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怜:我曾觉得这个世界美好无比,晴时满树花开,雨天一湖涟漪,阳光席卷城市,微风穿越指尖。可白昼无论怎样悠长,黑夜总会如期而至。
阿越,等一个自然而然的日子,我想要带你去海边,不是以朋友的身份。
——五个月前
“爸,您叫我?”
任怜缓缓走到任父的跟前,无意间瞟见了一旁的陌生男子。
“这位是?”
“任怜,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亲哥哥。”
简短的“哥哥”两个字让任怜觉得有些恍惚,可她却仍是露出适当惊喜的表情。
“哥哥好,我叫任怜,怜爱的怜。”
而那男子只是笑笑,过了好一会才回话:“任谨泽。”
“哈哈哈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走走走小泽,我们吃饭去。”
任父欣慰的笑了笑,丝毫不管站在一旁的女儿。
“···爸,谨泽哥哥,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完成,就先走咯!”
她努力憋出一个假笑,但任父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随便招了招手就继续和“来历不明”的儿子谈笑风生了。
任谨泽打量着任怜,心里暗笑:来日方长啊,我的好妹妹~
——
任怜回到家后,虽心存疑虑,但也不好再问。
“小怜,回来啦?”
任母笑着朝任怜走过去。
“嗯呐,妈,我能问您个事情吗?”
“怎么了?”
“我···是不是有个哥哥?”
“......”任母顿了顿,“这话怎么说?”
“今天爸把我叫去公司,让我认了个哥哥,我......”
“什么?!”
任怜有些震惊,她的母亲从小起就从未将任何事迁怒于她。
可是愣了片刻后,她还是乖乖地退了出去。
“啧,真是没用的东西。”任母看着任怜离去的背影,暗自嘀咕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任怜因为在一天之内收到了双重打击,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幸好,她还约好了她最要好的朋友——宋越,一起去圣岛欣赏美景。
“任怜!——”宋越在远处朝任怜挥了挥手,“这里这里!”
“来啦!”
任怜飞快的跑到宋越的跟前傻笑——毕竟只有在后者的面前,她才敢卸下一切伪装,变成本该属于她的样子。
“哈哈,怎么了,不开心吗?是谁又惹我们小任怜生气啦?”
“没有······”
宋越伸手摸了摸任怜的头,笑呵呵的。
宋越是药业集团董事长的女儿——赫赫有名的宋家独生女,年仅18岁,就得到了各位富家弟子的认可,而她从小与任怜一起玩耍,虽然她们整天好像形影不离,无话不说的样子,但任怜却向宋越隐藏了一些内情:任父任母虽然表面上是商业界的模范夫妻,但是实际上任父从来都对任怜及任母不管不问。
“好啦好啦,我们去玩,不想这些了。”
宋越牵着任怜的手,不由分说往海边跑去。
他们在圣岛的山顶上观察着鳐鲲,于小岛上看着海龟慢慢游动。她们在沙滩上肆意的奔跑,欢笑声如同鸟儿的叽叽喳喳。玩累了,她们便坐在火堆面前烤螃蟹吃。
傍晚,厚厚重重的云雾占据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缝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穿透薄雾的光芒,五彩缤纷,变化多端,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尔翻腾着金色的鳞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诠释黄昏的最好语句,默然,也是黄昏表达的最好境界。但终究是片刻的芳华,抵不过时间的流逝。”宋越感慨道。
任怜没有说话,只是品析着黄昏与美人。
猛的,她站起身来,朝海边走去,直到海水蔓延至她的小腿处才停下。她回过头,望着宋越,心里五味杂陈的,张了张嘴,并未说什么,只是释然的笑了笑,沉思片刻后,才重新开口:“阿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不想仅仅是这样,我喜欢你,宋越。”
宋越愣住了,沉下头没有出声。
任怜看着她这副样子,抿了抿嘴。
“我······”
“我也是。”
“!阿越,你···你再说一遍···你······”
“我心悦你,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想要在一起度过一生的喜欢。”
任怜哭了,这是她第一次哭,也算是最后一次······
——(回望现在)
“宋越······”
任怜有气无力的倚靠在墙上,抬眼望着眼前的人。
“喂!蠢货,录好了没有?”
“录好了嘿嘿嘿,待会去给小任总瞧瞧。”
“那就好。”
为首那人看了看地上衣衫不整的任怜,戏谑地笑道:“任小姐,舒服吗?哈哈哈哈哈哈,可惜,要怪就怪你和宋家那位大小姐关系匪浅,导致咱们小任总的计划落空了。”
“滚开···你们这群···畜生······”
“哎呀,任小姐您别急,我这里还有个好东西呢~”那人吩咐旁边站着地一个小弟拿来样东西:一支注射器,而那针筒里是一点微微的浑浊的白色液体。
“虽然只有几毫升,不过也是99.9%以上的净纯海洛因。”他笑了笑,“放心,一点而已,不会致命的~”
后面的一群人嗤嗤的笑着。
“不要···不要···啊——”
完事后,那人处理好注射器,便同弟兄们离开了,并留下任怜孤身一人。
“阿越啊·····我真的好想······带你去看一次海啊······不过我好像······没办法再陪你一起······走下去了······”
(办公室)
法医:“死者是吸食大量毒品而引发死亡。”
宋越:“······怎么会”
法医:“死者死前遭受了强烈的侵犯,并且体内含有大量盐酸吗啡经乙酰化残留物质,左臂有个针孔,应该是被大量注射毒品导致,并且·····纯度不是市场里能达到的。”
······怎么会···我的阿怜····
宋越无助的靠着墙,好像一切事情都与她没有关系了。她站起身,呆呆地看着远方。
——
警察也掺入了这个案子。
可那毕竟是一群小青年,对杀人放火收尸啥的也都是恐惧的。
“不···不是我杀的···是···是他指使的!和我没有关系······”
“你!警察同志,我是三好市民啊····”
“你狡辩!就是他·····他···”
“警察叔叔,是····是任怜哥哥要我做的,真的·····”
警察:“任怜的哥哥?”
一位青年:“对对对,叫任谨泽!我···我手机里还有聊天记录····”
警察:“那毒品你们又从哪里来的?”
一位青年:“也····也是他提供的,他说什么用了不会致死,只能折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