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散不散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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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婷“录像带呢”

程旭“里边”

我进屋后看到两个警察正在看录像带，我推开他们，跪坐在电视机前。

“老李，我是穗芳，有些话我当着你的面没有勇气说，当你看到这盘录像带的时候，我和王重江已经离开了，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也不想再欺骗你了，王重江回来的这段日子，我发觉我自己还是喜欢王重江。”

“我们结婚二十多年了，我其实心里特别感谢你，你照顾我，照顾卓卓，当年在我怀着卓卓的时候你娶了我，帮我渡过了难关，我当时也对天发誓，要把王重江忘了，跟你好好过日子，但是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他，我那个时候太年轻了，做了错误的选择”

“后来我们的女儿丢了，我就没有再提离婚的事，我一直犹犹豫豫的，又怕别人说我，我们走了以后，希望你和文婷都能好好生活”

程旭“文婷，别看了”

李文婷“廖穗芳...你个假惺惺的女人”

忘不了，忘不了就可以被原谅吗？当初你大着肚子我爸没让你丢人，现在我爸的脸都让你丢完了。廖穗芳，你怎么忍心呢。

录像厅因为违法被警察查封，录像带被带回了派出所，我爸也被救了回来。

我和廖穗芳刚好在医院的走廊碰面。

李文婷“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廖穗芳“咱能不提这事吗？”

李文婷“录像带我看了，挺丢人的”

廖穗芳“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们”

我们进入病房，陈佑希坐在病床边，室内既沉闷又压抑。廖穗芳放下买来的盒饭，走近窗帘准备拉开。

李承天“别拉”

廖穗芳“闷半天了，晒晒太阳对你身体有好处”

李承天“咱们家的事，还能见光吗？”

李文婷“先吃饭吧”

过了一会儿，我爸吃完饭就歇下了，病房外的长椅上坐着我们三个人。

陈佑希“廖阿姨，文婷姐，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们家才这样”

李文婷“所以你什么时候走？”

陈佑希“本来一开始，我是怕被收容，所以才假用李文文的身份，只要找到小秀的下落就离开，可我从小就没有家，我就想多待两天是不是也挺好，等李叔叔出院我就走”

廖穗芳“你多待两天，我们家都要散了”

李文婷“散不散是早晚的事，你都决定跟他走了”

廖穗芳“你爸他不会原谅我了”

陈佑希“我会去劝他，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只是出院那天我爸看陈佑希的眼神都变了。

街坊邻居的无言指责，让我们一家很难抬起头来。

廖穗芳认为自己的日子自己过，让我们不要在意别人。这是身子不怕影子斜吗？可她的身子真的正吗？

陈佑希“其实廖阿姨挺好的”

我和陈佑希走在最后，估计她是看我处处都针对廖穗芳，才过来劝我。

她说的也没错，我们以后还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真闹起来，我爸只会劝我不会帮我。

李文婷“我知道”