯了眯眼睛，几步走到赤司面前，“刚才还没注意，你这眼睛......”

“自然形成。”赤司提醒。

“那肯定啊，你总不可能篮球打一半去戴个美瞳还只戴一只眼睛吧，中二病啊。”

赤司：“......”

第一人格有时候对景枫产生的无力感，这下他也体会到了。

“可是这不太科学吧？是病吗？符合生物学定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景枫抛了一连串的问题出来，不过赤司并没有感觉不耐烦。

相反，这对他来说还是挺受用的。

“不用，我没感觉有什么难受的，”赤司笑了笑，“不用担心。”

“嗯......”景枫看着赤司，若有所思。

“还有什么问题吗？” 赤司很贴心地给她一个询问的空间。

“刚才我还是比较确定的，但是现在又不确定了，”景枫好奇地看着他，“你是精神分裂还是双重人格啊？”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毫不客气。

赤司觉得，如果是“奇迹的时代”里的任何一个人以这个方式问出这个问题，他都不可能好好回答。

可眼前这个人偏偏是景枫。

赤司叹了一口气：“双重人格。”

“我听说双重人格的人两个人格的性格区别还是很大的啊，”景枫疑惑，“可除了刚才那会儿，我也没觉得你和之前差别很大啊。”

景枫这话说得极为中肯，认真得赤司都快以为自己没有第二人格了。

“这或许能说明你比他们更加了解我，也有可能是......”赤司顿了顿，“我对待你比较特别。”

“你觉得，是哪一种？”赤司又将问题抛给了景枫。

景枫闻言愣了愣，而后了然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啊......当然是两者都有啊！”

“是吧，阿征？”

赤司微笑着应下。

看吧，他们之间有多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